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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便是她告訴了端王,那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攀咬到秦四娘身上去?當時秦四娘可是與端王在一起的。”
“所以,青玉,常嫣若是不蠢,自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管怎樣,這枚苦果她都只能生生地吞下去。”
青玉沉默不語,不錯,蕖小姐這一回可謂算無遺漏,不管是四小姐,還是端王,都只是她局中的棋子。
以四小姐牽動端王,以端王壓制常嫣,讓她有口難言。
而一切正如“秦若蕖”猜測的那般,不管是常嫣也好,侍琴也罷,都沒有提及跟蹤之事。只是,哪怕她們承認是不小心走岔了路,這才導致意外發生,可因有跟蹤的前科,陸修琰心中對她們早已不豫,聞言也只是冷冷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再無他話。
“小姐,明明奴婢也是看到秦若蕖走了過去的,為何她竟會沒事?”待屋中無人後,侍琴忍不住問。
常嫣臉色蒼白,傷腿上的劇痛一陣又一陣,可都比不上意中人冷漠的態度帶給她的傷害。她死死地握著雙手,手背上青筋跳動不已,眼中閃耀著瘋狂與恨意。
一定是秦若蕖,一定是她,必定是她設下的陷阱。
她闔著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回想當時發生的一幕幕,半晌,磨著牙道:“你可曾看清楚那個人的身影?還是隻是隱約看到有一抹桃紅色在移動?”
侍琴一怔,細一回想,果然如此。
“咱們中計了!”常嫣咬牙切齒。
“可是,那秦若蕖不似是有此等心計之人……”侍琴遲疑片刻,道。
“她不是有此等心計之人,那你告訴我,為何壹號會一去無歸?為何同樣的路,她走過去無事,而我走過去就出了事?”
侍琴啞口無言。
常嫣深呼吸幾下,陰惻惻地道:“當務之急還是先養好傷,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終有一日,我定叫她死在我手裡!”
隔得數日,陸修琰便收到了常氏父女啟程回京的訊息。
長英見他面無表情,心中有些奇怪,以王爺的性子,應該會徹查事情真相才是,畢竟,常姑娘那個‘一時不著走岔路’的說法著實漏洞太多,根本不可信。
可王爺如今不動如山……
“王爺對常姑娘似乎頗為不喜?”他按捺不住問出了聲。
陸修琰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道:“一個初次見面便命人跟蹤你的女子,你能生出好感來?”
一個人明明吃了這麼大的虧也死忍著不肯實言相告,可見她本身便不乾淨,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事?傷也好殘也罷,不過自作自受罷了!
說到底,常嫣最大的失策並不是對秦若蕖出手,而是一開始便讓陸修琰對她有了不好的印象。人多是先入為主,陸修琰自然也不例外,他對常嫣先失了好感,無論她做了什麼事,他都會先懷疑她原本的動機。
長英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一時暗惱自己竟也看走了眼,一時又嗤笑那常嫣不知所謂。
哪怕是正室原配,也斷無派人跟蹤調查夫婿之理,更何況她還是妾身未明,莫怪王爺對她如此不喜。
心中有了看法,他亦再不提常氏父女之事。
有人離開,亦有人歸來。這日,離家的秦澤苡終於接了秦二孃歸來。
秦若蕖心中歡喜,一年的時間不見昔日姐妹,心中多少亦會有些想念。是以便拿出最大的熱情歡迎秦二孃的到來,連陸修琰與無色也被她拋諸腦後,無暇理會。
秦二孃本就是心思敏感細膩之人,剛經歷了臨婚被退親這樣沉重的打擊,再加上在路上又大病了一場,整個人便愈發的消沉,只覺得自己命比紙薄,命途多舛,日日臨窗垂淚,攬鏡自憐。
秦澤苡與素嵐本就憐惜她的遭遇,對她自然百般關照,處處遷就,倒愈發讓她多愁善感起來。甚至連吃塊點心,都能勾起她的愁緒。
秦若蕖性子再怎麼迷糊,再怎麼大而化之也受不了一個人日日時時在耳邊自艾自憐。
這日,秦二孃又在抹眼淚哀嘆自己的不幸,她僵著身子任她拉著自己,乾巴巴地勸慰了幾句,終於詞窮了。
待見青玉走進來,她可憐兮兮地望過去,眼神釋放著求救的訊號。
青玉有些想笑,忙忍住了,輕咳一聲道:“二小姐、四小姐,嵐姨做了些酸梅湯……”
“酸梅湯,酸梅,不正似我這般命麼?”秦二孃輕嘆一聲。
“我去幫嵐姨的忙。”秦若蕖再聽不下去,匆匆扔下一句後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