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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匹馬。
這樣的大炮,一炮轟下來,恐怕都要轟掉半面寨牆,郜永清雖然執頑不化,但是這一刻還是感到了一絲悔意。
對面根本不打招呼,彷彿根本不把金樓寨放在眼裡。金樓寨裡面的人被這種壓溢的氣氛,好一會郜永清才叫道:“這樣不行,得壞了他們的大炮。宋義生,你騎術最jīng,最有膽略。就交給你了!”
這叫宋義生的漢子是幾十年的老江湖,他世代信仰離卦教已經幾十年了,平時替郜永清不知道除去了多少不識趣的對手,馬上的本領更是號稱百里之內無雙,因此他大喝一聲:“沒錯,這樣下去,咱們就只能光挨炮,我衝出去殺一陣!”
說畢。他就帶了幾十個金樓寨裡騎術最好的漢子,直接縱馬衝出了寨牆:“兄弟們,真空家鄉,無生老母,此次事成不但人人可上彌勒樂土,還能得銀百兩,官封丞相!”
只是他們才出了寨門。對面已經轟擊過來雨點一般的槍彈,宋義生本以為這些槍彈離得遠,沒有多大威力,哪料想一營人拿著米尼步槍齊shè,縱然他們賓士如風。依然被打落了十餘人。
看著馬上人如同斷線的木偶一般紛紛落地,寨牆上的人紛紛大哭起來,只是他們過了一會哭得更厲害,原來馬隊冒著彈雨衝了七八十步,對面任柱親自率領三百馬隊呼嘯而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把這支馬隊盡數砍落在地。
只見萬馬賓士,鐵蹄踐踏,原來頗有聲勢的離卦教馬隊瞬息之間就被砍翻在地,幾乎沒人能跑回來,任柱親自縱馬賓士繞著寨牆走了一圈,手裡提著宋義生的首級,大聲叫道:“離卦教匪,可敢出寨一戰?”
“誰敢與我一戰?”
數百騎呼嘯賓士,聲勢驚人,寨牆上的教徒沒人敢開口回答任柱,只是相互說道:“這是捻子的馬隊!”
“是捻子,絕對是捻子!”
“我識得這人,是任柱任化邦啊!”
大家一聽到是捻子的馬隊,抵抗的決心反而變得堅強起來,實在是捻軍在他們的心目並不是什麼軍紀如鐵的隊伍,幹過不少屠城洗寨的事。
郜永清這個最頑固的人,現在心思都有些浮動,只是他世代傳習離卦教,傳到他這一代差不多是一百五十年了,因此哪怕是任柱繞寨呼嚷了一回,他依舊說道:“莫怕,無生老母與李廷玉老爺是自會懲罰這樣的魔頭,再說我們金樓寨眾至萬人,火藥鉛子可支三年,糧支半載,水井數十處,就連鹽都夠一年!”
離卦教是一個反清(或者說**)傾向非常嚴重的教門,因此世代都準備造反,地窖也不知道積蓄多少錢糧與火藥兵器,只是看到眼前這副場景,連郜永清都隱隱感到一種絕望。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而這個時候,就在金樓寨三百米外放列的炮兵陣地已經大致放列完畢,這裡有著兩個老步兵連護衛,還有幾百名捻子在這裡幫忙,而所有的火炮按照shè程遠近擺成了三列隊形,總數多達六十七門之多,既有舊式的大將軍炮、紅衣炮之類,也有虹軍常用的榴彈炮、輕型野戰炮,還有一些專門用來攻城的要塞炮、加農炮,可以說是馮思賢集中安徽炮兵jīng銳的一擊。
因此馮思賢一聲令下,任柱很快又一次單騎掠過寨牆,他大聲叫道:“金樓寨裡都是沒種的男人嗎?有本事就出來與我任柱一戰?好吧,馮督軍思賢有令,再給你們這些教匪半刻鐘時間考慮,半刻鐘之後你們還不肯出寨投降的話,我們就進來了!”
“記住,半刻鐘不投降,我們就進來了!”
寨牆上,寨牆後,整個金樓寨都一下子炸了窩,這任化邦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說半刻鐘之後進來是什麼意思啊?只是看到到處都是草綠sè與灰sè軍裝的敵軍,黑壓壓的炮口,怎麼點也點不清的馬隊,許多人都後悔得不得了。
雖然還有許多人是一條心跟著離卦教,可是金樓寨內的教眾,多數卻是被裹脅過來,他們平時只知道郜永清樂善好施,而且神通甚廣,又郜永清聽說馬上就是大劫將至,天下的屋子沒人住,良田沒人種,大路無人走,除非是進入金樓寨,否則怎麼也避不開這一場大劫,所以才被裹脅進來,他們哪料想這大劫未至,自己先要遭了大難。
因此許多人這一刻心都慌,就見有人直接從寨牆跳下來:“我出寨投降了,老爺,我出寨投降了!”
有這麼一個人率先作典範,整個金樓寨都炸了窩,許多人不但跳下寨牆,甚至還在下面叫著自己的親戚朋友同鄉一起走路,原本老人孩子婦女看到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