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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昶然冷笑出聲:“你還真說得出口,這算是威脅?我若是不肯呢?”
“如此,你即便叫人把我轟出王府,我也斷然不會把金印交於你,陳國的律法王妃金印只有此一枚,決無重新打造的道理。”
曲玲瓏揚起臉,這話說得很硬氣。
“呵呵…”裴昶然冷笑。
第50章 附議
裴昶然終於明白有些人; 你就算有心待她好一些都不成。
這麼蠢又這麼貪婪; 真不知她是從何而來的自信; 真當他拿她沒法子嗎?
此時此刻; 他連陪她多坐一會兒的耐心都喪失了!
裴昶然走出廳堂,哐噹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招手叫裴三:”把門給我鎖上; 今天晚上她就待在屋裡不準給我放出來,叫老四跟我去玲瓏閣; 也別藏著掖著客客氣氣了,不把東西翻出來不罷休,剩下的人曲家那些下人給我看緊了,誰都不準走。“
他帶著裴四走進玲瓏閣的大門口; 裴七已經帶人出來了。
他見到裴昶然呆了幾秒,道:“王爺怎麼過來了,那人你不管了?”
裴昶然不理他,直接道:“東西呢,找到了嗎?”
裴七把手上拿著的東西遞給他:“藏在床底下的暗格中,我們幾個翻找了一會兒就找到了,這還沒過多久啊,您就著急了?”
裴昶然不想和他聊起自己的糟心事; 傲嬌道:“本王是陪人聊天的嗎?走了…”
王妃寶印和冊子既然已經到手; 裴昶然也沒耐心聽那曲玲瓏扯著嗓子在廳堂中嚎叫,當即就叫人把她轟出寶珠苑,連帶她一應下人一起轟走了。
第二日上朝之前; 他與嚴恆一碰了面,告訴他王妃的寶印已經拿到手了。
嚴恆一與他相視一笑,道:“如此,今日我們在朝上可強橫些了,皇上也要講理不是,這麼多年硬塞了這樣一個人給你,是時候還回去了。”
皇帝裴浩然最近很鬧心。
他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委實有些窩囊,內閣首輔張禹行每天都在拆他的臺,催他抓緊把成國公曲建章轟下臺,可曲建章是太后孃家人,他總不能和自己的親孃翻臉吧,更何況其中還有些不可言說的秘聞。
他幾乎忘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把張禹行提拔上來的。
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坐在金鑾殿龍椅上的裴浩然目光不知不覺就掃到了自己的弟弟裴昶然身上。
他的樣貌比自己出眾,他的心志比自己堅定,他還有他完全沒有的東西,那就是縱橫疆域殺敵的本事。
嫉妒使人發狂。
縱然已經當上皇帝又如何。
憋在心裡的嘆息,終於忍不住滿溢到了嘴邊,他長長地嘆息…
金鑾殿中張禹行仍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此事決不能在拖延姑息下去,曲家嫡子曲文鈞通敵叛國無需拷問逼供,他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抓獲,本官以為當處以死刑,並在午時三刻當眾處決,頭顱高掛在城牆上起警示作用,以免後人效仿,至於曲家念在他是太后親眷的份上,雖可不株連九族,也應抄家流放。”
他指著尚且站在一旁,瑟瑟發抖地曲建章怒斥道:“如此之人,您還讓他來上朝?叫我們這些為國為民的官員如何不失望,黎民百姓如何不寒心?!”
裴浩然模模糊糊中想到,張禹行是百年難遇的人才,當年他鄉試,會試,殿試,一路馳騁,終於金榜高中,是科舉狀元出身。
這樣的人,口才自然了得。
更何況人人皆知,張禹行清廉正直,沒出事之前,他當堂告發曲建章試圖給他送銀錢,送美貌女子,弄得他當眾下不來臺。
他的沉默不能維持太久。
裴浩然身子微微前傾,心懷僥倖地問道:“不知其他愛卿有何看法?”
嚴恆一上前一步道:“臣,附議。”
林大海上前一步道:“臣,附議。”
顏緒林沉默幾秒,也上前一步道:“臣,附議。”
接著又有三四名大臣,繼續上前一步道:“臣,附議。”
裴浩然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可以看見,回宮後母後暴跳如雷的景象。
裴昶然也上前一步道:“臣弟,有事稟報。”
“哦…”裴浩然道:“你且說來聽聽。”
裴昶然道:“臣弟與曲家嫡女素來不和,當初是太后與皇上您硬賜的婚,如今該收回成命,把人送回去了,此事臣弟已下定決心,今日下朝後就將人送回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