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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去書房了。
莊鴻曦此時手裡剛翻了本閒書,坐在茶臺邊上,正一邊看一邊喝茶,神態悠然,哪有半分抱恙的模樣。
莊婉清見此情形,便知這祖父抱恙不上朝只是託辭,他身子其實好得很。她在門口處喚了一聲祖父,待莊鴻曦聞聲望過來後,方敢進書房裡。
“怎麼回來了?”莊鴻曦將書擱在一旁,哪怕這個孫女兒曾讓他失望至極,但看見外嫁後就鮮少回孃家的孫女兒,他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高興的。
他招呼莊婉清坐下,親自給她倒了杯茶,道:“回來正好,剛煮了壺陳年老茶,來嚐嚐,若是喜歡,我那還有一塊沒開封的,就捎回去喝。”
莊婉清心裡憋著氣,哪有什麼閒情逸致喝茶,但祖父親自倒的茶,她也不能不喝,端起來草草啜了一口,便立即作出關切的模樣道:“公公下了朝會回來,說早上您抱恙未上朝,您身子可好?定是您又起早貪黑的練刀牽扯到傷口了,早勸您養傷的時候要注意些,您怎麼就不聽呢。”
她這苦口婆心的樣子,讓莊鴻曦一時不疑有他,以為這孫女兒是真的關心自己,不由拍了拍大腿,朗聲笑道:“我身體好著呢,你瞎擔心什麼。”
莊婉清看他氣色不錯,哪裡像抱恙的人,說這話也只是想詐一下這祖父,眼下確認祖父確實沒傷沒病的,眼中隱隱閃過一抹鬱氣。但很快又不贊同被覆蓋,面上佯作鬆快下來,幾分抱怨幾分玩笑的道了一句:“那您好端端的作什麼抱病不出,害得人著急。”
莊鴻曦笑呵呵的,正想和她說不用擔心,話沒出口,腦子忽然反應過來,這孫女兒自出嫁後就甚少回來,即便是他重傷回來時,她也沒第一時間趕回來探望,而是隔了一天才現身。如今他已無性命之憂,只抱病告了一天假,這孫女兒怎麼就突然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了?
莊鴻曦心中警惕,面上卻依舊笑呵呵的,道:“身上傷口未愈,我聽太醫的,在家中休養一陣。”
打小同一個府上住著,莊婉清如何不瞭解自家祖父的性子,前陣子寧願讓父親扶著他也要去上朝,如今已能行動自如,又怎麼可能因為太醫的囑咐就修生養息起來了?
無非是如公公所說的那樣,為了替席香解圍,才故意抱病不出罷了。
莊婉清掩下心中的不滿,似是不經意一提:“方才進門時,我看到了席姑娘,她可是來探望您的?”
莊鴻曦笑容一收,語氣淡淡的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莊婉清心道自己一個親生了孫女難道還比不得一個外人麼,便咬了咬牙道:“如今這時候,您還是同那位席姑娘撇清些干係吧。我知您是為了她才抱病不出,可您為她著想的時候,能不能也替孫女兒著想?您這樣做,是和孫女的公公在作對,你將孫女置於何地?”
“路是你自己選的,當初沒人逼著你嫁到高家!”提及高家,莊鴻曦心中便來氣,他把她送到鄉下去,是要磨一磨她的傲性,不是叫她和人私定終身的!
私定終身也就罷了,偏物件還是他向來看不上的高家!
“如今你竟還有臉問我將你置於何地,你明知我和高家看不對眼,你偏要嫁到他家去時,”莊鴻曦顯然是氣狠了,面色由紅轉青,雙目瞪得銅錢般大,猛地一拍桌喝道:“你又將我置於何地!”
莊婉清被他這一拍桌聲嚇得不由一瑟縮,囁嚅著道:“可當初高家上門提親時,您也沒反對……”
“我如你所願,給你備足了一百八十抬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也算對得起你我祖孫一場,如今也不知你哪裡來的臉質問我將你置於何地。”莊鴻曦冷哼,沉下臉趕客:“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免得在外呆久了,回去又要看你婆母臉色,被罰抄什麼女戒。”
高家夫人更是個刻板迂腐的,性子冷僻並不好相處,莊婉清嫁過去後,才知人人稱頌知禮賢良的高夫人對待自己家人,竟是這麼個搓捻人的性子,就連丈夫公公在她面前都討不得什麼好臉色。
她初嫁過去時,和丈夫新婚燕爾,難免有被鬧得早上晚起的時候,被婆母數落過幾次,丈夫一開始幫她說情,結果牽連他也被數落後,就再不肯在明面上替她說話了,私底下倒是會安撫她幾句。
但這都是些內宅的事,男人怎麼會插手進來,丈夫肯私底下站在她這邊安慰她,在外又肯與她恩愛,叫人豔羨,莊婉清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被婆母刁難的事,哪家新婦不是這樣過來的呢?她忍一忍也就過了,從沒和誰說過,還當別人都不知道,此時忽然被莊鴻曦一語道破,她頓時一滯,呆呆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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