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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蕪也算是懂禮貌的孩子,面對眾人的熱情,也打心眼裡感謝:“謝謝小老妹,謝謝大嬸子……”
小宮女:“……”小老妹?
大宮女:“……”大嬸子?
這稱呼咋這麼接地氣呢?
百里蕪的衣服和鞋子最快今天晚上才能做出一套來,量好了尺寸,白斂便帶著百里蕪離開了,說是待晚上再過來取。
“衣服還沒做好,你今天就不用當值了。這是我的腰牌,你可以出宮去逛逛,京城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白斂將自己的腰牌解下來給她。
雖然沒有腰牌她也一樣能出宮,但是白斂還是希望她能遵循宮裡的規矩,畢竟走正門比翻牆還是要好得多。
百里蕪接過他的腰牌,擱在手中婆娑了兩下,還是決定還回去:“算了,我不出去了,沒錢,逛街不硬氣。”
白斂看這她如今這一副囊中羞澀的摸樣,聯想起她平日裡目中無人的模樣,心中不免生了些許逗弄之意。他從自己兜裡掏出二兩碎銀,鋪在手心,故意逗她:“我這裡有一些,你若喊我聲大哥,我便借給你。”想來依照她狂妄自大的個性,她是根本不會喊的吧。
百里蕪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喊聲大哥就借錢,你這錢也忒好借了。”
“嗯?”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
“大哥!”百里蕪歪著頭叫了一聲,然後一把將他手裡的銀子抓了過來,“謝謝大哥!”
“……”說好的囂張狂妄寧折不彎呢?
當然這個時候白斂絕對想不到,晚上的時候百里蕪揣著從市集上掃蕩而來的新鮮玩意,跑去慕雲期那裡炫耀,慕雲期問她哪裡來的錢買這麼多,百里蕪一邊把玩的小玩意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哦,小白臉給我的。”
慕雲期嚇了一跳:“什麼小白臉?”小小年紀還養小白臉了?
百里蕪玩的不亦樂乎,頭也不抬道:“就是你身邊的白侍衛啊。”
原來是白斂?慕雲期只好糾正她:“他叫白斂,收斂的斂。”
百里蕪點點頭:“對,就是他,小白斂。”
慕雲期考慮著,明日要不要提醒白斂,換個名字。
可第二日上早朝前,百里蕪穿著新做好的侍衛服,登著一雙嶄新的厚底靴子姍姍來遲,看到白斂也不說話,就在他跟前轉悠,眼睛裡透出的亮光分明是在等人誇她。
白斂也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誇道:“很精神,很適合你。”說著還掏出一把零嘴塞給百里蕪,看這動作和神情都十分自然,想來不是第一次投餵了。
其他的侍衛也看著百里蕪紛紛點頭,露出讚許的目光。
百里蕪把零嘴塞進兜裡,然後咧著嘴笑了,似乎還帶著幾分羞澀。
慕雲期看到這一幕,心裡莫名有些發堵:為什麼不過來徵求朕的意見?朕這麼大一個人金光閃閃地站在這裡是晃瞎你的眼睛了嗎?不來就不來,穿得跟個假小子似的朕還不稀罕誇呢?還有白斂,你笑得一臉寵溺是怎麼回事?那百里蕪是你養的娃啊還是你喂的貓?算了你還是繼續叫小白臉吧,朕才懶得叫你改名……
慕雲期輕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去上朝了,白斂叫著百里蕪趕緊跟上。
百里蕪也很好奇侍衛們平常當值都做些什麼,再加上穿了喜歡的衣服心中高興,便樂呵呵跟著白斂,護送慕雲期上朝去了。
白斂是慕雲期的貼身侍衛,上朝的時候要站在慕雲期的身邊。這幾日因為百里蕪的到來,他熬了幾個通宵,一直還未休息過來,這會兒站著不動,著實有些睏倦,但卻不敢有懈怠,只好把哈欠都嚥進了肚子裡。
慕雲期時不時瞟他一眼,眼神涼颼颼的,讓白斂覺得怪怪的:陛下今日,似乎對他有些不滿啊,這是為什麼呢?
至於百里蕪,她和其他侍衛守在外面,吹著晨風,享受著溫和的晨光。大清早這麼好的天氣,理應活動活動筋骨練練功的,站在這裡一動不動著實難受。只可惜在這大殿前她也不好施展,乾脆腰一提腿一跨,就地紮起了馬步,動作標準之餘,當然也耽誤不了吃零嘴。
其他的侍衛見她如此,憋笑憋得好難受。
晌午用膳的時候,慕雲期讓白斂回去小憩一會兒,免得下午值守時沒有精神。
百里蕪不懂宮裡的規矩,向來以白斂為標杆,見白斂離開,她以為自己也可以下去休息,於是跟著白斂抬腳就要走。
慕雲期心中更堵得慌了:這小丫頭和白斂才認識幾天啊?怎麼這麼粘他呢?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