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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看看,瞧瞧殿下他回來沒有?”顧知畫哪裡能坐得住啊,這種恐懼,從知道齊皇殯天的時候就有了。
齊思元回來的時候,看見顧知畫這擔心的模樣,心上一暖,上前捏了捏她因為懷孕生子而變得有些豐腴的臉。
“沒事兒吧?”顧知畫將孩子放在床上,她伸手拉住了齊思元的手。
齊思元在床邊坐下,搖了搖頭,言語間安慰著顧知畫:“不過是他準備要登基了,上位之前來走一趟而已,你不必擔心,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留在京城。”
他的話一直讓她很有安全感,顧知畫勉強的將心給放了下來。
……
因為東疆那邊還在同匈奴打仗,所以齊皇的葬禮並沒有大肆的操辦,而當齊皇的事情被解決以後,齊思墨便在眾位心腹朝臣的期盼下登基了。
齊思墨登基以後,因為以前東宮中收入的三個女人全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後宮是空虛一片,這種情況很特殊。況且,他現在剛剛坐上皇位,也需要利用後宮中的裙帶關係來穩定住自己的朝堂。
按理說,在先皇去世的一年內,是不能大肆的舉辦紅喜事的,但事出特殊,加之朝臣們全都瞅準了後宮空虛的現狀,也都爭著將女兒往裡送,因此他們對於齊思墨充實後宮的事情倒是支援的很。
只是,齊皇剛死不久,他就登基,充實後宮,這件事情穿到民間以後,到底還是引來了不少的猜測。民間的百姓對於皇室的事情原本就容易多加猜測,而這次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的這樣詭異,很多人心中都比較贊成那個所謂的陰謀論,在他們看來,齊皇肯定不是自殺的,肯定就是齊思墨做的,要不然,齊思墨登基以後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動作,更不會要了那麼多美色。
……
京郊之外的客棧中,
屋子中密實一片,只能聽見人故意壓低的呼吸聲。
立在屋中的暗衛將臉上的面布揭了下來,而原本坐在床上十分萎靡的男人,在看清那人的真實模樣時,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老大!”
“您小點聲。”黑衣男人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朝床上驚詫萬分的男人道:“明天早晨會有人帶你去通州,那邊全都安排好了,你的新身份也安排好了。”
“什麼?通州那麼偏遠的地方?”床上的男人對於通州這個地方似乎很不滿意。
“您要是不樂意,那您就自己選,銀子我給您打點好,您喜歡住哪裡就住哪裡,被老三抓到也不要緊,對不對?反正你現在也活夠了是不是?”黑衣男人對於男人問出口的話很是嗤之以鼻,而當他說完,床上的男人又陷入了沉思。
“太監們放在尋常百姓中容易被認出來,所以,你不要再提什麼無理的要求,如果不是看在我母后的面子上,我怎麼會……”
黑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床上的男人給抓住了胳膊,他問出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悠遠和忐忑:“你……你能把我救出來,是不是……你母后是不是也活著?”
“嗤……”黑衣目光冷冷的挑了挑嘴角,道:“我母后過世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一點能力都沒有,今天能把你救出來,還是得益於江湖人士的手段,總之,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我……”
“你若是不捨得那皇位,那你就……”
“不必,我走就是了!你……你在京城中多保重。”
“我明白。”
“你們生了一個兒子?叫什麼?”
“叫齊相昳,他們這一輩,該排相字了不是麼?”
“嗯,是相字!”
“未免老三起疑,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可能會很少了。”
床上男人聽了這話,聲音悶悶的應了一聲:“好。”
“那……我先走了,爹,你保重!”
黑衣男人這個“爹”字說出口的時候,床上坐著的男人渾身都是一震。他抬眼,在黑衣的注視下,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當客棧中再次恢復安靜以後,濃墨色的黑暗中,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他這輩子,當過太子,當過皇帝,當過父皇,可……可就是沒當過爹。
他一直很怕死,從小就怕死,可直到今日,他才發現,古人都雲別離難,確實不假。
他也很怕別離……
……
“皇上,今天晚上去哪位娘娘哪裡?”敬喜已經拿著一盤綠頭牌走了進來,齊思墨正坐在那裡伏案疾書,聽見動靜,他抬頭,甚至都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