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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同。
東院的擺設當初也是他的意思,叫人擺上了梳妝檯,雕花衣櫃,圓木凳子,花案子上擺放著蘭花,還有些小玩意兒,都是姑娘家喜歡的東西。
而西院仍是按著他當初在前院住的樣子佈置的,兵器房,書房,臥房,都是男子的硬朗做派。
裴昶然的親兵都住在西院,其中六人日常跟隨與他身邊,四人隱藏在目光看不著的地方。
王大福夾在六名親兵中只覺自己兩腳發軟,硬撐著走到了西院,一進西院親兵們隨即就散開了,裴昶然回頭瞧他一眼,示意他跟他進書房。
這是王大福第一次進裴王爺的書房,他縱然有一萬個好奇心,也不敢東張西望,縮在牆角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裴王爺坐在書桌前的雕花檀木大椅上,身形挺直。
他目光犀利地看了王大福幾眼,甚是不滿意地喝道:“你又躲在那裡幹什麼,本王叫你過來問話的,站那麼遠怎麼說話?還不滾近些。”
這次珍珠不在,王大福更加不敢挑戰他的權威,麻溜的滾到裴王爺面上,接著低著頭。
裴昶然食指敲桌,嗓音低沉,道:“王大福,你給爺說說,爺府上的這些下人,你瞧出些什麼來了,不準藏著掖著,給爺說清楚了,要說錯了,爺也不罰你。”
王大福抬起頭來眨巴著眼睛道:“爺府上的人甚多啊,奴才撿要緊的說成不成?”
“嗯,你說。”裴昶然停止敲打桌面,盯著他道。
“那奴才就實話實說了,先說宮裡來的,陳金海比奴才來得早,可奴才瞧著他還是隻是管著廚房這一方天地,且主子並不怎麼待見他,只有側妃娘娘偶爾會想起他來,找他要個糕餅啥的,奴才覺得他肯定挖空心思想討好主子,這奴才們過得好不好,都得瞧主子眼色不是。”
他說著瞧了瞧裴昶然的臉色,見他沒什麼表情又接著道:“金嬤嬤也是宮裡來的,還是太后娘娘的人,可她仗著身後有人,自視甚高,對側妃娘娘也就不怎麼客氣,反倒是奴才幾次見她出入正妃娘娘的玲瓏閣。”
“是嗎?”裴昶然道:“此話當真?”
“這奴才哪敢撒謊啊,她也沒什麼避諱,想去就去,也不止奴才一人瞧見了。”王大福委屈道。
“嗯,你接著說。”
王大福又道:“剩下的都是王爺自己人,劉嬤嬤為人古板,側妃娘娘一個活潑的小姑娘有些吃不消,今兒個奴才私下裡聽說娘娘就是和她起了不愉快,她一家人好似都在府上辦差事。”
”芙蓉呢,你瞧出什麼了?“裴昶然問道。
“這奴才不知該說不該說……“王大福支支吾吾道。
“叫你說,你就說,別在這裡給本王打馬虎眼,本王都說了不治你的罪,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會說話不算話?”裴昶然瞪他。
王大福嚥了咽口水,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尖著嗓子道:“那…那我真說了?”
“說!”
“芙蓉姑娘應該是對王爺有幾分意思,奴才好幾回瞧見她暗搓搓盯著您瞧,還是當著側妃娘娘的面,只不過娘娘她心思單純沒發現,而您大約也是不太在意,奴才剛進王府的時候,有一回瞧見她站在西院的門口,似乎是想進又不敢進,總之她的心思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除了您和娘娘沒發現。”
王大福一口氣把話說完,抬手摸了一把汗。
裴昶然沉默了。
一時書房中安靜的能聽見窗外夜鳥的鳴叫聲,有風呼呼地刮過窗臺…
王大福站在一旁誠惶誠恐,他覺得自己說多了,常言道說多錯多,王爺雖說了不會罰他,可難保一時氣性上頭啊,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腦補了無數被慘打到皮開肉綻場景的當口,裴昶然發話了:“你先回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靜。”
王大福如同聽見了上天的福祉,趕緊一溜煙跑走了。
王大福的話如同一語驚醒夢中人。
自打裴昶然從宮中出來建府至今,侍候他起居的都只有芙蓉一人而已,要說裴昶然完全不知芙蓉對他的感情,也真是自欺欺人了。
可他真的從未認真想過,芙蓉對他的感情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也不曾想過,讓芙蓉去侍候珍珠是對是錯。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芙蓉辦事,他放心,所以珍珠說要她便是她了。
珍珠又不像王大福那般從小在宮裡長大,看慣了種種人情世故,自然也不會想得那麼深,芙蓉待她不會有什麼真心實意,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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