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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如今的四夫人親女,而是秦家老四秦季勳故去的原配夫人衛氏所出。衛氏育有一兒一女,女兒便是這位四姑娘,閨名若蕖;兒子秦澤苡則於數年前往嶽梁書院求學,如今為書院的一員教書先生。”
“嗯。”
長英嚥了咽口水,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有一事,屬下覺得有些奇怪,便是關於秦衛氏之死,雖眾口一致說秦衛氏乃染病而亡,可屬下卻以為她的死並非如此簡單。若真是病死,為何府中人人對此忌諱莫深?”
“哦?”陸修琰被勾起了興致,他沉吟片刻,方道,“當年京城周家三小姐棄長樂侯而嫁益安秦府鰥夫秦季勳,引得京中一片譁然,雖皇兄極力誇讚秦季勳人品貴重,學識淵博,但於本王看來,不過是為了讓這門親事略為好看些許罷了。周家雖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人家,但有了太妃那一層關係,也算是頗為體面。而秦家不過寂寂無名之家,秦季勳雖有才學,卻無一官半職在身,加之鰥夫這一身份,與周家親事確是稱不上門當戶對。如今看來,莫非秦衛氏之死與秦周結親……這當中真有些內情?”
不待長英回答,他便吩咐道:“這幾日留意一下秦府後院,看可有形跡可疑之人出現。”
“是。”
“長義那邊可有密函過來?”兩人相繼抬步,陸修琰問起了正事。
“尚未,不過估計也就這一兩日便也到了。”
“不必急於一時,務必要小心謹慎,切莫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
***
書房內,四老爺秦季勳緩步行至一方書櫃前,右手也不知按了何處,只聽“啪”的一聲,一處暗格赫然顯現。
他伸出手去將暗格裡藏著的漆黑描金錦盒抱出,揭開盒蓋,裡頭零零散散的各式物件便露了出來,有女子用的碧玉芙蓉簪、孩童穿的虎頭鞋、小姑娘戴的絹花、繡得歪歪扭扭的帕子、筆跡稚嫩的大字等等。
他溫柔地輕撫每一物,最後,目光落到一雙成年男子所穿的石青緞繡雲紋鞋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低低地嘆息一聲,將錦盒重又收入暗格當中。
“老爺,大老爺來了。”進來稟報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回道。
秦季勳道了聲“知道了”,話音甫落,秦伯宗便已邁過門檻走了進來。
兄弟二人見了禮,秦伯宗方感嘆般道:“時間過得可真快,不過眨眼間,你我兄弟都已經老了,想當年,咱們兄弟幾個還在為著如何避開先生的考試而絞盡腦汁。”
聽他提及童年事,秦季勳嘴角微微勾了勾,本極為冷淡的眼眸不自覺地染上一抹柔色:“確是歲月不饒人啊!”
秦伯宗察言觀色,片刻,不動聲色地道:“如今看著孩子們,總是忍不住憶及年輕事,哎,對了,澤苡最近可曾有信回來?”
秦季勳立即警覺,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眼神亦變得犀利:“大哥若是為了澤苡不肯為官一事而來,那便不必多言了。我數年來未曾盡為人父之責,自然亦不配對孩兒的選擇指手劃腳。”
秦伯宗恍若不覺:“我記得澤苡如今已是弱冠之齡,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也是成家立業之時了。徽陽陳家有女,年二八,端莊嫻淑,堪為良配,與澤苡……”
“徽陽陳家?兄長切莫再說,澤苡親事我自有主意,不勞兄長費心。”秦季勳臉色一沉,打斷他的話。
秦伯宗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出,也不惱,端過茶盞悠悠然地呷了口茶,繼續道:“澤苡確是年青有為,可陳家姑娘亦是不差,但既然四弟瞧不上人家姑娘,作兄長的自然也不會強迫於你。只是……”
“大哥也是一片真心,澤苡雖非我親兒,我待他與澤耀幾個並無不同,自也是處處希望他好。便是若蕖,在我心裡也視若親女一般。”
秦季勳抿嘴不語。
秦伯宗嘆了口氣,又道:“澤苡親事你既然已有主意,大哥也不便再說。只是若蕖……你且別說,待我說完再作理論可好?”見秦季勳又要發聲,他忙阻止。
秦季勳雙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出聲打擾。
“建鄴知府張大人膝下五公子,乃是張夫人所出,今年十七歲,如今正苦讀,準備來年鄉試。張五公子不只深受父母寵愛,且是位翩翩佳公子,待人接物溫文有禮,在建鄴學子中風評甚好,如此良婿,堪配若蕖,張家那邊亦有意,四弟以為如何?”
秦季勳聽罷沉默不語,良久,方道:“大哥一片好意,弟銘記於心,那張公子若真是品行貴重之人,確可堪配。只是,世間人云亦云之事頗多,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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