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看著食盒裡的甜糕越來越少,陸修琰濃眉擰得更緊了。這般甜膩膩的東西吃得多了真的好麼?
心裡懷疑著,下意識地擋住她再往食盒裡伸的手:“不是說讓本王嘗的麼?怎的全是你一個人吃了?”
秦若蕖倒也不在意,任由他將食盒蓋上,交由一旁的長英:“收著,本王回去再嘗。”
長英瞪大眼睛,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王爺不是最討厭甜食的麼?
秦若蕖並未留意他,只掏出帕子擦擦嘴角,咂巴咂巴嘴,嘀咕道:“就是太甜了些。”
陸修琰瞄她一眼,原來她也知道太甜了啊!
“你這莊子真好,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哎,對了對了,王二伯家的大水牛懷娃娃了,你可見過牛娃娃?阿水嬸家的大黃狗也懷娃娃了,她說等生下來可以送我一個,我是挺喜歡的,可是狗娃娃還是在狗孃親身邊長大的好,所以婉拒了她;阿根伯的小孫子快五歲了,會念書會寫字,阿根伯可高興了,說以後要讓他考秀才;李婆婆說鎮裡有間鋪子,賣的棉線顏色又多價格又公道;阿秀姐姐繡的帕子可好看了,我央她教了我幾種針法,回頭得練練;阿成叔耕種是個好手,據說每年就他的莊稼收成最好……”
陸修琰驚奇地望著她,半天時間不夠,這丫頭便與莊裡的人混熟了?連人家的牛啊狗啊懷娃娃了都知道。
“……二牛哥說動作要快,若是慢了讓它跑了,那可就白忙活了。”秦若蕖不知他心思,滔滔不絕地說得興起,白淨柔膩的臉蛋染著興奮的紅暈。
自幼便困在府中,秦老夫人雖然疼愛,但管束亦多,加之過份的偏寵無形中又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姐妹們或明或暗多少會擠兌她,故而使得她連個談得來的小姐妹都沒有,更不必說到別人府中作客。
虧得她心寬大度,自來不會過多糾結,便是每日只陪在老夫人身邊亦不覺悶。但如今在莊子裡無人管束,自由自在得如飛出籠子的鳥兒,撒著歡到處去,自是看什麼都覺稀奇,看什麼都覺得有趣。
而整個莊子裡,唯有陸修琰是她“舊識”,加之青玉又著對方轉交了兩人的信物鈴鐺,自然而然地,她便視陸修琰為可信之人,言談舉止間亦不由自主地少了些許拘束,多了幾分隨意。
陸修琰亦不以為忤,定定地望著她,也不出聲打擾,只眸色漸深。
這麼一個親和力極佳,讓人瞧著便心裡歡喜的小姑娘,著實難以與那一位出手狠厲,冷漠無溫聯絡起來。
耳邊響著女子吱吱喳喳的嬌聲脆語,往日最不喜嘈雜之音的他,竟奇蹟般地沒有出言制止,甚至還示意長英上茶,更是親自倒了茶送到秦若蕖面前,看著她咕嚕嚕地灌了幾口潤嗓子,再體貼地為她續上茶水。
長英愣愣地望著這一幕,藍天白雲,綠樹紅花,一剛一柔,一靜一動,竟覺相當的和諧。
***
昨夜的一場大火不只驚動了官府,便連城內的人家也都聽說了,秦府中人自然也不例外。
書府內,秦伯宗臉色鐵青,隨手抓過墨硯往跪在下首的灰衣男子砸過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叫做無人傷亡?為什麼會無人傷亡?你不是保證萬無一失的麼?那人呢?屍首呢?莫要告訴我已經被火燒成灰燼了!”
男子嚇得顫慄不止,哆哆嗦嗦地道:“奴、奴才確、確是一刀刺在他的心口上,看著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方才放火燒屋的……”
誰又會想到大火撲滅後,原本應該在灰燼中發現的屍首居然無影無蹤!
“確是確是,那你告訴我,屍首呢?屍首何在?!”秦伯宗大怒,雙目如噴火,死死地瞪著對方。
“難、難道他、他被人救、救走了?”
秦伯宗心口一窒,滿腔的憤怒一下子便堵住了,臉色也變得詭異莫測。
被人救走了?那個亡命之徒又能有什麼人救他?或者說有何人因了何事會不顧生死地衝進大火中救他?
見他平靜了下來,灰衣男子一陣忐忑,片刻,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會不會是四老爺?”
秦伯宗心口跳得更厲害了,四弟?
——“你還是大哥麼?你還有半點兄弟情義麼?你到底還要算計我多少?你怎不直接把我勒死?”
當日榮壽院內秦季勳的悲憤控訴再度在腦中迴響,使得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還要算計他多少?還要?還?
難道他知道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只覺心跳得更厲害了。
不會不會,四弟對清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