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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於是某位本就是假公濟私的海外來使,親人還沒尋到,心上人可是找到了一個。
平王自莫名其妙成了所有皇室宗親裡備份最大的一個後,他的婚事便沒人再操心主動張羅了,雖有仰慕他風姿的貴女無數,可能同他搭得上關係的,卻並沒有幾個。於是一拖再拖,直到遇到了這個煞星。
這位景姑娘倒也不是粗魯莽撞之人,於是也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閒來無事,總是邀平王賞花喝酒。初時平王還當她是個喜愛交朋識友之人,後來便品出些不對來,頭疼不已,便找了陳青鸞來訴苦。
眼見著慕容鈞將手裡的摺扇合上又抖開,扇了幾下又嘆氣,陳青鸞強忍著笑故作嚴肅道:“王爺又何必這樣擔憂,景姑娘是個使臣,終究還是要回本國去的,你若是不樂意同她深交,直接躲一陣便是了。”
於是那倒黴的摺扇便又被開合了幾個來回,慕容鈞道:“這般生硬的疏遠,會不會太唐突了?”
慕容鈞一個名滿京城的翩翩佳公子,按理來說是不該在應付女人的事兒上這般犯難的。陳青鸞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也不答話,只慢條斯理地吃著蜜餞,又暗自忖度眼前這位究竟是優柔寡斷呢,還是本心是並不樂意疏遠的。
“平心而論,本王並不厭惡景姑娘,可就如陳掌櫃所說,她早晚是要回羅蘭的,既然註定不能長久,那麼不更是該發乎情止乎禮麼?”
全天下不叫她一聲蘇夫人,而偏偏還喊陳掌櫃的,恐怕便只有慕容鈞一個了,若是被旁人聽去了,恐又要誤會些什麼。
“既然平王如此煩惱,不若同她挑明瞭如何?”她笑道,“既然是那般灑脫不羈的女子,想來也是不介意開門見山有事說事的。”
有灑脫大度的,自然也有斤斤計較的,陳青鸞覺著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講,後者才更像是誇獎。而看夠了平王難得一見的煩惱神色後,她終於還是給出了個主意:“既然邀殿下去的也是正經酒宴,您放心大膽的去便是。景姑娘好歹也是頂著羅蘭使臣的名號來此,總不至於當真做出什麼無禮的舉動來。等酒過三巡,話說出口可當真也可不當真的時候,再斟酌著開口,也能免了尷尬。”
算不得什麼好主意,可也比沒有主意強上一點兒。
而如果陳青鸞沒記錯的話,最近的一回,便應該就是在今天晚上,便好心提醒道:“眼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殿下今日需要赴約,也該準備啟程了。”
慕容鈞眼神有些飄忽,然而他與陳青鸞在此,雖然說的並不是什麼機密要務,卻是習慣性地屏退了下人,這一來,卻是沒人來給他解圍了。視線對上陳青鸞似笑非笑的眸子,他輕咳一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擾陳掌櫃了,本王先行一步,告辭。”
待客人走了,陳青鸞也不急著回府去,喚了人來道:“去東緝事廠給我傳個話兒,叫老爺晚間順路來捎我一程,我便不提前獨個兒回去了。”
待見了蘇仁,陳青鸞便將此事說了,蘇仁冷哼一聲道:“滿朝文武,數他最清閒,最近漠北那頭不太平,也該是他出力的時候了,也省著終日在京城裡閒逛,只知道招蜂引蝶。”
陳青鸞忍笑不語,平王自二次進京以來,許是之前被坑的太慘心有餘悸,青樓楚館一類的地方可是統統再也沒去過一次。若說他還招了誰惹了誰,也就只有面前這位了。她也不是存心背後告狀,只是平王也是正大光明地來了她的蓬萊閣,蘇仁早晚都會知道,與其後來還要疑她也瞞著自己,倒不如直接說了了事。
“漠北那邊百官不都是在主和?叫平王去了,還不是憑白又要交兵權到他手裡。他眼下被景昭追的到處跑,現成的樂呵,咱看著便是了。回頭這樁姻緣要是真成了,沒準他還少不得要終日往海外跑呢,到時候你就算想叫他再礙你的眼,怕也是不能夠了。”
聽她倒豆子一般說了這許多,蘇仁也不再緊繃著臉,似笑非笑地道:“虧你還總愛說別人這個戲文聽多了,那個話本看多了,儘想著些才子佳人的戲碼,如今自個兒還不是一樣。且不說你那同鄉也無甚過人之處,縱然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難道便能叫個王爺拋家舍業,追隨而去?”
“也不是非要拋家舍業啊,這種事,還是要看個人的緣法。”陳青鸞顯然並不預備在旁人的閒事上同蘇仁較真,懶懶散散地靠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可是越來越跟沒了骨頭一樣,非要找個地方靠著才舒服,這毛病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蘇仁的嘴角微微上揚,指尖拂過懷中人白皙的手背與渾圓的指甲,最終十指相握。
同緣分相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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