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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之?”旁邊的差役看著端坐於長條木凳上的青年奮筆疾書,在考卷左邊的封條之內刷刷寫上幾個字,一身白袍氣質溫雅彷彿與這破舊異味的地方格格不入。
即使是京城之中,也不能在短時間保證如此多的舉人們的一間間考舍,條件簡陋的可想而知。故而士子們只能唉聲嘆氣的領著牌子進了自己該進的房間,條件不錯的拍手言笑,剩下的在茅坑旁的只能捂住口鼻,沒有窗戶的只能認命的點上帶來的蠟燭。
吃食和筆墨這考場之中也有提供,不過卻成了差役們的難得的斂財之道,提著個籃子如同兜售一般四處晃悠,這屬於約定俗成的事情,即使是四皇子也難改動其中的規矩。
“是。”
很是清潤的聲音。
差役點頭拿著條子把名字封了,乳白色帶點黃斑的紙,像是那種名貴的老木頭的筆架懸著幾支筆,鎮紙一擱,墨味一散,看起來就差個紅袖添香了。
官宦子弟果然不同。
連慣說的幾個字兒都彷彿配不上一般,這風采,這氣度。。。
這差役腦子裡頭想著清風樓的小姐兒,竟然難得覺著缺了幾分說不來的韻味。他只能嘴邊嘖嘖,竟然隨意點個頭便胡亂出去了。
。。。。
“蘇鵬?”
“是,”
“額,那個。。。好好答題。。。”
“大人,”這個名喚蘇鵬的考生一身錦袍肥胖的笑的得意,“這兒有什麼?”他伸爪子探了探籃子裡的東西,臉上的笑意更濃,
“我能買個包子麼?還是說。。。買幾根蠟燭?”他把毛筆隨意擱著,在卷面上暈染上幾點偌大的墨跡卻毫不介意的模樣,“怎麼辦,你說說選哪個好呢。。”
考試題目不多,卻足足需要寫滿好幾張大紙,從日上三竿到日暮西垂,入了夜要麼點了蠟燭繼續寫,要麼蜷縮在那一人見寬的床板上,蓋著較為整潔的被褥。
四周靜的彷彿不聞一絲聲音,便看見兩邊若隱若現的燭光暗淡下去。
不是所有人都能毫無顧忌的用得起這獄中一兩銀子一根的蠟燭的。
少爺這樣想著,卻只是靠著牆壁未曾和衣躺下,他側首望著兩軋見寬的方窗,朦朦朧朧的月光照進室內,也只能照亮巴掌大的地方。
昏暗的光線,隱隱帶著些許腥臭的房間,如同螞蟻啃食般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切都彷彿在呼喚著塵封已久的記憶。
□□。。。溫存,最終化為破裂與欺騙。
不過以後終將不同。
少爺盯著手掌盤子上幾塊黃色月牙兒狀的點心,漠然許久,終於一口一口斯斯文文的吃了下去。拂袖抿唇,動作優雅的彷彿對著滿盤珍饈。
而書案上的試卷似乎被不知名圍著蠟燭轉的小蟲鬧得心煩,也嘩啦啦蜷起了手腳。至於上面寫著什麼,他蹙著眉彷彿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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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考罷事畢,士子們一個個如同失了生氣一般頂著滿頭亂草提著輕飄飄的籃子出了考場。當然也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如同江流入海一般瞬間失去了蹤跡。
青樓楚館在再度人眼鼎盛,通宵達旦全是絲竹靡靡之音。
然而另一邊的王府卻彷彿另一般景象。
“你。。。你說什麼?!!”四皇子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擊在頭頂,搖搖晃晃好一會兒才在侍女的攙扶下勉強站住。
他嚥下口中的一腔腥氣,疾言厲色道:“說!快說啊!試卷相同的還有誰!!”
那人以頭戧地,“還有蘇尚書的三子。。。蘇鵬,蘇。。蘇尚書雖是監考官之一,卻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讓他的兒子也去。。。所以定是二殿下他們所害,就是因為殿下您深得聖寵。。”
“我知道!!”四皇子只覺得腦中嗡嗡直響,主監考官是皇帝的親信,估計訊息早就上達天聽了,他忍下胸中的煩躁,“快給我備馬!!我要進宮!!”
“殿下!”一個婢女捧著名帖快步走入,
“殿下,陸老。。。求見!“
第61章 分支二(20)
“聽說今日早朝龍顏大怒; 將四皇子一行,以及為他求情的一黨全部黜落了?”我懶懶的靠在雕花大椅子上,一旁的案几上擺著一盤未下完的白玉殘棋。
坐於對面的小少年忙鬆開爪子裡頭捏的變形的糕點; 忙不迭的點點頭; 伸出髒兮兮的鬼爪就往棋子上摸。
我伸手輕輕拍了他一下,五皇子到慘兮兮的用一張無辜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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