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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頭磕出血,是她唯一讓綠璋憐惜的辦法。
綠璋果然是心軟了,她把安媽媽拉起來,“媽媽,你這是要做什麼?”
“小姐,二爺他最疼你,斷斷不會對你做出沉塘的那等事。花婆子就是他安排的,一直在盡力照顧你。”
“然後呢?他說過這孩子是誰的嗎?生下來要怎麼辦?”
安媽媽一聽也傻了,顧揚驍沒問過她也不知道,只以為孩子就是顧揚驍的。
畢竟小姐的那點心思別人不知道她是能明白的,要是她有了二爺的孩子,但礙於叔侄那層關係也只好這樣隱秘處理了。
現在聽著小姐的意思,似乎孩子不是二爺的。
“媽媽,你什麼都不用問了,下去給我準備墮胎藥。”
腦子裡剛想點別的,小姐又給她催命,安媽媽只好抱住她的腿,“小姐,咱等等二爺吧。就當你可憐可憐媽媽。二爺說要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什麼好歹,他要殺了我全家。”
“顧揚驍他……他可真是個人才。”
安媽媽心說二爺是什麼人小姐您根本不知道,也就是對著您一張俊臉有個笑模樣,可對旁人來說那是要命的閻王。
也就在剛才這一瞬間,綠璋忽然想明白了一點,這個孩子來的不簡單。
但為什麼不簡單呢?她想不通。
直白一點說,就是顧揚驍到底要做什麼,她竟然一點都想不到。
小手撫在小腹上,從剛剛得知懷孕的震驚無措慌亂中終於平靜下來。
綠璋雖然說是見過世面也算是有點心眼,可她終究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對於懷孕生孩子這些事兒都還沒曾想過,這突然得知肚子裡有塊肉,不驚慌是假的。
可她終究是顧家的大小姐,在慌亂過後,她開始思考起來。
首先,是這個孩子。
孩子是屠鷹的,也是她的,跟她骨血相連。閉上眼睛想著那個土匪的樣子,要是他知道綠璋懷了他的孩子,又該是怎樣的高興勁兒。
猶記得在夢裡他纏著綠璋給他生個孩子的急切,也想起他說綠璋終究是自己女人的篤定。
所以,屠鷹應該會喜歡這個孩子的。
其實,還是顧揚驍。
他知道自己懷孕,竟然一聲不吭還派人照顧她,到底是做的什麼打算?
要是她一意孤行打掉了孩子,那他又該如何?
咬咬牙,她對安媽媽說:“媽媽,我可以不喝墮胎藥,但是你要趕緊讓顧揚驍來見我。”
都不叫二叔了,可見小姐是真生氣了。
安媽媽忙不迭的點頭,“已經派人去通知二爺了,小姐您且等等。”
綠璋心中一動,似笑非笑道:“我都不知道我這莊子其實就是他顧揚驍的莊子。”
她不過是一句試探,但是安媽媽竟然沒有反駁。
但莊子裡的人,看來她真該重新認識了。
再讓人服侍的時候,她只讓春草,冷了碧波和安媽媽。
倆個人都心知肚明,可是有苦卻說不出。
小姐沒有問她們一句也沒說什麼重話,但獨獨不讓她們近身了,這才讓她們更難受。
春草從發生了上次的事後對綠璋忠心至極,人也學乖了不少,雖然看出了不對頭,但也不敢多問一句。
這樣過了一日,第二天的夜裡,她正睡著忽然聽到外面一陣陣馬蹄聲,似乎是有人來了。
她忙坐起撩帳子,卻聽到春草驚訝的聲音,“二爺,您怎麼來了?”
綠璋剛要喚春草來給她更衣,就聽到掛在門上的珠簾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音,那男人闊步走了進來。
他帶起一陣冷風,同時身上的馬皮革、硝煙、菸草,甚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都湧入了綠璋的鼻腔。
此時已經是春末,冷不算冷,但綠璋還是抓了一件晨縷披在身上。
她把紗帳用銀鉤掛起,剛要下炕卻給顧揚驍給按住了肩膀。
“好生待著別動,大半夜的別得了風寒。”
說著,他竟然動手解開了他軍裝的風係扣。
這個二叔跟平常不太一樣,是西貝貨嗎?
她眨巴著大眼睛,正在迷糊的時候,顧揚驍竟然外衣脫下來隨便扔在地上。
然後,他竟然在解裡面襯衣的扣子。
綠璋瞪大了眼睛,聲音都有些尖銳的喊了聲“二叔。”
顧揚驍終於停下動作,看著她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