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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仁心內的千迴百轉,陳青鸞無從知曉。她只覺著如今的生活實在是不錯,左手錦衣玉食,右手美人相伴。
若說還有所圖,那就是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長長久久的持續下去。
這一日,陳青鸞正欲自蓬萊閣離開,行至門口,差點撞到迎面而上之人的身上。她方要開口道歉,卻見面前一位青衣長衫的公子,卻又是那常雲蕭。
她繡眉一挑,面上卻帶了笑容,有些玩味地道:“常公子,您近日倒是常來,可是為了哪道菜餚特意來的?若是如此,那麼我吩咐下去,叫後廚特意給您做,您看如何?”
常雲蕭拱手笑道:“陳娘子誤會了,在下這幾日來卻是特意為了尋陳娘子而來,順便蹭朋友些酒菜吃。近日我先來一步,友人稍後便到,陳娘子若肯賞光,不如同我一道?”
陳青鸞早就派暗衛將常雲蕭查了個底朝天,就差數出他小時候尿了幾次褲子,都未發現有何蹊蹺之處,只當他也是想要透過自己去巴結蘇仁。
她對常雲蕭印象不好不壞,此番看他態度誠懇,便不好表現的過於疏離,款款隨他又去了雅間坐下。還未等她開口問其來尋自己究竟為何,他口中的友人便到了,常雲蕭將那位男子與陳青鸞互相引薦了一下——那與常雲蕭同來的男子是與他一起在太醫院任職的同僚,相貌平平,但面相十分和氣,他像陳青鸞施了一禮,直道久仰其大名。
陳青鸞愕然,她實在想不通,自己之前不過是倒騰了些藥材,正巧在疫區起了點微不足道的作用,竟然能叫她在太醫之間都有名起來,也真是稀奇得很。
寒暄過後,常雲蕭便邀陳青鸞一同落座。她有心拒絕,便笑著道:“這可不巧了,小女子方才剛剛用過了午飯,若強留下,豈不是掃了二位的雅興?不若改日再聚?”
常雲蕭卻道:“不妨事,眼下酒菜也還未上。這蓬萊閣不是向來講求機緣二字嗎?若陳娘子不肯賞光,那就是嫌棄我們二人見識淺薄,不願與我們同席而坐了?”
見常雲蕭這般熱情,叫陳青鸞有些納悶,她推拖不過,落座之後便問他道:“常公子連定了五日的包間,可是有什麼特殊的緣故?若是有哪道菜是特意想嘗而不得的,我便吩咐下去特意為公子做來,就當是報答那日的相助。”
常雲蕭笑道:“實不相瞞,在下每日都來此一趟,自然是為了與陳娘子一見。上回偶然相遇,有些話還未來得及講。本欲直接送拜貼相邀,但廠督府戒備之森嚴,怕是在下的帖子送進去,也到不了你手中,只好想了這個笨法子來。”
他這話說的唐突,若是尋常女子,定要將他認成那等孟浪的登徒子,只是他神色坦然,卻又不像。便似笑非笑地著順著他的話道:“廠督府雖然之下森嚴,斷不會有下人敢翫忽職守,連封信都送不到。這一番周章,倒叫公子多有破費了。”
她話裡帶刺,常雲蕭臉上卻是笑意不減,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同僚道:“破費倒真算不上,我這些同僚都對蓬萊閣仰慕已久,只是他們事忙,常常搶不到好位子,在下替他們訂房間,他們便輪流出銀子請在下吃飯,其實還是在下佔了便宜。”
陳青鸞知他此話不實,也不點破,只道:“那不知常公子特意來相見,是所為何事?”
常雲蕭聽她追問,正色道:“在下無意中得知姑娘深重奇毒,雖醫術不精,但也想為姑娘略進綿力,還望姑娘可以信任在下,給在下一個機會。”
陳青鸞心內疑惑重重,她中毒之事,除了蘇仁與薛老之外,應再無旁人知曉。蘇仁自不會隨意同外人說。薛老那便曾答應自己保守秘密,他的人品,陳青鸞向來信服。只不過自他徒兒周正一進京之後,也曾在薛老家借宿過一段時日,若是他無意中得知此事,又告訴了常雲蕭,雖不無可能,但若當真如此,實在過於湊巧了些。
見她沉吟不語,常雲蕭忙接著道:“姑娘不要誤會,在下並未曾刻意探聽姑娘的隱私,只是那日您去拜訪薛老先生之時,在下恰巧經過,無意間聽得隻言片語。上一次在集市上相遇,姑娘妝容雖明豔,但仍依稀便透漏出疲倦之色,所以斗膽有此猜想。”
南疆四大奇毒,在前朝便已失傳。陳青鸞當年中的靈熾之毒,是將毒液混合其他藥物製成的粉末,在黑市上不知經了多少手,最後被人用在了她身上。而前些日子所遇的紫衣客,身為百越皇族,手裡也不過是有兩條幼蛇,若非他主動提及,陳青鸞甚至不知那就是靈熾。
這常雲蕭若是個同薛老一樣的醫痴,那麼對自己感興趣也不奇怪,只是陳青鸞實在沒興趣做別人的研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