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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沒有放開。
我坐在小榻邊上,微笑著點點頭,到不覺這大夫貪財,反倒覺得此人頗為識趣,話也中聽。
讓那小丫頭把大夫送去煎藥,沒多久,便見何媽領著小轎回來了。那小轎也破的很,上面原本綴著的值錢的金飾銀飾都被一股腦兒的摘了去,只留下空蕩蕩的穗子飄在風中。
四個轎伕把小轎子放下,那何媽接觸到我的目光忙避開去,過了一會兒才擠出一個笑容來,“珏姑娘,您看,還滿意不?”
向府的那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也算倒了大黴被我無意坑去了七八成家產,瞧瞧那破破爛爛還修不成的大門,門房就只能哆哆嗦嗦夾著雙臂站在一堆破爛兒裡頭,看上去要多寒磣有多寒磣。
此時的向府還不如周府。也許他們也在好奇,為什麼同被搜查,周府的大門屋舍還都完好無損呢。。。
小轎的簾子被恭恭敬敬的撩起,其他的也不需要他們忙活,便只需要站在那裡擋住風口便是。我的少爺的東西是一寸都不能別人的髒手觸碰的,故而我也親力親為。
“少爺?少爺?”我輕輕碰了碰少爺的肩膀,他身子一縮,幾乎整個兒都縮排錦被和皮毛堆兒裡頭。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臉頰,湊在他耳邊吐息,“少爺,下馬車吧。轎子已經準備好了。”
大概是病著,他的整個人都變得越發小孩子脾性起來。我見他蹙起好看的眉毛,拽著我的手就我被子裡塞,彷彿也要我上榻同眠似的。
我倒是想。
第22章
“少爺,起來吃藥了。”我把繡花緞面引枕放在少爺背後,把他的身子支撐起來。
“阿珏,我睡時有人來。。。喚你麼。”少爺厭惡的皺眉喝了一口,嘴裡便被我塞了一顆蜜餞。由於剛睡醒,雙眼還迷迷濛濛的。
“沒有。”我笑道,見少爺有些疑問便道,“這蜜餞是城南的那家老店剛拿出來的,少爺不是怕苦麼。府裡頭的蜜餞也見底兒了,阿珏便去買了些。”
見少爺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雙眸低垂著瞅著碗裡黑漆漆的湯藥,眸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幾個時辰前,夫人派人喚我過去,詢問了所謂私鹽案的結果。知道周府儲存下來之後便鬆了口氣。夫人手裡捻著茶蓋拂了拂,吹散上面飄著的一縷熱氣,裝作毫不起意的對我開口:
“白珏,我周府待你如何?”
來了。我心想著。
“自然是好的。阿珏進府多受了夫人少爺還有府裡頭的眾位姐姐姑姑照顧。”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有條不紊而又異常真誠的響起,“若不是當年夫人和少爺的恩惠,阿珏早不知道淪落到哪裡去了。”
若不是當年少爺的恩惠,你們早不知道淪落到哪裡去了。
“哎。白珏你進府多年,我也都看在心裡。”夫人微笑的招招手把我喚過來,冰涼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拂過我的手背,那感覺如同被蛇信觸碰一般陰冷奇怪。
“你當年身為孤女,我憐你貧弱,收你入府,也是把你當做女兒看待。這些年,你對我的那份孝心我也看在眼裡。若是你不介意,就叫我一聲乾孃如何?我也收下你這麼個乖巧的乾女兒了?!”
夫人的手一下子停了,那尖銳的指甲如同蜘蛛的觸手一般一根根戳在我的手背上。她對我展開一個慈祥的微笑,卻比多年以來習慣擺著的冷臉更為古怪。她見我沒有立刻跪下叫乾孃,眉心一皺。我趁她不注意把手一抽,在她驚愕鄙夷的眼神一個緩緩的福禮。
“夫人,”我微笑,“表哥幾日前才跟我說等著案子了了,便帶我回京去見見舅父舅母。這麼多年,舅舅舅母也常常提起我。”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阿珏自然是想成為夫人的乾女兒的,多大的福分吶。怕就怕在表哥身上。夫人您也知道,京城裡來的官兒啊,多是心高氣傲,到時候衝撞了夫人您。。。那就是阿珏的罪過了。”
雖然我並不介意用乾女兒的身份來一次兄妹私通,然而,只怕旁生枝節,壞了大事。
夫人冷哼一聲,一把掀起茶蓋,狠狠喝了一大口茶水,才把肚子裡的鬱氣嚥了下去,對著我皮笑肉不笑抽了抽嘴角,“既然是魏大人親自說的,那也是我多事了?罷了,你有了京城的達官親眷便看不上我這小小的周府了吧!”
“哼。既然你不願,我也不強求。明日,知府大人的府上會有一場賞梅宴。你跟著桂榮過去,也給她相看相看這金陵的才俊!好好勸勸她,別學那些破爛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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