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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是夫妻了?!”‘秦若蕖’惱道。
陸修琰笑得頗有幾分意味深長,雖口口聲聲一再否認他們是夫妻,可對他喚她‘王妃’卻已經應得相當自然了。
什麼秦若蕖,什麼秦四娘,還不是他的王妃麼!
難得兩人能坐下來說說話,他也不願再在此問題上與她分辯,遂轉移話題道:“我自幼習武,又得名師教導,學習環境較之你要好上許多,武功稍勝於你也不值什麼。”
‘秦若蕖’神情有幾分恍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初時習武吃的種種苦頭,眼神有幾分黯然。
陸修琰察言觀色,不動聲色地伸手拉住那白皙柔嫩的小手,在她反應過來前又道:“我記得初時習武時總被師傅要求扎馬步,有一回一邊扎馬步一邊打瞌睡,一不小心摔了個倒栽蔥,為此還被宥恆取笑了好些天。”
‘秦若蕖’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也沒留意自己的手落入了敵手。
“一邊扎馬步還能一邊打瞌睡,你可真行,當時怎的沒把你摔成傻子。”她的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這丫頭可真沒同情心!陸修琰無奈地笑了笑。
不過,他亦敏感地察覺她的戒備心消退了不少。
“這還不算什麼,後來父皇知道了,特意把我叫到御書房,親自盯著我紮了半個時辰的馬步,累得我雙腿發軟,最後還是父皇把我抱回了寢間。”
“你父皇嚴是嚴了些,但是倒挺疼你的嘛!”‘秦若蕖’有幾分意外。
陸修琰嘴角微翹:“那個時候倒不覺得他疼我,只知道他甚是嚴厲,整日盯著我的功課,偏他耳目眾多,但凡一點兒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幼時可是被他懲罰了不知多少回。”
如今提及幼時之事,他也不禁添了幾分懷念。
嚴父嚴父,他的父皇的確是一位相當嚴厲的父親。
“對了,當年你初學武藝,可覺得辛苦?”他放柔聲音又問。
“自然辛苦,初時動不動便受傷,疼得連走路都困難,最後還是靠青玉把我揹回去,為此嵐姨還心疼得哭了好多回,只她也知道勸我不住,唯有可著勁給我做好吃的補身子。”或許是夜色太過溫柔,又或許是屋裡太過溫暖,她的防備盔甲不知不覺便卸了下來。
“可著勁給你做好吃的?怎的沒把你吃成小胖墩。”陸修琰促狹地接了話。
‘秦若蕖’斜睨了他一眼。
哼,小氣鬼,肯定是報復她方才取笑他怎麼沒摔成傻子。
“我那般用心、那般勤奮習武,便是再多吃些也成不了胖墩。”
“說得倒也是。”陸修琰趁她不備,突然在她臉上掐了掐,在她又要發惱之前笑道,“只是王妃成婚至今未曾練武,卻是較以往圓潤了些許。”
嗯,能將妻子養胖,他這個做夫君的成就感爆棚啊!
‘秦若蕖’臉色微變,如今世道以瘦為美,女子過於圓潤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之事。
“不過無妨,若是王妃不喜圓潤,大可多與本王多練習練習。”陸修琰相當體貼地建議道,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別有深意。
‘秦若蕖’只是怔了須臾便明白他話中含意,正想揮掌去打他,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被對方握著,當下臉色又是一變,用力地把手抽了回來,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往他胸膛一推。
哪想到陸修琰下意識便去抓她的手臂,只聽‘咚’的一下落地響聲,兩人齊齊從床上滾落地面,摔成疊羅漢之姿。
兩人同時一聲悶哼,陸修琰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摸摸被摔得有些疼的後腦勺。
‘秦若蕖’只覺整個人撞上一個厚實溫暖的胸膛,直撞得她頭暈目眩,下一刻,她的腦袋一歪,軟軟地伏在他的肩窩處。
陸修琰察覺身上的嬌軀軟綿綿的,生怕她撞疼自己,正想問問,便聽對方糯糯地喚:“陸修琰……”
他無聲地裂了裂嘴,抱著她起了身,低頭對上一雙懵懂清澈的翦水雙眸,少頃,湊上去含著她的唇瓣親了親。
秦若蕖被他親得渾身酥軟無力,軟軟地靠著他,直到唇上力度一鬆,她趁機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
“傻丫頭……”陸修琰笑嘆著摟緊她,徑自將她抱到了床上,望著懷中桃花滿臉的妻子,忍不住又輕啄了啄那嫣紅水潤的雙唇。
“可困了?”往常這個時候她不是被他恣意愛憐著,便是已經墜入夢鄉,今晚只不知為何這般突然地顯現了另一面性情,以致夜色漸深仍未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