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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景嫿連忙搖頭道:“使不得,我一會兒要接著去罰跪呢,明日老爺休沐,萬一他突然決定回府住,我也不至於又觸了他的黴頭。”
陳青鸞心道,那個酸臉兒要拿誰出氣,可根本不用真拿住他的把柄,面上卻不顯,只是露出頗為認同的神色來:“你考慮的很周全,那麼你便在這兒坐坐罷,我自去找點樂子去。”說罷,便叫上露珠一同出門了。
且說同景嫿一起被送來廠督府的另外三個宮女,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美人,只是初進廠督府才幾個時辰,便眼見了冒尖兒的景嫿被罰跪罰到幾乎丟了性命,於是前途便成了次要的,都將保命當做了第一要務,暫且熄了爭勝之心。蘇仁這幾日沒回府,她們閒來無事便聚在一處打發時間。
見到陳青鸞主動來拜訪,幾人面面相覷,按理說她們雖是宮裡賞下來的,面子上比尋常奴婢金貴,也輕易打殺不得,但總歸還是下人,若陳青鸞是府裡的正經女主子,她們原是該一進府便去請安的,但後來打聽出她竟是個客居的身份,也就撂下了,只盼著能兩廂互不招惹,甚至相見不相識才好。
其中年紀最大也最穩重的蓮蕊最先反應過來,她向陳青鸞虛行了一禮,又笑著請她坐下,客套了幾句,試探著問起陳青鸞今日主動來尋她們是為了何事。陳青鸞笑著回她道:“這廠督府平日裡無聊的緊,我尋思若咱們興趣相投,以後便可常來往,也好找些樂子打發時間啊。”
蓮蕊心中有些著惱,她聽聞那些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的大家閨秀中,有一類人專愛用才藝壓人,以顯示自己高人一等。她覺陳青鸞是抱著羞辱人的目的來的,語氣便冷淡了下來,只道:“我們這等人,高雅的玩意兒是一竅不通的,平日不過聚在一起做做女紅,陳姑娘也要加入嗎?”
陳青鸞失笑,回首對露珠撇了撇嘴道:“看來,今日這錢袋子可是多餘帶著了。”
蘇仁回府之時,天色已然全黑,堪稱披星戴月。他越勤勉,朝中的清流文官便卻氣的牙癢癢,能被人終日盼著沉迷酒色不顧公職的,放眼整個大楚,怕也僅有他一人。
不過近幾日,他也並非忙到連回府住上一晚都不行,而是自己不願意回來,至於原因嘛,旁人不敢問,他也不會主動說,只是叫影衛來稟告府中之人一應動向的頻率相較以往高出了許多。陳青鸞這幾日都沒有出門,他是知道的,初時還只冷著臉不當一回事,後來面上雖然還是不作反應,心內卻忍不住聯想,她該不會是在特意等他回去罷?
然而當他跨進廣川閣的院子時,卻發現所有屋子都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只有院子中間端端正正跪著一個人。他一撩袍子,回首大步走到門外,使了個眼神,便有影衛自屋上飛身而下向他行禮,隨後便聽得自己主子問他道:“陳青鸞今日都去了哪裡,現在人在何處?”
那影衛近些天來的日常工作便是稟告陳娘子的行程舉動,立時答道:“回稟督主,陳姑娘今兒一整日都並未出府,現下應是還在聽風小院。”
聽風小院正是安置那幾個宮女的所在,蘇仁從始至終都未曾去過,這一回提起了幾分興趣,當徑自往前方向走去。
那影衛見主子自顧自走了,便隱去了身形,同時鬆了口氣。
既然主子只問了陳姑娘在哪,那自己不提她眼下正在做什麼,一定算不上故意隱瞞。
蘇仁剛一走進聽風小院,便聞得一陣鶯聲燕語,他冷著臉加快了腳步,正在院子裡偷閒的小丫頭都被唬的不敢吭聲,連通報都忘了。
走進屋裡一看,四個姑娘正端端正正圍著一張小方桌,竟是在打麻將。
陳青鸞背對門口而坐,微一思索丟出一張牌去,抬頭就看到面前的蓮蕊突然如同見了鬼一樣變了臉色,跳起身來低頭行禮,她回過頭去,但見蘇仁面色陰沉地站在門口,便起身笑道:“督公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蘇仁不答,只冷冷掃過跪在地上的三人道:“我府上不養閒人,若你們還有時間聚眾賭錢,從明兒起便每日去管事領活計,把掃園子的活接了罷。”
廠督府面積頗大,陳青鸞雖未去過後花園,也知那園子不小,這樣的體力活讓幾個姑娘家去做,真是既糟蹋了園子又糟蹋了人,她往蘇仁身畔湊了湊,低聲道:“督公同妾身生氣,便衝妾身一人發作便是,何苦牽連到她們身上,今兒也是我主動來尋她們一起找樂子,若罰也該是罰妾身才對啊。”
蘇仁冷笑道:“你又不是賣身到我府上的,我憑什麼罰你?”說罷一甩袖子,轉身便走。陳青鸞回頭悄悄對那三人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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