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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籠蒸,然後下鍋並摻入山珍海味,烹製成羹。據說此菜當年曾深受武則天讚賞,並因其味可以蘿蔔之假亂燕窩之真,故賜名“燕菜”。
我又有些醉意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經常喝醉,雖然我很少深醉,也不亂髮酒瘋,但我一旦有了五分醉意,就覺得飄飄然的,十分愜意。在這種飄飄然的狀態下,平時不敢說的話,都敢大膽地說出來,那種感覺十分暢快。我記得我拍著李自成的肩膀,和他說了很多知心話兒,可是到底說了些什麼,我就記不太清了。最後我被人送到了一間寢宮,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上酣睡了起來。
一旦喝了酒,我就很少吃飯。我趴在床上睡了不知多久,醒來時已是夜幕四垂。我坐起身來,忽然覺得有些餓了。嗯,洛陽是個大城市,應該有不少小吃吧,不如去街上逛逛,我於是叫上辛遙夙他們,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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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聚會喝多了點,睜著雙迷糊醉眼碼了這些字,今天不能兩更了,慚愧一下,呵呵。好不容易趕在十二點以前碼完這段,起碼還沒斷更,呵呵)
第四十六章 羊脂白玉
我經過前面的一個院子時,正巧遇上了紅娘子。紅娘子正彎著腰,就著一個小臉盆在洗頭。紅梅端著一木勺溫水,慢慢地從她頭上淋下,淋了幾遍後,紅娘子低聲道:“好了,別浪費熱水了,拿塊布來。”
我不覺站在旁邊,饒有興味地看起來。明末女子一般都梳髮髻,但並非唐朝那種高髻,而是較為低矮尖巧,一般很少有達到六七寸的,且樣式變化也不多,無非是牡丹頭、花盆頭、缽盂頭等等。但我總覺得這樣委屈了那些烏黑油亮的黑髮,成天被盤著綰著,在重重束縛中不見天日,而且也很浪費女主人的時間,睡上一覺後就要狠狠對付好一陣。
紅娘子一般是隨便梳一下,向後理理,在頭頂上扎一下,再用一條紅色的寬緞帶從根到頂適當地縛一下,緞帶四周也不配什麼珠玉、金箔,簡單幹脆,算是我比較欣賞的一種髮型了,軍營裡的女兵們也大多學她的樣。不過我很懷念劉姍挑染了一絲黃髮的披肩長髮,自由灑脫,摸在手裡,呃,手感很好。
我忽然嘆了口氣,這萬惡的舊社會,留什麼鬼長髮啊,我不也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麼?別的事我都敢改革,但只有這頭髮,我不敢去動,怕將士們懷疑我有毛病,除非我哪天真去當了和尚,才能解脫吧。頭髮長也就罷了,整天還得細心打理。一般的勞動人民只需將頭髮在腦後挽成三股或兩股髮髻,而我們這些讀書人就得和官家貴族一樣,在頭頂結上髮髻,還要在頭上纏繞網巾來固定頭髮,真的是麻煩得要死。
雖然我很想和勞動人民保持一致,但理智總是提醒我,這個書生身份,現在對我是大有好處的,於是我只有入鄉隨俗。儘管有女兵幫我梳頭,但每天早晨都要忙這勞什子,我仍然十分鬱悶,眼睛的餘光總是盯在那把剪刀上,賊心不死地幻想著,哪天給自己喀嚓一下,來個了斷……喂,別想歪啊,是給臉後喀嚓一下,我對那什麼花花寶典可沒興趣……
紅娘子正垂著頭擦頭髮,聽到我的嘆氣聲,抬頭一瞅,把我好生嚇了一跳,她那滿頭的長髮垂在臉前,只露出兩隻眼睛,在月色下有些嚇人。
紅娘子伸手拂了拂頭髮,微笑道:“怎麼了?瞧你臉都白了,想起什麼大事了?是關於李自成的?”
我老老實實地承認:“不是,是想起貞子了。”
紅娘子愣了一下:“貞子是誰?”
我於是也微微一愣。說實話,在這個世界裡,我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一般不敢把那個時空裡的思想和詞彙帶出來。但唯獨在紅娘子面前,我總似乎是不設防的,特別是在虎牢關穿越迷霧事件發生之後,也許是因為紅娘子和瘋丫頭交流過一年的緣故吧,我總覺得紅娘子能讀懂一些我的心思,算是半個知音了吧。這不,在她面前,《午夜兇鈴》的女主也被我不小心給抖摟出來了。
紅娘子的語氣明顯帶著些慍怒:“又發什麼呆,問你話呢?聽貞子這名字,是個女子吧,莫非是咱們李師長從前的心上人?”
我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回答:“別胡說,我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惹貞子姑娘。”
紅梅噗哧一聲笑了:“喲,這世上還有李師長不敢惹的姑娘?難道比咱們紅團長還兇?”
紅娘子正懶洋洋地擦著頭,聽了這話,啪地把毛巾扔到地上,尋著紅梅身上肉多的地方就使勁地擰起來,紅梅噌地跳了起來,舉著那個空臉盆擋在身前,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