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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萼紅這種毒,人在初中毒時,毒發症狀一般是四肢乏力,人容易疲憊,精神萎靡,嗜睡,及時用藥解毒後就不會有任何後顧之憂。
但如今席香身上餘毒沒清,整個人確實沒有以往精神,力氣也不見恢復,總之她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就是軟趴趴的一個。
陳令很擔心她到時候被追捕時,會因為耗神太過,沒力氣跑而落網。
“無妨。”席香搖頭,“我一人即可,人多,反而成拖累。”
她一個人可輕鬆應付,一旦人多了,顧慮也增多,反而會讓她束手束腳。
“也罷。”陳令尊重她的意願,沒有強求。
“對了,這個給你。”席香從腰間荷包裡拿出一塊玉佩,遞給陳令,“這是我孃的的玉佩,你拿著它,我娘看到這玉佩會更信任你。”
陳令接過來,細看了一眼,這玉佩他印象深著呢,當初就是因為這塊玉佩遞到他手上,被席香看見,他們結伴去桂州,把小公主救出來,他和席香才有後面的這些牽扯。
席香說過是她席家的傳家寶,只傳長子長媳,如今兜兜轉轉一圈,這玉佩又回到他手上了,這說明冥冥之中註定他們之間是有緣有分。
這四捨五入的話,就相當於是他和席香定情物了,陳令握緊玉佩,心裡美滋滋想著,唇角不自覺的往上揚了揚,忍不住笑了一聲。
惹來席香疑惑一眼,不知他忽然傻樂什麼。
兩人又繼續商定一些細節後,陳令就安排人下去部署了。這種時候,就體現出陳令的好來了。辦事既有效率又穩妥,席香除了自己,別的都不需要操心,整個人輕鬆得彷彿是來西戎度假的,完全沒一點身在敵營的憂心緊張。
到了五月二十這日,按照計劃,席香和陳令喬裝打扮一番,又扮成夫妻出了城門,往洛邑南郊的四方臺而去。
他倆都沒帶狗,兩條狗,不管是白的那隻還是黃的那隻,帶著它們走在路上都太招眼了,陳令託人把它倆早早送出城去了。
兩人出了城門,就各自趕路,裝成互不相識的路人了。待雙雙到了四方神臺時,時間差兩刻鐘才到巳時。此時四方神臺下已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煞是熱鬧。
四方神臺是一座呈金字塔型的梯臺,依次往上遞減,到了最高臺時,就是一尊天神像。
在西戎人眼裡,這個名為四方神的天神,是他們的造物神,掌管著風雨雷電、生老病死,他們常常會盛裝來此,獻上貢品,虔誠膜拜,祈求風調雨順,自家人福壽安康。
因而,不管任何時候,四方神臺都是人聲鼎沸,香火旺盛。
陳令和席香各自混在人群中,漫無目的的逛著神臺四周的攤子,偶爾轉頭看向神臺,看著四方神的信徒們從最低的臺階開始,一步一叩頭,拾階而上。
在離巳時還有一刻鐘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譁然,原本擁擠的官道上,人群很快散至一旁讓出了一條道來。
隨即,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入眾人的視線裡。
席香站在一個捏泥人的攤子旁,他見到那輛馬車時,耳邊就響起了攤子老闆的驚呼聲:“是楊夫人的車!楊夫人來了!”
擺攤子的是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姑娘,她認出是楊清韻的馬車後,手裡捏到一半的泥人也不管了,墊腳朝馬車的方向張望。
不止她如此,其他人都紛紛伸長了脖子往馬車方向看,邊看嘴裡邊閒聊:“楊夫人這次來不知道又會散多少錢,哎,可便宜了那些個好吃懶做的!”
“呵,你要是眼紅,你也去領!過了今日三餐飽,明日餓得你前胸貼後背!”
“那不成,我有手有腳掙得雖不多,但好歹不差吃不差穿的,哪好意思搶人飯錢。”
眾人議論紛紛,席香細聽了片刻,大概明白過來為何她娘出現會引起這樣的轟動了。
就像大梁富戶行善佈施那樣,她娘每月二十這天,也會到四方神臺以西戎王的名義行善佈施,給無家可歸的乞丐們散錢。
為防止有心人投機取巧,領了錢都要作登記,留下戶籍姓名,一旦發現有人冒充乞丐去領善錢,那王宮親衛就會上門沒收他家所有財產,讓他變成真正的乞丐。
曾經有人不信邪,結果第二日那人家裡的所有東西,包括一隻瘸腿的凳子都被搬走,然後王宮出了告示,言明不管是誰都不許僱傭那人,否則以同等罪論處,到現在那人還是隻能以乞討衛生。
有前車之鑑在,後來再沒有人敢貪那份子錢了。
席香目光望向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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