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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見到攻進來的楚軍,便是一臉的驚恐,仿若被嚇破了膽。是以眾人都當他不過是個前些日子受了傷的謀士,便也只是將他同其他俘虜一同關押; 並未多做留意。
見被人識破,那人一改方才畏畏縮縮的樣子,自推著輪椅出了人群,對慕容鈞道:“今日技不如人,我願意認輸,只不過還想同平王做一筆交易。隨我一同自拜月教前來的舊部本欲趁你們大營空虛之際前去偷襲,若是你今日能放我一馬,我即刻便帶著他們退出大楚邊境。”
慕容鈞只覺他在痴人說夢,如今已是勝券在握,拜月教的人再手眼通天也無法扭轉戰局,便不予理睬,只叫人將他收監,隔日押送回京城再做料理。
哪知那首領的輪椅之中竟還藏著機關,他用暗器逼退了一撥要來綁他計程車兵後,便獰笑著將不知何時藏在了袖中的短劍刺入了胸膛。
傷口處流出了黑色的鮮血,就好似他原本便已身中劇毒一般。
慕容鈞疑心他身上還藏著害人的手段,便叫那些給他收屍計程車兵一定要小心謹慎。哪知在有人挨著屍體時,卻感覺衣下有東西在蠕動,當即嚇了一跳,扯開衣服只見他胸口處有一條猙獰的傷疤,竟似將一條細長的蟲子埋進了肉裡,而他先前那一劍,刺穿自己心臟的同時,也斬斷了這毒蟲,那些汩汩黑血就是從此而來。
就在此時,已經被俘的叛軍中,有幾人突然發了狂,如同傳說中撲人的殭屍一般見人就咬,且力大無窮,動作迅猛。好在人數不多,所以都死在了楚軍的長|槍之下。將他們的衣衫扒開後,就見每具屍身之上,都有燒傷的疤痕,顯然都是拜月教叛教的教眾。
就這幾人尚且引起了不小的慌亂,如果那些早已渡河去偷襲的人也如這般失了控,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蘇仁初始還靜靜聽著,直到聽說早有一隊拜月教眾已經渡河,目光霎時凌厲起來,看向慕容鈞的眼神如同粹了毒,卻終究沒有發難。
此時上一批送人的船隻已經行至河中,只見蘇仁運起輕功,以棧道上最靠邊計程車兵作為踏板高高躍起,踏過水麵落在那打頭的船隻之上。
與此同時,陳青鸞正慌不擇路地奔跑於狹窄的青石小巷中。
那些拜月教徒原本就是為了偷襲禰城,途徑河東大營時發覺楚軍留守的兵力少的不對頭,立時便反應過來,然而他們接到的任務是絕對的,所以並未改變計劃,仍是打算優先將禰城攻佔下來,為的是用一城百姓的性命同楚軍談條件。
禰城之中本就沒有部署多少兵力,根本抵禦不住,守備府的廠衛們盤算過後,便請陳青鸞換了衣衫,並將她偷偷護送出府。眼下雖然已是無法出城,但是好在敵軍對她並不熟悉,她裝作普通百姓,尚且可以瞞天過海等待救援。
哪知一行人出了守備府後,便見幾個叛軍正往守備府方向過來,卻在還差兩個街口的距離時突然停了下來,呆滯地如同突然被剪斷了線的木偶一般。隨即便發了狂,他們原本都是身懷武藝之人,動作極快,旁邊路過的行人躲閃不及,立刻便被抓住咬斷了喉嚨。
陳青鸞早先也聽說過所謂的毒屍藥人,然而這地獄一般的景象出現在眼前,還是著實吃了一驚。
廠衛們也是訓練有素,一絲聲音也沒發出,護著陳青鸞慢慢退後,卻見那幾個藥人仰頭四處嗅了嗅,便徑直往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還跟在她身邊試圖保護,哪知身後發了狂的教徒不僅甩不掉,反而還在不斷增加。
陳青鸞即刻道:“他們是追著活人氣味的,想要甩開的話就分頭跑!”
廠衛們也沒經過這樣的事情,只好聽從陳青鸞的命令,於是一行人越來也分散,跑過幾個岔路之後,她便成了孤身一人。
城中百姓雖然也慌亂,但明顯比他們反應快得多,已然是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陳青鸞跑過整整一條巷子,都沒有任何一戶人家還有門窗開著。
她也試著去敲了幾家門,但裡頭都是死寂一片,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也怪不得人見死不救。
好在雖然無人收留,卻也不是找不到躲藏之處。陳青鸞東躲西藏了好一陣,終於找到一個牲口棚子。大門敞開著,裡頭有幾頭山羊正十分不安地衝撞著柵欄。
陳青鸞即刻貓著腰進去將柵欄門開啟,把山羊統統趕了出去,自己則抱起一大捧乾草,在最裡邊的角落處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她剛忙活完,便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藥人在棚子口東張西望了片刻,又昂首仔細地辨別空氣中的氣味,最終失望地嚎叫一聲,不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