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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媳婦說的,她猜想曲公子約莫是想他孃親了,每回都要求做同一種棗糕,從來沒變過,大約是家裡的孃親常做,卻吃著味道有些不一樣,因此總做卻從不吃完。”
裴昶然心道:曲建章夫人錦衣玉食,為人膽小謹慎,她會給曲文鈞常常做棗糕?聽起來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多半曲文鈞想掩人耳目吧。
他點頭道:“本王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他身體還不是很好,坐了許久,傷口隱隱作痛,扶著桌子站起身道:“爺,累了,扶著爺去床上躺躺。”
裴昶然第二日把七位總兵叫到了府上,當著七人的面把搜到的信箋丟到張春面前,冷聲道:“張春,你瞧瞧,這就是你的手下,膽子不小啊,居然把人就這麼送出去了,我倒是想知道,他收了曲文鈞多少銀子!”
傅羽搶先一步,把裴昶然丟到地上的信箋撿起來看,看完後又傳給其他人,最後才被王大軍塞到了張春手裡:“張春,你也是夠倒黴的,他私下做了什麼,你就一點沒察覺?“
張春的臉色很難看,聽完王大軍這話,轉頭瞧他一眼,眼神中透著濃濃的鬱結。
他接過信箋從頭到尾瞧了一遍,撲通一聲跪下來,沉聲道:“這事是我失職,王爺想如何處罰,我決無二話!”
裴昶然看他的樣子,心頭升起了痛惜,他嗓音低沉,口氣緩慢,“張春,你跟著我南征北戰,當初我為何把你留在這裡,心裡應該很清楚吧,我這一眾親兵中,你是第一個留下來的人,如今卻落得一個識人不清,回去後把人都處理了,跟我回京。”
“金嶸,王大軍,陳浩權 ,你三人留守榆木川,金嶸兼任榆木川指揮使,要謹記張春的教訓,手下是些什麼人都給我把眼睛擦亮了,剩下的人各帶一萬兵士去萬全都司,把人交割給那邊的總兵張大人,速去速回,十五日後返京覆命。”
眾人齊齊應命。
裴昶然扶著椅子站起身來,朗聲道:“都別忙著走,珍珠準備了好酒好菜吃了再走吧,留在這裡的日子沒幾天了,下次見面也不知什麼時候,有空多過來吃飯。”
眾人一聽頓時喜笑顏開,王大軍腆著臉笑道:“不知今日王妃叫人做了什麼好吃的,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聞見香味了!”
他走近張春拍拍他的肩頭道:“馬有失蹄,人有失意,你找王妃要些酒喝,酒足飯飽回去睡上一覺,便什麼事都想開了,起來依舊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
張春轉頭見幾位兄弟的眼神中少了幾分疑慮,多了幾分關切,心中鬱結頓覺散開不少,笑笑道:“好啊,走!喝酒去!”
過了幾日,珍珠和裴昶然說:“爺,我們過幾日就走了,我想去瞧周夫人一眼,也算是相識一場,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了。”
裴昶然好了些,正沿著庭院慢慢踱步,聽了她的話,轉頭注視她,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解:“你倒是和她有幾分情誼,可爺打算把這二人押解進京,怕要對不住她了,這可如何是好?”
珍珠愣住了,道:“真的嗎?那周姐姐怎麼辦,她又沒做什麼壞事!”
“唉,我的好珍珠,你忘了?是誰給曲文鈞通風報信,是誰給他派的馬伕,她究竟帶著何種心思,你可全知?莫待人太好了,被人帶進溝渠尚且不知,還是別去了吧,要是悶就叫王大福陪你去上街轉轉,看著喜歡就買下來,可好?”
他的語氣溫柔,叫珍珠難以拒絕。
她走過去靠在他的胸口,悶悶的聲音從他的懷中傳來,她道:“我不悶,爺教我識字可好,劉嬤嬤教了我許多,可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字,先頭你也沒空教我。”
裴昶然笑:“珍珠乖,今日天氣不冷不暖,陽光正好,我們就在院子坐坐,有什麼不認識得的字,拿來給爺瞧。”
珍珠進屋,須臾,腋下夾著一本話本,手中端著一個圓凳出來。
她把圓凳放下,叫他拿著話本坐下,轉身回去又端了一張出來,與他肩並肩頭靠頭坐在一起。
深秋的陽光透著樹杈照下來,風輕輕吹動兩人的衣襬。
裴昶然先是正經八百地看話本,珍珠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肩頭,深覺自家的相公真是不錯。
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揚起唇角,指著上頭的句子,憋笑道:“珍珠,你都看些什麼呀,書生夜半窗下會小姐,出來見他的卻是個丫鬟冒充小姐,就這樣兩人還好上了,私奔?你都說說這書生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丫鬟滿大街都是,五兩銀子夠買一個很好的了!”
珍珠滿腔柔情頓時給他拍打得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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