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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俱是些年滿十八到四十之間的青壯年,共計兩萬三千七百人。”
兩萬三千七百人?
這個數目著實有些驚人。這兩萬人真能上陣殺敵,那便用不著去找幽州借調兵馬了。席香將已經寫好的信鎮好,起身隨穆瑛去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到了營地,席香遠遠便見參軍登記處排了好幾隊長龍,依次有序的去登記領軍牌。
陳瑜、陳珞、陳令三兄弟,因沒地給他們騰給他們坐,此時蹲在一旁的角落中說話。
三兄弟都人中龍鳳,如今蹲在角落裡,身上哪還有什麼昔日貴公子的氣度,叫不知情的人看了,都只當他們是尋常的泥腿子。
席香與穆瑛走過去,陳令頭一個看見她倆,頓時起身立定,臉上不由自主地掛起一抹笑容,朝席香溫聲道:“怎麼過來了?”
他這模樣,讓跟著席香身側的穆瑛忍不住想起十一。
十一還在時,每每見到阿姐,就搖頭晃尾的圍著她轉,恨不能拱到阿姐懷裡。
可十一不在了……
穆瑛神色一黯,甩了甩頭,將過往回憶拋諸腦後。看到前頭登記處高儀等人忙不過來,她側頭和席香道:“阿姐,我去幫幫儀姐姐。”便去幫忙了。
陳瑜與陳珞此時也依次起了身,兄弟二人動作優雅地拍了拍身上塵土,陳令見狀,方後知後覺地低頭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髒汙。
陳珞“嗤”的一聲笑,毫不客氣地損陳令:“三姑娘別拍啦,你身上哪兒都髒拍不乾淨。”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這些日,陳令在軍營和最底層的軍漢子廝混一處,泥裡滾,沙上過,攀橋索,跳跨欄,弄得灰頭土臉一身髒汙,連陳瑜這個親兄弟都認不出他。
眼下陳令臉上雖還是乾淨的,但他早上操練時撲得一身塵土汙跡,卻是拍不掉了。
正好這時,穆瑛那頭覺得忙不過來,揚聲朝這邊喊了一聲:“會識字的人不夠,三公子你若閒著沒事,過來搭把手。”
陳令便去了。
陳珞損了自家三弟一道,心裡舒坦了,這才收起散漫神色,語氣認真地問席香:“你看看,這些人能不能用?都是從雍州精挑細選了來的。”
席香一眼看過去,正排隊這些人,俱都是身強體壯,沒一個瘦弱的。可能不能用,不是光靠體型便可斷定的。
“既是二公子挑來的,想來心性不會差到哪兒,真到了該上陣殺敵的時候,不至於怯場臨陣脫逃。”她斟酌了下言辭,有些委婉地問道:“自古征戰十有三傷五不還,他們在雍州過得富足安定,怎麼忽然要參軍?”
陳珞治理雍州頗有能耐,這幾年雍州人口翻了一倍,原本的荒地如今也都種上了莊稼,雍州去歲一年上交國庫的稅糧抵樂州幾年。
百姓吃好吃飽,沒道理還想著來參軍,為一口糧食豁出自己的姓名。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桂州受失守,雍州哪裡還守得住。一聽說桂州無兵支援,他們便自發組織起參軍的隊伍,若非我及時攔下,只怕婦孺都要一併跟著過來。”陳珞眉宇間透出抹自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咱們雍州的百姓都很深明大義。”
席香頷首道:“還是二公子治理有方,百姓們方能曉以大義。”
陳珞一臉坦然受下了她的誇獎。
席香話鋒忽地又一轉,“只是不知是誰先發起參軍的,二公子可否代為引見?”
她說這話並無他意,只想著那發起人既然能組織百姓參軍支援桂州,在百姓中的聲望及自身的能力應該都不差,如此人才,若不加以重用,未免有些浪費。
但陳珞神色卻僵了僵,老大不情願地答了句:“那還不是咱們三小姐的功勞,是他出的主意,叫招財以永安堂的名義去辦的。”
在他管轄區內,永安堂的號召力,遠比他這州官還要大,說起來有些人丟人。
但永安堂這些年開的善堂藥館,造福了多少大梁百姓,卻是他陳珞區區一個州官拍馬不及的。而雍州百姓,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從大梁其他州郡過來的,這些人流離失所的途中,受過不知多少次永安堂的救濟,自然聽從永安堂的號召。
這一點,陳珞沒什麼好說的,但要他在席香面前替老三邀功,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於是陳珞想了想,又補充道:“雍州的百姓們,大部分都飽受戰亂之苦,最是明白舉家顛沛流離的滋味,他們比這些守城的將士還要希望桂州能守得住,哪怕需要他們付出生命代價。即便沒永安堂煽動,他們也會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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