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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會更好的。”穆瑛應道,認真的給每個人發放食物,沒有再說話。
一天忙下來,天已暮色了。
一群人都是滿臉疲色,就連席香與穆瑛都覺得手臂有些酸。
趁著下人在備車,席香窺閒便去上了香,給廟裡添了十兩的香火錢。
穆瑛知道她心中所求,也跟著去上香,跪在菩薩面前磕頭時,她心中祈禱唸道:菩薩保佑,我阿姐母親和弟弟一定要順利回來。她身上沒有太多錢,也還是大方的拿出了一半添作香火錢。
老夫人是每月都定時捐了錢的,倒沒跟著一塊去。
回程路上,老夫人與席香、穆瑛三人同乘一輛馬車。兩個小姑娘都有些倦怠,老夫人笑吟吟的問道:“難為你們了跟著我這個老太婆忙了一整天,累壞了吧?”
席香與穆瑛都搖了搖頭,“不過舉手之勞,算不得累。”
老夫人道:“我看這幾天橫豎也沒事,過些天我帶你們去泡泡溫泉,去一去疲勞。”
“咦?泡溫泉?”穆瑛眼睛頓時一亮,但又有些遲疑道:“我聽說溫泉都是有錢人家才能泡得起呢,咱們去的話得花好多錢,能買好多饅頭給那些吃不飽的人。”
這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老夫人神情溫和,“那溫泉也算是自家的,用不著花什麼錢。”
穆瑛一聽不用花錢,便高興的答應了。
席香未作聲,老夫人以為她落水後生了怕水的陰影,忙道:“那溫泉不過齊肩深,淹不著人,你別怕。”
“不怕的。”席香道,“我只是在想能不能學游泳,免得日後再落水,連自救都不能。”
老夫人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想法,驚訝之餘對席香有了另一番看法。
“阿筠水性很好,到時候讓她教你。”老夫人見席香與穆瑛一臉茫然,才想起來她倆還不知阿筠是誰,便解釋道:“阿筠是我孫女兒,是令兒三兄弟的大姐。咱們要去的溫泉山莊正是她夫家的產業。”
這麼一說,席香想起來了。鎮遠侯一女三兒,長女與長子是雙胞胎。
長女隨了母姓,姓聞,單名一個筠字,聞筠。
“那感情好,我也要學。”穆瑛道,“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她呀?”
老夫人笑道:“不麻煩。她應該也會很喜歡你們,到時候你們別嫌她煩就好。”
穆瑛搖頭:“不嫌棄不嫌棄。”
席香要隨老夫人去泡溫泉的訊息,不知怎麼傳到了宮裡,趙歆心動也想跟著一道去,被太后阻止了。
阻止的原因還是那句話:“你一個姑娘家總這般拋頭露面做什麼?”
趙歆聽到這話時險些想大逆不道問一句:您真是外祖父與外祖母的親生女兒?
外祖父外祖母皆是開明隨和的人,舅舅鎮遠侯與舅母聞氏雖也都很識禮數,可也沒到張口閉口就是拿規矩禮教壓人,至於幾個表哥,就更是隨和了。
真不知道外祖那樣的人家,是怎麼養出她母后這麼個循規蹈矩守舊刻板的性子的。
到底是長輩,趙歆滿心不悅,也忍了,只道:“外祖母與席姐姐都去呢,去的是筠表姐家,筠表姐我還沒見過,正好藉此機會去看看她。”
提起唯一的外甥女聞筠,太后卻一臉不喜歡:“你筠表姐那性子,比你令表哥還要皮,當初她在汴梁時,不是打馬遊街便是茶樓與書生才子們辯論,帶得整個汴梁城的姑娘都跟著一起,姑娘家家的,就該文靜些,整天廝混在男人堆裡做什麼?”
這也是看在母家的面上,太后才說話如此委婉。若是換了尋常人家,太后只怕就狠狠斥道:“形骸放浪,不成體統,委實愧為女子。”
趙歆對聞筠不甚瞭解,便抿嘴沒接話。
太后接道:“歆兒,你貴為公主,即便要見你表姐,也該是召她入宮見你,你如今已經回來了,你要時刻記得自己身份,切不可辱沒了皇家臉面。”
趙歆不說話,但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太后又道:“那席姑娘是救了你,可咱們也豐厚賞了她,算是兩不相欠了,你張口閉口的喊她姐姐實在有失體統,哀家就你一個女兒,你上頭只一個皇兄,沒別的兄弟姐妹了。”
趙歆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撂了臉,扔下一句:“母后才四十怎麼活得個九十歲的老嫗,張口閉口就是體統規矩,您既如此愛體統規矩,那就叫體統規矩過陪您吧。”便走了。
“你!”太后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敢相信趙歆竟敢這麼,一時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