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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際便起了私信,沒傳位給自己的兒子,而是給了這位近十年未見的兄弟。
這位王爺腦子始終不大清晰,況且也早就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了,故而也並未拒絕先皇的要求。而就在他繼任的第二年,大楚正式對百越用兵,不論是這位被拉來做祭的新皇帝,還是已經躲去了邊疆的前任太子,都沒能躲過殺身之禍。
蘇仁聲音平靜,如同講故事一般地道:“當年屠城之後,所有百越皇室的屍身都被丟在了一個亂葬坑裡頭,後來每逢忌日,便有人在夜裡見到有個紅衣少女去祭拜,那少女不過十來歲的身形,樣貌卻是和那位王妃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青鸞聽他說完了,只覺背後涼颼颼,“所以說百越皇族裡,其實還有這麼一位不知是死是活的公主?”她心知這樣的奇聞怪談,各地都有不少,有過戰亂的地方尤其多些。可是蘇仁歷來不敬鬼神,絕不會將道聽途說來的故事當真。
不過,故意說來嚇她倒是有可能的。
蘇仁垂眸看著她道:“莫要以為我是編了故事來逗你的,最先看到那紅衣少女的,正是當時隨軍的廠衛,否則我也不會將這故事當真。”
陳青鸞雲挑眉,她遊過許多地方,拜月教的傳聞也聽過一些,多神乎其神的都有,然而其中多半是三分真七分假,假的那些也未必便是人家故弄玄虛,而多半是旁人自己臆想出來的,於是便猜測道:“既然那少女確有其人,那定是拜月教有法子救治這樣胎死腹中的嬰兒,又或者那女孩兒根本就是那位王妃所出,只不過是別處尋來糊弄那王爺的。”
可是拜月教歷來不問俗世,一個手中甚至沒有實權的小國親王,騙他這許多年又有什麼意義?
蘇仁同陳青鸞的疑惑相同,他本也不欲往這怪力亂神的事上聯想,然而此次叛軍起兵當真是毫無徵兆,且軍中還有原拜月教眾參與其中,實在由不得人不懷疑這二者只見的關聯。
陳青鸞正自思索著,突然想起一事,急匆匆地起身跳下床去,片刻之後便拿著幾本書回來了,一邊翻開一邊道:“這‘白女’的傳說民間流傳著不少,這些故事你看過沒?”
蘇仁道:“當年戰後我並未在此處多留,也從沒想過還會有故地重遊的一日,並沒特意關注過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說。”
他個性謹慎周全,奈何大小事務都等著他處理,實在沒功夫樣樣都記在心上。若不是今次拜月教也參與在內,怕是都想不起來這件事。
陳青鸞將手裡的書依次翻到記載了“白女”的地方遞給蘇仁,那上邊的故事大同小異,整合起來便是:拜月教總壇處有座開鑿在山中的墓穴,乃是歷代教主長眠之所。山洞中有神靈加護,可保屍身不腐。若是那屍體乃是懷著足月女嬰的孕婦,那麼將屍體放入山洞之後,仍能將孩子生出來。
白女在六歲之前不得見陽光,只能食生血肉,否則必死。過了六歲之後能漸漸不那麼嬌貴,然而仍舊畏光且嗜血,素來被認為是不詳之物。更有人認為所有的白女都是被先代教主的鬼魂附了身,根本就不是活人。
若是有此等不詳的習性,被親生父親嫌棄,倒也可以理解了。
只是不知這位貨真價實的末代公主,若當真參與進了戰局,所起到的是怎樣的作用。
自那細作口中得知了有些有用的訊息之後,楚軍有了防備,再派出去的斥侯便終於不再空手而歸。
那日蘇仁去軍營接洽之後,瀟瀟便女扮男裝,並同另外兩個廠衛一道,留在了軍中。這一回更是以督軍監察的名義,同那一隊預備繞遠路渡河的斥候一道去探查敵軍的動向。
幾日之後的一個夜裡,瀟瀟被除她之外唯一一個生還者揹回了營地,那人也是強撐著一口氣,抵達軍營之後便立時昏了過去,之後一直高燒不退,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而瀟瀟則在第二日醒了過來,她也是一身細碎的傷口,眼中卻是閃著光彩。
原來在他們一行人成功深入林地後,不僅成功探查到了敵軍大營的所在位置,更自附近的山民口中得知,有一隊朝廷的兵馬被困在了北面的山谷裡,那山谷狹長,一面已經被落石封死,另一面則是被叛軍嚴防死守,顯然那唯一的一處通道,外頭的軍隊想要攻進去也十分困難,所以是要將谷內的楚軍都活活困死在裡頭。
既然知道了清平侯一行人如今還活著,那前去救援就是毋庸置疑的,問題就在於何時救,怎麼救。
慕容鈞召集了將士們去中軍營帳中來商議對策。眾人各抒己見,有兩名素來與清平侯交好的參將表示此事刻不容緩,多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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