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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同嗜血的猛獸。
她問周圍的人道:“他所假扮的是誰,還能找到人嗎?”
那些廠衛裡自然有識得這張臉的,便立刻去找,確卻是各處都尋不見人。陳青鸞輕嘆一聲,她也不是不知道這刺客頂替了那廠衛的身份混進來,原主怕是已經被他殺了,但總還是抱著一點幻想。
那刺客見陳青鸞面有憂色,口中便嗚嗚地發出了聲音,似乎是要什麼話要說。
陳青鸞此時自然是不再怕他暴起傷人,然而想到從前那紫衣客的詭異手段,仍是不願意靠近,離著幾步遠的距離問他道:“你是想說,你能告訴我冒充的人現在身在何處嗎?”
那人點頭如搗蒜,陳青鸞輕笑一聲,低頭俯視著他道:“不用了,人我們自會去找,你也別想著打什麼歪主意,且好好珍惜眼下還能全須全尾的日子罷,等督公回來,自會好好跟你聊的。”
作者有話要說: 酥仁:我這麼大一個目標到處晃來晃去,為啥這些人非得衝著我夫人去?
作者:講道理,你一看就很不好惹,柿子要挑軟的捏嘛【頂鍋蓋逃】
第49章 峰迴路轉
過不多時,那被冒充頂替的廠衛便被找到了。
屍身是被裹在了袋子裡; 藏在柴房的角落中; 在胡亂堆放的雜物中十分不顯眼; 如今天氣寒涼; 屍體尚未腐敗出什麼氣味; 若非這麻袋上灰塵較其他的少了許多; 怕是還沒這麼快被找到。
那是個白白淨淨的少年人,面上還帶著些許稚嫩,這樣的年紀,若是在尋常人家; 還是被父母疼愛呵護著的。眼下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讓人見了很難不生出幾分同情來。
他是自背後被人用細刃偷襲,一擊斃命。所以正面看上去也沒有多少血跡; 想來死前也並未受苦。陳青鸞知道他們也沒有什麼親戚可以託付後事了。就算還有; 隨軍出征的人; 多半屍身也帶不回家鄉去,便命人將他妥善安葬了; 又讓人看緊那刺客,片刻也不能將繩索鬆開,若是督公三兩日之內回不來,也用不著給他飯吃,只用溼布給他喂上點水,總之死不了就行。
另外,她又叫所有府內的廠衛嚴加防範; 不管巡邏換班都至少要二人一組,以防落單遇險,將一切都囑咐妥當之後,這才回屋休息去了。
被這樣雷厲風行的安排了一通,幾個廠衛面面相覷,主母的樣子似乎同往日跟在督主身邊時不太一樣啊。
今兒這麼折騰了一通,累是累得很,卻是一絲睡衣也無,陳青鸞躺在榻上,盯著棚頂發呆。
這刺客能混進來絕非意外,縱然今後加強戒備,也未必可以毫無疏漏。這人當不當正不正,偏偏要在蘇仁去了軍營時來冒險刺殺她這麼個於戰局無足輕重的人,興許是打著圍魏救趙的主意也說不定。
難不成那被敵軍派去大營中細作,竟是身份比旁人的要來的貴重嗎?
想到此處,陳青鸞不在猶豫,翻身親自寫了書信,差人連夜送去前方大營,將此事大致的經過與自己的猜測報告給蘇仁,唯獨不提自己遇到的兇險。
第二日晌午,那送信的廠衛便回來了,還帶來了蘇仁的回信。
原來這一次放出已經捉住了一個細作的訊息放出去後,不僅混進廠督府裡的這個坐不住了,軍營裡也有信以為真的,於巡邏時假做不經意往那關押“人犯”的方向靠近,被四下裡隱藏著的廠衛抓了個正著。
以往的叛軍,縱有偶爾被俘的,不是趁人不備抹脖子自盡,就是剛剛被抓了壯丁的山民,要緊事務一概不知。以至於直到如今,連叛軍的首領是誰,都還是一頭霧水。
雖是佔了地利才居於上風,但那人既能策反已經歸順大楚數年的蠻族將士,又能能夠進退得當地同楚軍周旋,也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了。
而這番好不容易抓到了個活口,若是能將那叛軍頭子的背景揪出來,可以說是一大轉機。所以這審訊的過程,蘇仁自要從頭至尾親自監督。不過既然這邊禰城裡也這樣不太平,那麼他會盡快處理完軍營中之事,若一切順利,那麼明日便能回來。
陳青鸞聽聞軍營那邊一切順利,稍微放了心,便去地牢探望了一下那個意圖取自己性命的人。
那人被綁在欄杆上一日一夜,嘴裡的破布也沒人給他取下,整個人狼狽不堪,初始聽到腳步聲時,還吼了幾聲,待見到來人是陳青鸞,便安靜了下來,低下頭去不看她。
這女子的眼神太過通透,總有種和她對視久了,就要被她看透心中所想的錯覺。
陳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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