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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無色的“宏偉志願”,她不自覺地漾起了一絲看好戲般的笑容。
她胡思亂想一會,便也覺得頗為無聊。她其實猜得出陸修琰一直忙到深更半夜亦不回正房的原因,想來是那日自己的現身勾起了他的心結,故而才這般避而不見。她亦知道便是白日裡,他也是要仔細端詳片刻,確認在他跟前的是秦四娘之後,整個人才能徹底放鬆下來。
她的神情突然變得有幾分恍惚,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對陸修琰是怎樣的感覺,因為秦四娘,他成為離她最近的男子,可這種近卻觸不到她的心。
越想越是覺得心煩,她乾脆推門而出,也不讓人跟著,自己打算到外頭透透氣。
雪不知何時竟然停了下來,長廊上掛著的燈籠,映出滿地的潔白。
‘秦若蕖’一面走一面想著青玉之事,不知不覺間竟已走到了陸修琰的書房院門外。她皺了皺眉,正打算離開,卻見陸修琰與多日不見的長英的身影忽匆匆地從裡面走出,她下意識地閃到了陰暗處,隱隱約約間聽到幾個詞——“抓到了”、“襲擊”、“青玉”。
她心中一凜,難道是已經抓到了襲擊青玉之人?
她想要追上去問個究竟,只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
陸修琰對自己有防備之心,必不會坦然相告,除非……
她心思一轉,已是有了主意。
陸修琰卻沒有察覺她的存在,與長英大步流星般在府裡東拐西拐,最後到了位於端王府西側的一處院落。
“王爺。”守在門外的侍衛見他進來,連忙行禮。
“人呢?”
“屬下無能,請王爺降罪,那人趁著屬下等不備,已經服毒自盡。”侍衛當即便跪了滿地。
“死了?”陸修琰濃眉緊皺,大步跨進屋內,伸手探了探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鼻息。
“他的身上藏著毒。藥,如此作派,不似護衛,倒像是死士。”長英皺眉道。
陸修琰緩緩起身,眉間憂色更深。
青玉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這才使得怡昌皇姐必要取她的性命。還有周氏那兩名下人及呂洪,怡昌皇姐殺他們又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周府及太妃娘娘的名聲,還是別有隱情?
怡昌皇姐與周氏自□□好,周氏又是在陪伴南下靜養的怡昌皇姐時結識的秦季勳,難道當年秦衛氏之死怡昌皇姐亦從中插了一腳?
他下意識便又否定了這個可能,當年秦伯宗已經承認了與周氏密謀毒害秦衛氏,周氏對此亦不曾否認,而秦衛氏的的確確是先中了毒再被平王亂兵所殺。
‘平王兵敗,亂兵往南逃竄,途經酈陽,搶掠殺害無辜百姓數戶’史書記載的文字一一在他腦海閃現。
他喃喃自語:“往南逃竄,往南……”
不對!
眼眸陡然睜大,他終於察覺有什麼地方不妥了。
“長英備馬,本王要到二皇兄處去!”
長英不懂他為何會這般突然地想要去看被囚禁多年如同廢人般的平王,只也不多問,連忙急步離開讓人準備。
陸修琰出了府門,直接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駿馬長嘶一聲撒蹄而去。
長英亦連忙跨上另一匹馬,策馬緊緊相隨……
兩鬢已有些許斑白的平王聽聞端王來訪時愣了愣,自上回他大病一場後,這是頭一回端王主動上門來見他。
“修琰有事要請教二皇兄!”陸修琰朝他行了禮,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
平王緊了緊身上的衣袍,自嘲地道:“竟想不到我也還有能幫得上端王的時候。”
陸修琰並沒有接他這話,直接便問:“當年皇兄兵敗南下,途經酈陽之時,可曾更改行軍方向?”
平王也想不到他要問的竟是此事,臉色有些不怎麼好看。酈陽血案,那是他諸多罪名之一。
“六皇弟這是來翻舊賬的?”他淡淡地問。
“不,修琰並無此意,只是有件要緊事與當年這事有些關聯,懇請皇兄如實告知。”陸修琰誠懇地道。
“當年兵敗如山倒,只知一路往南便可出定平關保命,又豈會中途更改方向?”到底是感激他多年來的照顧,平王還是沒有為難他。
“當時搶殺酈陽幾戶人家時亦不曾變過方向?”陸修琰追問。
平王的臉又難看了幾分,粗聲粗氣地道:“當時追兵已被拋下一段距離,加之逃了數日早已兵疲馬倦,那幾戶人家所處位置又恰好順路……”
恰好順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