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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銀牙,伸出小胳膊,飛快地道:“娘娘也咬我一口,那樣就扯平了。”
梁氏虛虛一笑,“本宮知道你心裡難過,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只不過……”
“既然梁昭儀沒有生氣,予恆又知道錯了,想必不會再有人覺得本宮縱容於他,令他是非不分,黑白不辯了。”在說這話時,慕千雪目光一直落在繡春身上,盯得後者不敢抬頭。
梁氏被她截了話,心中氣惱,又不敢發作,只能在那裡生悶氣,至於陳太后,終歸還是疼惜予恆的,改罰他去漪蘭殿跪一個時辰,算作是小懲大戒。
在慕千雪等人走後,梁氏試探道:“母后,您真覺得皇后是無辜的嗎?”
“無辜?”陳太后冷笑一聲,對秋月道:“去把東西拿來給梁昭儀看看。”
秋月應聲離去,過不多時,捧了兩個紙包回來,其中一個裡面是一朵朵細長的乾花,色呈藍紫,另一個是淡黃色的粉末,梁氏疑惑地道:“這是什麼?”
“這就是芫花與天花粉,當日你們走後,哀家不放心,又讓人搜了一遍長信殿,結果從一個之前沒發現的暗格裡搜出來這兩樣東西;此事除了秋月他們幾個,誰都不曉得。”
梁氏恍然,“那皇后怎麼說?”
“她自是推得一乾二淨,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陳太后撥弄著腕間的沉香珠子,冷冷道:“可惜啊,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她抵賴;哀家原想著,等皇帝回來,交由他去處置,可現在慕氏橫插一腳……看來這件事是不能再拖了。”
梁氏小心翼翼地道:“母后真打算廢黜皇后?”
“當年,哀家看她可憐,又心向著皇帝,就由著皇帝冊她為後,本想著她能知恩識報,如今看來……”陳太后眼眸微眯,冷冷道:“她身上到底流著衛氏的血,憐惜不得。”
梁氏心底漫出一絲幽微的喜意,聽這口氣,長信殿那位是被廢定了,“既然母后手裡已經有了物證,為何還要由著貴妃去查?”
這句話,令陳太后握弄著珠子的手指猛地一用力,手串應聲而斷,順著手腕松滑下來,骨碌碌散了一地,宮人趕緊彎腰去撿。
陳太后看也不看那些珠子,盯著正在徐徐燒著的炭盆,“她手裡有一道皇帝的旨意在。”
梁氏好奇地道:“什麼旨意?”
陳太后彷彿不願說這件事,蹙眉道:“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第一卷 第五百九十八章 問話
第五百九十八章 問話
再說慕千雪那廂,一回到漪蘭殿,立刻便命讓小元子去將被囚禁在暴室裡的管事帶來問話。
一路上,予恆都緊緊跟在她身邊,半步也不肯離開,就像是一隻害怕自己會被拋棄的小狗,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夏月柔聲道:“大殿下,您餓不餓,奴婢帶您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予恆身子一顫,連忙往慕千雪的方向縮了幾分,驚慌失措地道:“我不餓,我……我哪裡都不去。”
任夏月如何勸說,予恆始終不願離開,寧可小肚子餓得咕咕直叫,慕千雪撫著他小小的臉頰,“為什麼不去?”
予恆怯怯地看著她,半晌,小聲道:“恆兒怕去了之後,就看不到姨娘了,就跟昨日一樣。秋月姑姑說帶恆兒去吃桃酥,結果就回不了長信殿,也看不到母后了。”
慕千雪知道這會兒勉強將予恆帶走,只會令他更害怕,逐對夏月道:“你去小廚房下碗銀絲桂花面,端過來讓大殿下在這裡吃。”
夏月動作甚快,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便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銀絲面,上面撒了金黃色的桂花,散發著幽幽香氣。
“大殿下請用。”面對夏月遞來的筷子,予恆並沒有接過也不說話,只是一味盯著自己鞋尖,慕千雪溫言道:“怎麼了,不合胃口?想吃什麼,本宮讓人去做。”
予恆默默搖頭,片刻,他抬起淚汪汪的雙眼,小聲道:“先前昭儀娘娘說我生母是母后害死的,這是真的嗎?”
慕千雪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你覺得呢?”
予恆低著頭,雙腳在半空中一下一下地晃著,透明的淚水一滴接一滴落在小小的拳頭上,許久,有低低的聲音響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小到大,都是母后在照顧我,生病的時候,是母后整夜整夜地抱著我,我嫌藥苦的時候,也是母后哄我吃藥,我永遠都不想離開母后。”
“姨娘知道。”慕千雪憐惜地抱著予恆,“你生母之所以被賜死,是因為她犯了大錯,並不關皇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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