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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叫裴三再陪你去,不準反駁,不準拒絕!”
珍珠被他硬塞了一個銀角子,一絲莫名的喜悅爬上心頭,“嘿嘿,這人莫不是也給她氣傻嘍,又給她銀錢!”
她裝模作樣地吸吸鼻頭,把荷包塞進袖籠,轉身要走。
裴昶然回過神來,突覺自己是不是給這小丫頭擺了一道,扯著嗓子道:“回來,把荷包留下!”
珍珠走遠後,他盯著放在桌上那隻紅豔豔的荷包,越看越覺得刺眼,又捨不得丟掉,這可是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尋常人家五兩銀子夠吃好一陣子了。
氣急敗壞之下,他開啟衣櫃子,找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塞了進去。
眼不見心不煩。
眨眼到了年關,過年前幾天,裴昶然坐在屋裡細細看賬本,這田莊買下來有三個年頭,每一年除開花銷還淨餘三千兩銀子,今年是第三個年頭,劉管家前日端了三個鐵箱子過來,裡頭齊齊整整碼著都是銀元寶,統共超過一萬兩銀子了。
買的時候一時高興,沒想到這地面也給他額外添了家產,如今他雖人在外面,可這些銀子足夠讓他吃穿有餘了。
那邊家宅雖幾月不歸,可近日暗中也有書信往來,那邊自然更加吃穿不愁。
想到這裡,他叫了劉管家進來,交代他給家裡的丫鬟小廝多發三個月的月銀,各人置一身新衣,吃食什麼的也儘量多買些,算是第一次在這地頭上和大夥兒一起過個年。
劉管家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他在這管家也好幾年了,主人不發話哪敢胡亂給底下人發銀錢,今年可算是要過個好年了。
一時間,田莊中人人喜氣洋洋,貼窗花的,貼福字的,掛紅燈籠的,全都忙碌了起來。
到了年三十的晚上,眾人紛紛進來給裴昶然磕頭,又額外得了不少賞錢。
珍珠得了音訊,知道去給那位爺磕頭就能得賞錢,也來湊熱鬧,離上回兩人吵架拌嘴還沒多久呢,裴昶然見她毫無想法的進來磕頭找他要賞錢,真心有些傻眼。
這丫頭是不是神經太粗線條了,他也沒說她是家裡的奴僕啊,這不還安排人侍候著她,這磕頭嗑得要怎麼算,長輩?兄長?主人?
他驚覺,這丫頭在這院子過著,底下人不知道會怎麼想她。
可珍珠頭已經磕下去了,人已經站直了,眼巴巴地瞅著他呢?!
裴昶然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走進屋裡捧了一個小匣子出來遞給她,粗聲粗氣地道:“我見你整日就戴著那朵珠花,這個給你以後換著戴,賞錢就沒有了。”
珍珠接過來,開啟匣子,只見裡頭色彩絢麗,都是各式各樣的珠花,瞧著十分喜人,除了珠花還有二支金簪子,她活到這麼大哪裡見過這麼華貴的物件兒,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裴昶然見她一副傻里傻氣的表情,更覺得渾身不自在,上前一步蓋上蓋子,淡道:“好了,好了,回去再看,一會兒叫你爹一起過來陪我用晚膳。”
過完年,就到了春天,時光簌簌地過去,裴昶然和珍珠父女倆在田莊待了一年有餘,這一年裡珍珠在這裡過得越來越自在,時不時東跑西跑的不見人影,袁寶山和眾人相處融洽,也漸漸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般。
只有裴昶然鬱結在心,這隔三岔五得來的都是些不好不壞的訊息。
皇上又給他的堂兄增派了一萬人馬,終於在關山堅守住了,可萬全都司卻徹底失守了,再也沒拿回來,兩邊人馬展開拉鋸戰,不停地送糧草上去,明明是個糟糕的局面,可京城裡的官員們喜上眉梢,覺得局面已經穩定了下來。
嚴一恆和同僚們持不同意見,數次提出讓他再次出山平定韃子都被壓了下來,如今稱得上好訊息的就是他可以回京了,回京去擔當都督指揮使,這可真是一個笑話,他明明是個堂堂正正的王爺,現在弄了一個正二品官給他,還要叫他上京謝恩!
這一年來,他和珍珠父女也培養出了情誼,可他這一走恐怕是不能帶著他們一起走的,既算不上他的親戚,也算不上他的貼身奴僕,跟著他去京城恐怕多有不自在,還不如留在田莊舒暢。
思來想去,他把父女倆叫了過來。
袁寶山私下裡也聽說了他要走,早在他救他回來的時候,他就從他的夢話中聽出來了,這位爺不是普通人,怕是早晚要走,只是他走了以後會如何安置他,難免讓他心中有些忐忑。
聽了傳話的小廝說了叫珍珠也一塊過去後,他越發想得多了,只是在珍珠面前強作鎮定,不敢顯露出絲毫的不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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