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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削減他的勢力,現如今他已經要回自己封地去了,只要他從此安守本分,做個富貴閒人,那本督自然不會為難於他。”
陳青鸞道:“督公這話若是說給局外人,也許還有人會信,可妾身是不信的,您若是怕人報復,也斷不會走到現今的位置。妾身斗膽猜測,您表面上對平王處處刁難,卻不動搖其根本,甚至還會默許他接手原本屬於太子的勢力,大約是要把他豎成個靶子,那樣先前主導謀害了太子之人便會將剷除平王作為首要目的,從而一直仰仗於您,便不會出現那等鳥盡弓藏的局面。”
蘇仁冷哼一聲道:“真沒想到你不僅在江湖上有人脈,對朝中事也頗有見地,就如你所說,平王是個好靶子,本督憑什麼要放棄這麼好的一步棋?”
陳青鸞嘆了口氣道:“也許就憑那平王是個難得一見身處權力頂峰卻還保有赤子之心的人罷,就好比這一次,若非他自縛於恩義,不願違背本心,那妾身的計劃也不會實行的這般順利,這般有俠義卻無匪氣的人,若可以脫開藩籬自由隨性的活著,才叫人覺著這世間或許還是有指望的。”
蘇仁冷笑著道:“本督偏就與你相反,若有人比自己活的還逍遙自由,那就非要把他踩在泥裡不可!你身為本督的人,卻還同別的男子牽扯不清,本來罪無可恕,念你是初犯,就功過相抵饒你這一遭,再有第二次,本督便要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陳青鸞無奈地笑了笑,她本也不覺著蘇仁真會放過慕容鈞,只未料到他明知道自己同平王之間清清白白,卻還是這邊斤斤計較,“全天下都道妾身和督公有私情,只有督公您卻總想著妾身同別人有牽扯,妾身喊冤都喊不過來了,不如咱們打個商量,督公就當妾身方才什麼都沒說過罷,妾身還是要賞賜。”
原本就是胡亂發作一通,見陳青鸞這般從善如流,蘇仁心裡的氣便消了大半,便道:“那你究竟想要什麼賞?”
陳青鸞想了想,偏頭笑道:“請督公賞給臣妾一間鋪子罷,妾身一直都想開一家醫館來著。”
陳氏醫館開張的那天,正是平王啟程離京的日子。
因是戴罪離京,所以宮裡並沒有人來親自送行,車隊出了城門後,平王卻令人暫且停駐,也不知所為何事。
良久,才有親信大著膽子去問何時啟程,平王不答,又反問道:“今日咱們啟程的訊息,可有告知給陳娘子?”
那親通道:“回稟王爺,陳娘子近日每天都會出門,去送信的人是直接將信親手交給她的。”他偷瞄了一眼慕容鈞的臉色接著道:“陳娘子又開了家新店,是家醫館。”
沉默半晌,車上那人低低的笑了,“醫館麼,別還是用燒酒給人治傷就好。啟程罷。”他手邊一個小木匣中,裝著幾封信件,是離京前於陳娘子住過的房間內找到的,裡頭的內容,自不必多說。
與此同時,上書房內,慕容鐸似乎心情不錯,除了將所有請求儘早立太子的奏摺都丟到一旁,其餘的全都自己細細看了批閱。一忙便忙到了晌午,曹公公進來提請皇帝注意身子,該休息休息並用午膳了。皇帝點點頭,撂下了手裡的摺子,問曹有望道:“平王現在已經離了京城了?”
曹有望道:“回稟陛下,應該已經出城一個多時辰了。”
慕容鐸又道:“朕聽聞他違禁出府是為了一個女子?”
“回稟陛下,據說平王那日出府確實是去了一個女子的住處,那女子是個商戶,似乎……還與蘇廠督有些牽扯。”
慕容鐸點了點頭道:“何止是有牽扯,她住進廠督府都有一段時日了罷。這回平王離京,可帶了那女子同行?”
曹有望低了頭道:“那奴才就不知道了,只不過那女子經營的酒樓還照舊開著,奴才猜測她應該是沒有離京的,主子若感興趣,不如傳蘇廠督來直接問他?”
慕容鐸笑道:“一個親王和一個太監搶女人的事,朕感什麼興趣?你傳旨下去,今日朕要去皇后那用午膳。”
曹有望聽了便吩咐下去,擺駕鳴鳳殿。
這是自太子死後,皇帝頭一回駕臨後宮,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溫皇后也是嚴陣以待。然皇帝卻只閒話家常,絕口不提立嗣之事,他不提,皇后自然也不敢提。二人只聊了些家常瑣碎之事,皇室人丁不旺,既聊家事,便少不得提及太后與平王,不免又因他的荒唐行事而唏噓幾句。
溫皇后嘆道:“王爺也是太肆意妄為了,太后剛回宮,他也不想著盡孝,單為了個女人又自請回封地,原來以為只有深閨不懂事的女孩兒看那等才子佳人的話本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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