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道。
秦瑤君急切的回道:“那不同!宮人和御侍怎麼一樣?”
林厚德見她竟然是認真的,意外之餘,堅定的拒絕道:“不行!”
“為何不行?你不是說你把木蘭當成親生的女兒一樣嗎?為何到了緊要關頭,你卻只想著你親生的女兒?”秦瑤君逼問道。
林厚德推開秦瑤君依舊扯著自己衣襟的手,回道:“我是把木蘭當成了親生的,可人家許押班未必承認!這選入宮的御侍必須要身家清白,祖上三代都是要查的清清楚楚的,怎能隨意糊弄過去?出了岔子,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
秦瑤君索性一把推開了林厚德,冷笑道:“你少拿我當無知婦孺唬弄!你既然說結交下了許押班,就必定是下了本錢的,否則揚州城內美人無數,為何單就選了你們家的女兒?此事是他一力操辦,你既有他作保,又怎會出什麼岔子?”
說完見林厚德沉著臉不作聲,又軟了語氣,哀求道:“官人,自打跟了你,我可有跟你要過什麼爭過什麼?只因此事實是關涉我母子三人身家性命,我這才捨出臉來求你。”
“又胡說什麼身家性命的?”林厚德聽她這樣一講,心裡不由軟了下來,再次攬住她問道。
秦瑤君便把何氏怎麼做媒不成、連同敲打自己的那一番話都跟他學了,學完不待林厚德說話,又哭著將馮確上門威逼自己將木蘭嫁給他一事說了一遍。
“官人,我,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待將前因後果講完,秦瑤君早已泣不成聲。
秦瑤君毋庸置疑是個美人,美人哭起來的時候,總是有幾分動人的,林厚德一見秦瑤君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已經是心疼的不行,又聽說馮確竟敢趁著自己不在,來欺辱於她,不由勃然大怒,罵道:“這個不知羞恥的老匹夫!木蘭與他孫女差不多的年紀,他還真敢想!”
又哄秦瑤君:“快別哭了,你放心,我絕不會答應此事的!等我去尋他理論,讓他來與你賠禮道歉。”
秦瑤君哭道:“賠禮又有什麼用?他來求親的事已經傳了出去,木蘭本就出身有虧,如此一來,誰還敢求娶於她?官人,你要是心裡真有我有輝哥,肯為我們以後著想,就讓木蘭做你的女兒,入宮去罷!”
當下使出渾身解數,又是哭鬧又是勸說,終於磨得林厚德答應了此事不說,還立逼著林厚德帶木蘭去給許同閱選,終於成功讓林木蘭以林厚德之女的身份於七月底隨許同登船北上,前往東京。
☆、第4章 委
夜漸漸深了,除了船艙外的水流聲,林木蘭幾乎再聽不到任何動靜,就連之前略嫌吵嚷的蛙鳴都已漸漸止歇,可她卻依舊難以入眠。
也許是因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離開孃親,心中不安;也許是因為此行的目的地是那傳說中遙不可及的大內禁宮,她心生惶恐;更也許是因為臨行前孃親跟她說的那一番話。
“……並不是娘不疼你,只是你娘沒有本事,為今之計,只有將你送入宮去,才能得一條出路,免得落入那些渣滓手裡受人磋磨。唉,當年一念之差,害了我自己一生不說,還把你帶到了這人心險惡的世上,真是對不住你。兒啊,你此番一去,我們母女此生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你千萬要記住,在這世上,除了你自己,再無旁人可信,無論遇到何事,都要靠自己撐過來,知道了嗎?”
林木蘭記得自己當時哭著點了頭,可現在再回想起孃親這一番告誡,卻只覺得茫然。從此以後,她真的就脫離了孃親的羽翼,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嗎?前路茫茫,那深宮之中是怎樣一番場景沒人知道,她要怎麼撐下去?
她不由咬牙切齒的恨起馮確來。林木蘭自從與秦瑤君一同隨林厚德到了揚州以後,可以說是養在深閨,外面的事除非是秦瑤君說給她聽的,她一概不知,所以並不知道馮確是個怎樣的人。
那日林厚德帶著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到芍藥巷,林木蘭為了追輝哥,才在院中遇到馮確,見他年紀不小,對著輝哥也慈愛,只把他當成一個仁厚長輩,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好,然後便帶著輝哥走了。誰想到這人竟是個無恥之徒,竟還想威逼脅迫自己嫁與他?
要是沒有這一場事故就好了,那自己就不用離開孃親和輝哥,獨自一人去往東京面對未知前路了。
林木蘭不由悄悄落下淚來,她輕輕翻了個身,用被子矇住臉,忽地又想起孃親常說的一句話:“哭是最沒有用的!”
“木蘭啊,你還記得孃親為何要給你改名作‘木蘭’麼?”這是孃親在告知她要去面見許押班、參選御侍時的開場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