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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督公換民女過來,有何吩咐?”
蘇仁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佯裝乖巧的女子說道:“廢話少說,將平王與你的關係交代清楚,若能對本督有用,或可饒你一命。”
陳青鸞低著頭不去看那如同積滿了寒冰一樣冷冽的眸子,低聲道:“那若是民女派不上用場,是不是就會把民女趕出府去?”
蘇仁冷哼一聲道,“廠督府從來都是隻進不出的,若你不想待,東緝事廠的昭獄倒還有空位,可以給你留個雅間。”
這就是沒得商量了?堂堂廠督果然不好糊弄,頭一回能輕易放過自己果然都是假象!陳青鸞心知避無可避,反倒安定了下來,她道:“民女自然是願意為督公效力的,只是民女的的確確不認識平王,不過只要督公吩咐一句,想讓民女和平王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蘇仁對這個答案似乎還算滿意,接著又問,“既然不識得,為何要救他,收容一個陌生男子在自己閨房一整夜,你當自己是菩薩轉世麼?”
陳青鸞道:“民女不信佛,也沒有普度眾生的意思,只是那天我的屋子已經闖進了人,若我不收留他,若鬧開了驚動旁人,那才是真毀了名聲。可如果收留他一宿呢,神不知鬼不覺,我沒受損失,又能得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只是民女萬萬沒料到那人竟然是平王殿下,若這點子小恩情能為督公所用,民女樂意之至。”
隨後,陳青鸞便將那夜的經過詳細說了,蘇仁聽罷,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有這層關係在,適合去平王身邊做個暗樁。”他停頓了一下,眼光在陳青鸞面容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相貌平平無甚特點,易容起來肯定不難,明兒我會叫人來描繪,之後你就住到北院去,沒我的命令不許離開,下去罷。”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要決定一個人後半生的悽慘命運。
眼見著蘇仁已經轉身往裡屋走去,陳青鸞一時情急衝過去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口,道:“再精妙的易容術也不能保證一日之內便能學到十成相似,民女雖然不識得平王,但他未必不識得民女,密探暗樁能做的民女都能做,還能保證不會露出馬腳,請督公給民女一個效力的機會!”
蘇仁似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眼角餘光落在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上,那手指纖細修長,白皙又骨節分明,關節處有著細細的紋路,不似宮中許多嬌養的女子渾若一團軟肉的手——這樣的手,若是一把將筋骨捏碎,那聲音一定很動聽。
而陳青鸞雖不知蘇仁在想什麼,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她極迅速地鬆了手,同時後退了一小步,卻仍然強壓著源自本能的求生欲,直視著蘇仁。
心中無愧,所以不逃,所以要為自己搏一線生機。
蘇仁的目光卻仍然停留在那片衣袖上,被她的手抓過的那一部分,皺了。
他臉色愈發陰沉,猛地抬手掐住陳青鸞的脖子,將她拉近自己,手指發力越收越緊,直到手中的人兒掙扎的幅度開始減小,才鬆了手。
陳青鸞重重摔在地上,卻因為終於得以恢復呼吸而流出了眼淚,她抬眼看向蘇仁,想要張口再說些什麼,卻痛的根本發不了聲,只聽得蘇仁語氣平淡地道:“本督給你一個機會,在平王的圈禁被赦免之前,誘他違禁出府,若能做到,再談以後罷。”
陳青鸞這才鬆了口氣,向蘇仁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蘇仁向來愛潔淨,若同什麼人有過肢體接觸,縱然面上能忍耐,之後也一定要沐浴或洗手。然而方才那一遭,他卻沒有如從前一般生出厭惡的情緒。
蘇仁輕捻手指,還殘留著幾分滑膩肌膚的觸感。再抬近鼻尖嗅了嗅,只嗅到一絲極淡的酒香,竟無一點脂粉味。
大楚自來流行盛裝,京中風氣更甚,連男人也以精緻的妝容為風尚。蘇仁厭惡那等媚俗的味道,自己從來不用,也不喜身邊的人用,所以隨侍伺候他的人都是不許塗脂抹粉的。而陳青鸞一個每日迎來送往的商人女竟也如此,倒是十分稀奇了。
雖然可以大概推測她是因為時常親自釀酒,怕氣味混雜在一處才不,然而她能這般大手筆的開店,暗中家財不知幾何,若說為了生意,似乎不值得,可若說她愛酒,但據近來監視她的探子所見,她就算偶爾小酌,但也並不貪杯,顯然也不是將酒十分放在心上。
諸般行為,似有跡可循,卻又經不起推敲,叫人不自禁得想去探究一二。
世間愛慾痴纏,多半都是由一瞬間的驚豔或好奇做了引子,只是少有人在種子剛剛埋下時便能察覺。
第二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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