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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昶然大手一推道:“大人可先不著急,我等觀看幾日再說,若是情勢真急到一個份上,我想皇兄也不至於這麼昏庸吧?”
嚴恆一點頭表示同意此說法。
倆人正聊著,外頭傳來說話聲,是嚴恆一的隨身小廝:“王爺,大人,午膳準備好了,夫人請二位移步花廳用膳。”
三日後,朝中傳來緊急兵報,說韃子步步緊逼,裴昶然的這位堂兄,曲家長子卻臥病不起難以征戰了,一時間朝中人人自危,生怕皇上點名道姓讓他們指派人出征,幾位年長的大將軍顯露出一派萎靡不振,上朝時個個都說身體不佳,皇帝勃然大怒三拍桌案,卻始終沒說出讓裴昶然領兵出征的話來。
京城中漸漸有難民湧入,城中打砸搶劫的事情漸多,五日後皇帝發了詔書封閉城門,只可出不可入,一時間京城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裴昶然心情變得異常暴躁,他想不通為何就是放著他不用,任由韃子肆虐,他心情越不好人就越沉默,一連幾日都窩在家中不出門。
珍珠早起突然發現,這位王爺居然沒有去上朝,一個人在庭院中把一把劍舞得殺氣騰騰的時候,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近日來,她也聽了不少傳聞,都說韃子就要打到家門口來了。
珍珠一腳站在門檻外,斜靠房門口看著裴王爺出神,一旁的王大福遞了一盞茶過來輕聲道:“娘娘不如去勸勸王爺,小的早上起來就瞧見王爺在舞劍,這都一個時辰了,不停不休的怕是會累壞人啊。”
珍珠斜眼瞧他,淡道:“你這是想讓我去送死吧?是不是昨兒個我叫你去城門口老陳家買餛飩,路太遠了心裡有怨氣啊?!”
王大福嚇得連道:“我哪敢吶,娘娘叫我去送死我都不敢不去的,買碗餛飩能算什麼事。”
“是嗎?”珍珠笑:“那你現在再去買兩碗回來,要回來的時候還是熱氣騰騰的,順便再去張記買二張燒餅,帶白菜肉餡的,若瞧見有豆腐腦兒也買上,快去!今兒不用你走路去了,叫門房的老王頭拉著馬車帶你去,喏這是銀子。”
珍珠轉身走了幾步回房,遞了一個碎銀子給王大福,他一聽都是兩人份的,心領神會一溜煙的趕緊去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家王爺主子已經不舞劍,改成射箭了,珍珠搬了一個小圓墩,一手托腮在一旁看熱鬧。
只見裴王爺射箭射得咬牙切齒似的,箭箭都直往靶心跑,“嗖嗖嗖”的在那裡紮成了一堆,珍珠看得起勁還拍起手來!
裴昶然停下手,拿眼瞪她。
珍珠走上前幾步,拉他:“別射了,我讓王大福買了好吃的,走走走我陪你喝酒去!”
裴昶然楞了半響道:“你說什麼,究竟是吃早膳還是喝酒?”
“一起啊,我瞧你氣血不通,一邊吃早膳一邊喝酒唄!”珍珠笑著說:“你還記得我家隔壁那個王叔嗎?他一和王嬸子吵架就大早起來喝酒,喝得可是燒刀子,便宜,酒烈,不過他只要喝夠了倒頭睡上一覺,起來心情就舒暢了,不如你也試試,我琢磨著有用!”
裴昶然不說話,任由珍珠拉著往花廳走,王大福已經擺好早膳了,機靈的他聽見了珍珠的話,又屁顛屁顛的拿了一罈子米酒進來和二隻空碗進來。
珍珠笑著看他一眼以表讚賞。
裴昶然就著白菜肉餡的餅子,一邊喝著餛飩湯,一邊往嘴裡倒酒,不一會兒兩海碗的米酒就進了肚皮,原來他酒量並不好,反觀珍珠一碗米酒下肚臉不紅心不跳,他卻舌。頭都大了。
神智一迷糊,他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話:“珍珠,我胸悶,想我空有一身武藝卻叫人如此猜忌,皇兄不管百姓死活,我卻看不下去!”
珍珠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叫芙蓉:“快,把屋子裡的人都叫出去,離得遠遠的,你在門口守著,誰都不許靠近了,這王府就是人多嘴雜。”
芙蓉立時警醒,把王大福等一干人都弄了出去。
裴昶然搖頭掙扎道:“你幹什麼不讓我說話,這朝堂上不能說的話,在家裡也不能說了?珍珠,你知不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將領如今在右將軍那個老頭門下,他們幾次三番的來找我,都說在那老頭手下幹不下去了,憋悶!那老頭膽小如鼠是個什麼東西,想當初我帶著十萬精兵殺得韃子哭爹叫娘,不過區區敗了一次而已,就叫我皇兄得了把柄,從此壓得我不得翻身,憋悶,委實憋悶也!”
珍珠見人都走遠了,放開他的嘴,接話道:“我也想不明白,明明韃子都快打到這裡來了,為什麼還不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