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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決定。”陳令目光沉了下來,眸色宛如墨染一般,席香竟一時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緒。
“永安堂有三位東家,皇上是大東家,莊老頭是二東家,我是三東家。我當初創立永安堂,原本沒想太多,只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後來看著永安堂盈利一年比一年多,而大梁國庫卻不充盈,軍中糧草短缺,百姓亦不能溫飽,最後我們決定,皇上的分紅入他私庫,用於民生之計,莊老頭的那份則用於解決軍中糧草,我的那份大多數也用於開善堂醫館,救助百姓。外人都道永安堂的三位東家富可敵國,這話也不算誇張,我們負著的確實是整個國家。”
陳令垂眸,輕聲問道:“如今莊老頭在永安堂的那一份股轉你名下,你可知意味著什麼?”
席香心頭震撼,怔怔望著陳令,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莊老頭給你的,並不是富可敵國的財富,而是大梁軍隊的命脈。”陳令嘆息一聲,忍不住將席香攬入懷中抱緊,在她耳邊低語:“我原本想著你身為一軍將首,守著桂州疆域,已夠辛苦了,實在不忍你揹負更多。”
但這既然是莊老頭的決定,皇上也同意了,落到席香肩上的責任已不是說推就能推的了。
晚風習習而過,拂落席香鬢邊一縷髮絲,陳令捻起那縷髮絲,替她別到耳後,“你的魚符,汴梁的工匠還未製出,暫且先用著莊老頭的。以後若是起了戰事,軍中糧草供應不足,就持符到永安堂抽調。有我在的一日,就絕不會讓你像莊老頭那樣,餓著肚子上戰場。”
陳令放開她,眼中帶笑,“天晚了,你該回去了。”
席香唇角動了動,陳令似是看出她要說什麼,往身後某處僻靜地方招了招手,“不用擔心我,招財在後頭侯著我呢。”
招財見自家主子招手,便揚鞭駕車過來。
陳令站在馬車旁,催席香:“回去吧。”
夜色漸濃,席香進家門前,又回頭望了一眼。陳令依舊立於馬車旁,整個人融在夜色之中,只隱約可見一抹頎長身影,宛如松柏般在晚風裡矗立不動。
等席香進了家門,陳令方轉身上馬車,在噠噠馬蹄聲中駛向更深的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陳令到席香家中辭行。儘管他來得早,但可惜的是沒見到席香。席香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門去軍營操練了。
楊清韻送他走時,想起席香收在大氅裡的那幾本春宮冊,以及穆瑛等女兵湊在一起說笑時,提到以後要擄幾個貌美小兒郎回家養的戲言,覺得女兒也有此心思,便道:“你放心,我定會好好看著香兒,不會讓她擄貌美兒郎回家來的。”
陳令聽了一呆,直到上了馬車,在回汴梁的路上,他耳邊仍蕩著楊清韻那句“擄貌美兒郎回家”,吵得他腦中嗡嗡響,理智與冷靜一併丟失,他撩起車簾,朝招財喊道:“調頭調頭,咱們回去,先把親事定了再走!”
第093章
但最終陳令還是沒有把親事定下。
他折回桂州,馬車卻被攔在城門前不許進了。
原因是在他走後的一個時辰,正如楊清韻所擔憂的那樣,忍不下愛子被重傷寵妾被拐走的西戎王,親自帶兵出征了。
如今,西戎王所帶的軍隊,烏泱泱的三十萬兵馬,已至桂州城外外三十里處了。
如今桂州戒備森嚴,只許百姓出,不許進了。
饒是陳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城門的守衛軍也不鬆動半分,甚至把他驅逐到一旁,不許他再靠進城門口了,以防他趁亂混進城裡。
好在陳令終究不是那等衝動行事的人,確定見進城無望後,便冷靜下來讓招財駕車到雍州,去找他二哥陳珞。
陳珞已知西戎王帶兵來犯的訊息,剛寫完急報正想命人送往汴梁,見了陳令二話不說便將急報塞他手裡,不等他說一句話便將人往外推:“去,趕緊去,送回汴梁去咱爹手裡。”
送急報回汴梁,一路上都需要各地驛站出具文書,多少都會耽擱些功夫,不如讓陳令直接送回去,能省了不少功夫。
於是陳令連杯茶都沒喝上,就被趕出了雍州,一路馬不停蹄趕回了汴梁。
汴梁還沒收到桂州兵起的訊息,朝中局勢還在因前些日子壽安伯府那幾個嬤嬤在街頭傷人致死並且衝撞了公主一事而爭論不休。
這事兒往小了說,其實就是幾個僕婦仗勢欺人,按罪論處就能過去了。往大了講,最多再額外訓斥一番管家不嚴的壽安伯府就行了。
而皇帝和趙歆原也是沒想鬧得這麼僵,按兄妹兩人先前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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