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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弟斗膽,請皇兄念在呂大人一片忠心的份上,給呂府一個體面,為刑大人與呂姑娘賜婚,如此便可堵上攸攸之口,以全了無辜受累之人名聲。”陸修琰語氣更加懇切,一字一句都是對呂語媚的同情與憐惜。
宣和帝臉色幾經變化,最後深深地凝望著他,對上那雙無比真摯誠懇的眼神,意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
他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這頭他正想要給呂家姑娘賜婚,那頭她便出了事,而且毀了她清白的不是別人,正是倩瑜的夫君刑雋。
“修琰,你老實跟朕講,呂姑娘與刑大人之事,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你不願納呂姑娘,所以就將她推給了刑大人。”
若此事真的是他佈下的局,那足以證明,當日梅苑偷聽的定然是端王妃。否則,修琰不可能將呂家姑娘與刑雋湊到一起。
陸修琰‘撲通’一下便跪了下來:“皇兄明鑑,臣弟冤枉!”
宣和帝靜靜地望著地上高呼冤枉的皇弟,心情相當的複雜難辯。
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呂家姑娘的清白還能回來麼?橫在倩瑜與刑雋之間的裂縫能消失無痕麼?
“下去吧!”他無力地揮了揮手,重重地嘆了口氣。
陸修琰慢慢地起了身,正要退出去,卻又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看闔著眼眸靠著椅背的皇兄,雙唇動了動,最終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走出御書房,他抬頭望望紛紛揚揚的雪花,良久,一聲淺淺的嘆息從他口中溢位。
呂家姑娘與刑雋之事確不是他設下的局,他唯一做的,也不過是放任了此事的發生。設局毀去一個無辜女子的清白,這樣的做法有違他一貫處事原則。
只是……
他再度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望向鳳坤宮所在方向,憶及昨夜收到的密函,眼神微閃。
宥恆私下幾番動作,呂家姑娘清白毀於刑雋之手,接下來要對付的便是江貴妃了吧?前朝後宮,只怕要掀起一番風浪了。
陸宥恆的連番動作,看似不顯山露水,實則處處精妙,每一步都巧妙地避過了宣和帝容忍的底線,足以見得,他背後的高人對宣和帝相當瞭解。
而這個人,他想,除了與皇兄同床共枕二十餘年,並深得皇兄信任的皇嫂外,再無他人。
一貫與世無爭的皇嫂,終於要放手為自己爭上一爭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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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連唾手可得的王妃之位都不要,偏選擇嫁你,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我之間的情分?這麼多年來我為你生兒育女,打理家務,自問一直盡心盡力,可你呢?你這樣可對得起我?”許倩瑜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直往下掉,身子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著。
刑雋心裡有些煩躁,不錯,當年她確是放棄了曾經的宣王如今的皇上而選擇了自己,可成婚已經這麼多年了她還提起此事……難不成是後悔了?還是說嫁自己委屈她了?
只是,看著她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想來多年來夫妻的恩愛,他又難免心生愧疚,摟著她哄了又哄,柔聲道:“都怪我多灌了幾杯黃湯,以致做出這等糊塗事來,那姑娘當日穿著一件與你一般無二的衣裙,我一時眼拙才錯認成了你。如今大錯已經鑄成,要打要罵都隨你,只千萬莫要哭壞了身子。”
許倩瑜抽噎著避開他的擁抱,心裡感覺相當的委屈。
她當年連王妃之位都不要,還不是看在他一片真心,為人實誠不愛沾花惹草,能夠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麼?
如今、如今……
一想到這裡,她不禁悲從中來。
皇上在她成婚多年後卻仍是心意不改,若是當年她選擇嫁他,說不定也可以如同前朝那位蘇皇后一樣,獨寵後宮。
還有那呂語媚,枉她為了助她,還親自進宮求皇上,哪想到她居然在背後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她心裡又痛又恨,痛的是自己多年苦心經營一朝付之東流,恨的是自己一番好意竟落到引狼入室的下場。
“所幸那姑娘心有所屬,而我心中也只有你一人,便是迫於壓力不得不迎她進門,只好吃好住地供著她便是。”刑雋將自己的打算細細道來。
許倩瑜擦了擦眼淚,唯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呂語媚便是進了門,也休想靠近她的夫君半步,一個有名無實的貴妾,哪怕她孃家勢力再強,也休想翻出什麼風浪!
***
陸修琰回到府中後,順口便問跟在身後的下人‘王妃在何處’,那人回了句‘王妃在書房’,他先是一愣,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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