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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搖了搖頭,起身就要出去,卻被何姝婉抓住了衣袖,她用的力氣很小,輕輕一甩就能甩開。
何姝婉目光黯淡,聲音輕微道:“二夫人,我有話想對你說。”
尺素端著藥進屋,正好碰見喬璇衣從裡頭出來,雙眼還有些紅潤的走了出去。
她納悶的端著藥進去,何姝婉看見她道:“把藥拿過來吧。”
喬璇衣站在外頭的樹邊,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眼睛還很溼潤。
腦子裡滿是何姝婉說的話盤旋在她周圍,喬璇衣站了很久很久。
不過養了兩三日,何姝婉能下床走動了,卻提出要回去,顧老太擔憂想留她下來,但她很堅定,於是也沒法子,只好將她送走了。
走了不過半個月有餘,府門外頭卻來了小廝鬆了一封書信,說是要給喬璇衣的。
喬璇衣將信接在手裡頭的時候,管家不斷地嘆氣猶豫了半天才說道:“表小姐去了,在去之前寫了這封信,讓人帶過來的。”
喬璇衣聽著,緊緊地捏住了信封,喉嚨裡哽咽著,雙眼滿滿的紅潤起來衝他點了點頭。
躺在軟榻上,喬璇衣拆開那封信細瞧了半天,雙眼漸漸模糊連字跡也看不清楚,捧著書信便開始哭了起來。
原本她以為她愛顧瀲清已經是世間少有的了,卻沒有想到何姝婉那樣的感情,到死也沒有消散。
知道自己與顧瀲清之間絕無可能,也不覺得絕望。
那日何姝婉說她自己活不過雙十年華,卻沒想到去的就這樣早。
顧瀲清直到深夜才回府,聽說了何姝婉的事情後,也覺得很惋惜,看到喬璇衣房間裡頭的蠟燭還亮著,便走進去看了看。
喬璇衣睡在軟榻上,眼睫上還沾著淚水,似乎是剛睡過去不久,手垂下來還捏著紙,雙眼都苦得通紅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
顧瀲清嘆了口氣,將她手中的紙拿出來放在了桌上,轉而將人抱起放到床上拿被褥蓋起來,半俯著身子拿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半晌才起身出去。
又是接連幾天的滂沱大雨,喬璇衣已經幾日沒有見到顧瀲清了,每每眉心褶皺時尺素都會說他忙,可到底在忙些什麼呢?
她站在門口一等就是一個時辰,動了動身子才覺得腿麻了。
喬璇衣如同往常一般站在屋簷下等著人,也沒期待能見到他,而朦朧的雨中卻出現了一柄傘,一抹墨黑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緩緩而來。
放下傘,顧瀲清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笑著道:“瞧你這副樣子,念得緊了吧。”
喬璇衣點了點頭,上前抱住他的腰,不管他身上被淋溼了,都不肯鬆開。
燈籠裡透出澄黃色的暖意,打在二人的身上,與外頭的冷雨相較,顯得暖意。
顧瀲清知道她念自己唸的緊,可到底有些話還是得說。
“再過幾日,我要去滁州。”顧瀲清低下頭看了她的發頂說道。
喬璇衣抬頭與他對視,“為何?”
顧瀲清緊緊地環著她,將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裡頭,吞吐氣息道:“滁州瘟疫,皇上特命我與幾個大臣一塊兒去。”
喬璇衣聽見瘟疫二字,急的眼睛都紅了,“你又不是大夫,去那兒做什麼?”
顧瀲清看她又氣又急的模樣,甚是可人,撫了撫她的臉頰,抬頭輕啄了一口笑道:“沒事的,我會回來的。”
即便他這樣保證,可喬璇衣還是紅了眼睛,眼瞧著都要掉金豆子了,他立刻吻住她的唇,唇齒之間的氣息融為一體,她閉上了眼睛。
雨下的那樣大,屋簷下卻照出了另一番景象。
顧瀲清走得那日正好是晴天,喬璇衣紅著眼睛眼看著他出了城門口。
自從顧瀲清走了以後,喬璇衣瘦了許多,偶爾寄回來的一封家信她能看上幾日,鸞娘看著也心疼,便拉著她到處逛逛去,顧瀲清這一走就是半個月。
外頭電閃雷鳴的,似乎還沒到停雨的季節,喬璇衣也想著辦法讓自己有些事幹,就拿著針線活做了起來,一道雷鳴閃過,喬璇衣嚇得一哆嗦,將手指戳出了個洞,白布上頓時就顯出了血色。
尺素看見喬璇衣的臉色變得煞白,上前忙道:“小姐別多想了,這是裡頭的蠟燭太暗了。”
喬璇衣的臉色不見得好看,卻還是點著頭道:“應該如此吧。”
說著,將布料放下,轉頭去床榻上歇息了。
夢裡頭依舊見到了顧瀲清,只是在滁州那個不太平的地方,他顯得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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