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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夫妻恩愛,是真的可以這般不顧身份規矩的; 少女心中也不禁對自己未來的夫君生出幾分期待來。然而當她入宮嫁給自己的“姐夫”時,才知道這種深情對旁人是多麼不公。
無名火來得快去的也快,她很快便冷靜下來,又找回了一國之母該有的氣度。
原本知道蘇仁的厲害,心懷不軌之人必然躲不過他的眼睛。所以她前些日子替皇帝送去廠督府的女人,都是特意挑選了身家清白又沒有背景的,其中若真有誰得了寵愛,再行拿捏其把柄叫她為自己所用也不遲。
現下雖然那幾個都不成器,不過那個陳娘子,未必不會為她所用,也許是個現成的好棋子也說不定。
陳青鸞自然不知道已經有人將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她此刻正用早已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望著床頂的簾幔。
先前就寢時,她原本同蘇仁靠在一起,勉強睡著了之後,無意識地因嫌熱便漸漸蹭出了他的懷抱,側身睡在床邊。然而也就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自夢中驚醒過來,再沒有一絲睡意。
表面上,靈熾之毒對她似乎沒有什麼更深一步的影響,然而她自己清楚,這些日子以來,她比以往都更容易驚醒了。
大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陳青鸞只覺渾身上下不自在,她輕手輕腳地翻了個身,卻被一雙臂膀攬入了懷裡,頭頂一個低啞的聲音道:“怎麼不睡,可是又做噩夢了?”
陳青鸞將臉埋在那人懷中蹭來蹭去,如同一隻撒嬌的貓兒,嘟囔著道:“算不上噩夢,只是夢裡頭督公對我忽冷忽熱,人前同我親親熱熱,人後便躲得遠遠的,我氣不過,同你大吵一架,這才醒了。”
蘇仁聽得她軟粘的語氣,只覺心尖上被小貓爪兒不輕不重地抓了一把,有些癢癢地不快,他將原本攬著女子後背的手一路下滑,摸到她褻衣下襬後便挑起早已鬆散的衣襟,毫無阻隔地貼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同時低聲笑道:“若是實在慾求不滿,本督許你蓄養面首,怎麼樣?”
陳青鸞仰頭道:“不要!世間哪還有別的男子能及得上督公這般好顏色?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嘗過了山珍海味之後,哪還能將粗茶淡飯看在眼裡。”
蘇仁心頭湧現起一抹難以言狀地滋味,心說這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才能將話說的這般輕易。
他滿不在乎地道:“若是這山珍海味只能看,不能吃,還不是沒有用?”
陳青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笑道:“不能吃?我才不信。”隨著未落的話音,她抬手攬住了蘇仁的脖頸湊過去,蘇仁這一回沒躲,二人唇瓣慢慢貼合。陳青鸞嘴角上揚,輕輕舔咬著平日顯得過於刻薄實際上柔軟非常的唇瓣,似在品嚐什麼珍饈美味一般,卻絕突然被一隻大手按住了後腦,男子的唇舌柔韌又帶著佔有慾,迫不及待地探索她口中的甘美。
炙熱與壓迫感讓陳青鸞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直到二人唇齒分開,她眼中已經已經蒙上了霧濛濛地水汽。蘇仁的吻不慌不忙地沿路而下,卻在女子的喘息聲中突然止住了動作,他將陳青鸞翻了個個兒,自背後緊緊摟住。
陳青鸞身子一僵,不自在地扭了扭,卻無法自蘇仁的懷中掙脫,氣惱地道:“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撩完人便又丟下自去清淨,我才會做那樣的夢呢。”
蘇仁低聲在她耳畔笑道:“本督就愛如此,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陳青鸞語塞,賭氣不再理他,卻聽背後那人在她耳畔低聲道:“那薛大夫給你開的藥看來是不太頂用,明日叫他來府裡再給你診脈瞧瞧。”
陳青鸞神色一暗,語氣卻仍是輕快中帶著狡黠,“薛老先生的好東西都在他那間屋子裡頭,叫他來有什麼意思,還是直接去最方便。”
蘇仁知道她是想要藉機出門,也不點破,便道:“明日我事忙抽不得空,就讓崔簡護送你去?”
懷中女子聽了立刻道:“好!不過明日是明日,之前你答應到休沐時還要再帶我出去逛的事兒可不許賴。”
蘇仁滿口答應,又哄了半晌,直到懷中人呼吸漸漸平穩,睡了過去,這才嘆息一聲。他這樣的身份,今日呼風喚雨,明兒就可能被拉倒午門斬首,他但凡活著,必不會叫陳青鸞從身邊離開,但若有朝一日自己也沒命活下去,一定要給她安排好退路,她能背井離鄉也能過的如此肆意,想必再有第二次也一定可以。哀悼自己只餘,定然還能再去愛上別人。
到那時,只要她的清白身子還在,便不會有人瞧不起她。
蘇仁素來是個理智過了頭的冷血之人,心裡裝了誰,也不會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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