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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的。
既已有了這般結論,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了,雖然已經發病之人有半數無法挺過去,但是隻要不再有更多的人被感染,那麼總有根除的一日。
眼見疫情已經被控制住,蘇仁便有些坐不住了,他被派來賑災那時,並未料到會被耽誤這許久,雖然已是儘可能將諸事都安排妥當,但仍舊不能全然放心,所以便準備班師回朝。
哪知剛要啟程,東廠廠衛中竟開始有人發病。而且十分詭異的是,雖然表面症狀同其餘災民一樣,然而那退燒的湯藥不管喝了多少下去都不見效果,而且即使將病患盡數隔離,也還是不斷有人發病。蘇仁也叫人去查過駐紮地的水源,然而其上游從同一條河中取水的城鎮仍安然無事,兩處之間的流域細細排查過去也並未有被屍體汙染的地方。
這樣的情形,不由得令人心生懷疑。既然不是外因,那必然是軍中混進了細作。
蘇仁並不見慌亂,只單獨叫崔簡到他營帳中交代了些事務,隨後便叫陳青鸞去收拾行囊,預備今晚便啟程回京。
陳青鸞知他定然有所安排,也不多問,不多時便收拾妥當,臨走時才發現,竟然只有一輛馬車。
蘇仁看向陳青鸞,神色晦暗不明,“京中有要緊的事務,所以本督要即刻啟程,你是要與我同行,還是跟著大部隊一同回去?”
陳青鸞想也未想,立刻便回道:“自然是與督公同行。”
夜色已深,疾馳的馬車上,陳青鸞將車簾捲起半截,望著外頭出神,半晌之後回過頭來,卻見蘇仁正瞧著自己,便道:“督公怎麼不睡?”
蘇仁懶懶地道:“可能是天生勞碌命,前些日子睡得多了,這幾日就睡不著。”
陳青鸞回手將簾子放下,卻仍靠在窗邊,道:“那就同妾身講講您是怎樣安排的吧,現下已經出了營地,也就不怕被那混進來的細作聽去了。”
蘇仁道:“我叫崔簡將所有人一分為二分別駐紮,哪一撥裡不再有人發病,那細作就在另一群之中,再將這一半人一分為二,如此迴圈往復,便能將範圍縮到最小。”
陳青鸞眨了眨眼,“可是若被這細作覺察出不對,直接停止動作了呢?”
蘇仁一邊把玩著藥氣早已散盡的荷包一邊道:“本督又不是非要立時將這細作薅出來才行,若是他停止了動作,那正好可以全員無恙平安回京,等回了東廠,再依次細細盤查下去,且看他有沒有那等道行能一絲馬腳都不露。”
陳青鸞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接著道:“他道行再深,進了東廠也是小鬼見閻王,就怕他本是衝著督公您來的,您這一走,他根本不會繼續留在軍中罷?”
她話音剛落,疾馳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只聽得外頭一人聲音縹緲幽怨,“陳娘子真是料事如神,不如你再猜測一下你與那閹狗能不能活過今夜?”
作者有話要說: 聽~心動的聲音~~~
第23章 生死一線
那聲音輕飄飄的,似飽含著無限惡意。二人對視一眼,這投毒的細作果然是衝著蘇仁來的。
蘇仁也不同他廢話,悄無聲息地翻手丟出一把暗器。細小的鋼錐直接穿透車簾射了出去,直指車伕所坐的位置。隨即便感覺馬車輕輕顫動,隨即有人翻滾落地的聲音,正是靠近陳青鸞這一側
。
陳青鸞卻不向外看,反而即刻便向後仰倒,同時有一物突然衝開窗簾,幾乎是貼著她臉頰飛過,直奔蘇仁而去。蘇仁不避不讓,抓起軟塌上的錦被做阻隔,將此物一把握住。陳青鸞這才看清,原來是一柄通體的長鞭,似乎是由藤蔓編成,上邊生有無數倒刺,細若纖毛,十分可怖。
外頭那人見武器被人握住,運起內力向外拉,卻絲毫不能將鞭子從蘇仁手中掙脫出來,僵持不下之間,蘇仁回手將一物向那人方向擲去。這回並不是細小的鋼錐,而是那張放在他手邊的木桌。只見車廂側壁整個碎裂,連帶著棚頂都要塌下來,蘇仁飛身攬起陳青鸞躍出車外。
蒼茫月色之下,馬車將將停在一處斷崖之上。奇怪的是,經歷了方才這般巨響,套在車轅上的兩匹馬卻絲毫沒有受驚的反應,仍然呆立在懸崖邊上紋絲不動。
外頭那人被凌厲的氣勁震退數步,將將避開了馬車碎裂是四散崩開的碎屑,否則縱然不會因而受傷,但也一定會形容狼狽。煙塵未熄,並看不清那人的動作,蘇仁卻突然發現對方竟然鬆了手,他急忙運勁將手中的鞭子甩出去,但見那原本烏黑的鞭子上,騰起難以辨認的一層薄霧,竟是些如灰塵一般大小的飛蟲,它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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