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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從桌上的三個包子中拿了一個遞給他,“拿去給你家小子嚐嚐,也不多剩下二個就留給我們家珍珠了。”
老王接了包子過去,斜眼又瞧了珍珠一眼,見她低著頭不知想什麼。這白麵包子異常難得,他也不客氣了,拿著趕緊走…
片刻後,住在村頭的李叔過來,他原在藥鋪中學過幾年學徒,懂些基本的藥理,要說有多大的本事還真沒有,進去看了那人沒多久後就臉色鐵青地出來了。
站在袁家狹窄逼疚的廳間,他連連嘆息道:“這人委實是條好漢,身上被刀砍了那麼大一條口子,硬是沒死,眼下我替他包紮好了傷口,只是生死在天,我也說不好這人是不是能活過來。”
他叫珍珠:“閨女,你再跟我跑一趟,我屋裡頭還有些草藥,你拿回來熬成湯藥給他喝,另外再拿一些敷在傷口上看看成不成。”
袁寶山從桌上拿了三文錢遞給他,李叔連連擺手道:“行了,我這些草藥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父女倆生活也不容易就別給錢了,叫珍珠趕緊跟我走一趟吧。”
珍珠抬起頭來瞪了她爹一眼,就跟著出去了。
當晚,袁父就和那人合睡在一個炕上,睡到半夜只覺身邊這人好似夢魘了,只聽他喃喃喊道:“爹,爹,你放了娘,她不是真心想害你!”
又道:“陳姑娘,嫁娶不成,你又何苦這般糾。纏不清?”
最後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殺呀!韃子毀我江山,今日我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袁父坐起身來,長長地嘆了口氣,忍不住搖搖身邊的人道:“這位大人,這會子已經在小民的家中安睡,你就別喊了,你這麼大聲喊下去,山上的狼都要給你招來了…”
那人給他猛搖了幾下,睜開眼睛,一雙眼睛中紅絲遍佈,看著他的眼神直愣愣的,彷彿還沒醒悟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袁寶山掀開被子,從桌上倒了一杯涼茶給他:“喝口茶定定神,你還記得我吧,我把你救回我家了,眼下正睡在我家的炕上,唉,你病得不輕,喝口茶再睡。”
他沒敢說;他說了許多夢話擾民,像他這樣的人多半是有許多秘密不想別人知道的。
裴昶然只覺自己渾身上下火燒火燎一般灼熱,傷口也疼得厲害,口中更是乾渴難當,因此一把抓過粗碗,咕咚咕咚幾口就把茶喝乾了。
這茶雖然苦澀倒也解渴,他睜開眼睛沒幾分鐘又昏睡了過去。
夢中前塵往事交錯重疊,幾乎讓他覺得自己恐怕已經是死了吧?
第3章 好奇寶寶
第二天,裴昶然依然陷入昏睡中,他斷斷續續的囈語把沒什麼見識的袁父給嚇得不輕,為了避免給閨女幼小的心靈帶來陰影,他極力打發她幹些別的事情去。
可惜,珍珠雖說已經十三歲了,卻還是個好奇寶寶,越是不想叫她去做的事情,她越來勁。
袁父在屋子裡守著病人,不時給人擦擦汗,珍珠就在門頭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袁父無奈之下只能走出門外裝模作樣的和閨女講大道理:“珍珠,這病人難免會帶著病氣,爹是為你好,你年紀尚小,不要給他過了病氣,等幾日他好些了爹再陪你玩可好?”
珍珠對她爹說話的語氣很不滿,聽著活像她才三歲似的,哪個要他陪著玩了,她就是擔心那個人怎麼樣了;雖說她也心疼自家那點口糧,可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因此她決定把關注此人的生死當做第一重大要事來辦。
可她爹居然叫她去別處玩兒,真是太傷人心了。
此時裴昶然完全不清楚外界發生的事情,他正陷在冰火二重天中,身子是火燒火燎的滾燙,一顆心卻如墜冰窟,他在夢中又回到了戰場。
韃子接二連三的侵犯邊疆,他此次帶著二萬精兵奔赴戰場,從沙城出軍攻打韃子,先是帶了十五日的軍糧,說好了十日後從萬全都司出傳送糧出城,也是他志滿意得覺得十五日攻打一座小城足夠了,卻不料遇見了刺頭,軍力消耗了大半,遲遲打不下來。
十日後,他算算剩下五日的口糧連回程恐怕也有些艱難了,一時氣血上頭帶著一千精兵往城後繞道,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探子幾次來報,韃子頭目瓦爾丹出了城,目前在城頭山上盤踞。
營帳中軍師數次勸他,此事恐怕有詐,他自覺英勇,這些年來從未吃過敗仗,豈會懼怕他區區一千人的騎兵,他也不是沒有馬騎,大不了一對一就是了。
他也不等天黑,青天白日,豔陽在頭頂高懸,帶著人就出發。
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