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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皺眉道:“周夫人?周子耀的夫人?”
“是呀!”珍珠道:“就是她!第一回說是周大人叫她來的,第二回就有些奇怪,送了東西過來,在我這裡坐了沒多久,就說周大人讓她和曲將軍去聊聊,這一坐就是一個下午,你想啊……”
她沒往下說,好似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她人倒是很熱心; 也好相處。”珍珠喃喃道。
“哦…”裴昶然接話道:“你是不是想說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還整整一下午甚是奇怪?”
“嗯。”珍珠道:“還不止呢,黃昏時分我準備了膳食,想喊她一起吃的; 結果她著急忙慌地走了,卻把馬車和馬伕給留下了,自個兒走路回去的,你說怪不怪?後來王大福進來悄悄和我說,他找那個馬伕打聽了,原來馬伕並不是周府的人,是街上賣菜的,聽說周夫人早就走了,也跟著走了,還說要去周府找周夫人清賬。”
裴昶然思索了一下,問她:“那你見過周大人了嗎?”
珍珠點頭:“見了,隔了一日周大人也來了,瞧了瞧我院子堆成小山似的糧食,眉頭皺得快打結,看著好似有些不滿,客套了幾句叫我安心在家待著沒事別到處亂跑,就走了。”
“你沒和他說周夫人的事情?”
“哪能隨便亂說啊,萬一說了就壞事呢?我想著等你回來了告訴你。”
珍珠喃喃道:“可後來我聽說你回來了,卻帶著人在城外殺敵,你都不知道咱們府前那條街上總有人走來走去,還不時有人探頭探腦透過門縫想張望出什麼情況來,我瞧著都心慌。”
裴昶然嘆了口氣,摟了摟她,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次出去事情辦得還算順利,軍餉算是押回來了,一個月內不會斷糧,臨走之前開平衛指揮使給我許諾,他會盡快籌糧,二十日後務必再給我押送一批,所以你放心吧,我暫時不會再走了。”
珍珠打了一個哈欠,微笑道:“我怎麼就困了呢,大約看見你沒事就安心了,我得去睡一會兒。”
珍珠回房躺了下來,裴昶然坐在床沿陪她,漸漸她的呼吸聲變得平穩,顯見是睡著了。
裴昶然原本是很累了,可珍珠把一番心思一滴不剩的都倒給了他,她倒是安心無事了,他卻睡不著了。
滿身塵土還帶著零星血跡,這小丫頭倒也不嫌棄!
裴昶然苦笑,站起身來叫人準備熱水沐浴,片刻後他浸泡在熱水中,腦中不由自主地想到珍珠剛才說的那事上去了。
這事無論怎麼看都透著詭異,按說曲文鈞是個冷傲之人,周夫人雖沒見過,可年紀也應該不小了吧,怎麼會就和她好上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
如若不是男女私情,那就是還有別的貓膩。
他要不要直接把問題甩給周子耀,看他怎麼說?
這好像有些不太厚道,還是另外派人去查查的好。
裴昶然眼珠子轉了一個圈,想起一個人來,此人遊。走江湖,不久前在大街上遇到,幾年前他曾救過她的性命,也許可以派她出馬,這有問題不搞清楚難說就是一種隱患。
熱水漸漸涼了,他從木桶中站起身來,擦乾身子穿上家常舊袍,直接走到了臥房中,珍珠還是沉沉地睡著,他掀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了下來,沒過多久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他睡到日頭高照,吃了一塊糕點飲了一杯茶,帶著珍珠換了家常便服去周大人家做客。
他也沒提前知會人,帶著珍珠就直奔周子耀府上,門房聽他自報家門,驚得即刻就飛奔進去傳話,隔了不到幾分鐘就見周子耀疾步走出來,朗聲道:“裴大人大駕光臨,周某不勝榮幸,快進來,快進來!”
周子耀當先往前走,裴昶然和珍珠跟在他身後。
裴昶然目光一掃,周子耀的府上不大,看著並不奢華,只是院中一角卻種著幾株罕見的山茶花,在榆木川這個地方他是第一次看見,這花要放京城也算是個稀罕物,尤其還是抓破臉這樣名貴的品種,一般人很難見到。
榆木川常見的是榆木林,如若有花也是些零星野花。
裴昶然只在他皇兄的宮中見過此花,還專門著人照看。
周子耀可知這花的稀罕之處?
他正暗暗思酌,就見一女子穿著一身紅裝,熱情地喊道:“哎呀,稀客稀客,珍珠妹妹難得上門啊,還有裴大人快進來快進來,我這就叫人準備午膳去,今兒可要在我這裡吃個飯再走。”
這是裴昶然第一次見到周夫人,看樣子不是陰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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