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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庭前飛鳥,公孫柔嘉感嘆:“原本進宮就是想為自己博一個出身,可能就是運氣不太好吧。”
王沅道:“事情既然已經成了定局,再後悔也沒有用了,或許只是我們的時間還沒到。”
☆、第 14 章(修,不是偽更)
王沅想起姐夫田跡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他日進宮,務必要愛惜身體保重身體,力求上進。苟富貴,勿相忘。”現在看來她只做到了保重身體。
一起進宮的五名家人子,胡端娘情緒開始崩潰,進宮之後就坐冷板凳的境遇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吃不下,睡不好,瘦得臉頰都凹下去了;林寶瑟則天生少根筋,天塌下來都可以當被子蓋,什麼愁緒那是睡一覺吃一頓就都忘了;衛婉孤傲,躲在屋裡不與眾人交際,似乎從未見她笑過;公孫柔嘉不愧是出身大族,沉得住氣,王沅更多的時間,與她待在一起,投壺射覆、下棋畫畫玩膩了,又開始玩九連環七巧板;公孫柔嘉教王沅彈箜篌,王沅則教她做荷花茶、桂花釀、梅花糕。
進宮的時候正是荷花盛開的六月,時間如流水般逝去,轉眼就到了寒梅怒放的冬日。整個掖庭只有三個地方有地龍:皇后居住的椒房殿,馮昭儀居住的昭陽殿以及太后居住的宣室殿,其他宮室則是完全靠炭火取暖。西北風颳得呼呼的響,厚厚的雲層如同打溼棉被把天蓋住了,王沅讓採青留下一扇小窗開著,其他的門窗都關嚴實,王沅、採青、公孫柔嘉連同她的侍女粟米,四人不分主僕圍著火盆坐著。火盆裡煨著栗子、花生、白薯,整個屋子裡都食物的香味,暖烘烘的。
公孫柔嘉小心地掰開烤白薯,道:“我在家時,母親管的可嚴了,從來不讓我碰這些,沅兒,你真是讓我開眼界了。”
王沅扔了一個栗子到嘴巴里,“這算什麼,以前下大雪的時候,我還跟我二哥抓麻雀兒烤著吃;到了夏天就烤知了吃,趁著天黑,在樹下生一堆火,然後使勁搖樹枝,知了就都飛進火了,可好玩了!”
公孫柔嘉與粟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要是放在公孫家,至少要禁足三個月。
王沅笑道:“這都是我七歲之前的事情了,我母親過世的早,父親不大管我,後來八歲送了我去江都外祖家,這些事兒再沒有做過了,現在想起來真的很懷念小時候。”
公孫柔嘉歎為觀止,“真好,這算是山野之樂了。”
“砰砰砰!”房門突然響起來,採青走到門邊問:“誰呀?”
“是我。”是林寶瑟的聲音。
採青開門讓她進來,林寶瑟搓著手進來,跺跺腳,“哎呀,王姐姐,你這裡真熱鬧。”
王沅衝她招招手,“過來吃烤白薯。”
林寶瑟解了披風,圍著火盆坐著,拿著烤白薯慢慢地啃著,高興地說:“真好,我回去也弄點白薯栗子放在火盆裡烤,又暖和又好吃。”
公孫柔嘉細心把栗子用小刀挫開一道口子,然後遞給王沅與林寶瑟。
林寶瑟笑嘻嘻地說:“還是這裡好玩,胡姐姐近來脾氣變得怪怪的,喜怒無常,本來我跟她很要好的,可是她又突然不跟我玩了,剛才還發脾氣把我趕出來。”她把下巴抵在膝蓋上,高興的表情散去,一臉鬱悶。
王沅渾不在意,近一個月來胡端娘哪天不是要發作下,採青還惋惜過她的芍藥,天天都捱罵。
公孫柔嘉不是八卦之人,聞言只是抿著嘴笑了笑,不多說什麼。倒是她的侍女粟米很好奇,問道:“為什麼呀?”
林寶瑟道:“今日一大早胡姐姐去椒房殿給皇后請安,然而連皇后的面都沒有見,就被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寶珠給請出來了。胡姐姐回來就發脾氣了,我去勸她,她也不聽,還說什麼皇后是奸詐之人,故意攔著不讓她見陛下,當年要不是她年紀太小,就是她嫁給陛下了,時運不濟。”
林寶瑟講的很詳細,把胡端孃的事情都給抖了出來,王沅不禁仔細打量她,看來還真不能小瞧她了,這姑娘長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身形微胖,一副天真可憐的樣子,胡端娘若不是把她當朋友不會當著她的面說這些話,可是沒想到轉眼她就把胡端娘說過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別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到了午膳的時間,林寶瑟就離開了。採青與粟米結伴去御廚房取午膳,回來後,採青興高采烈地說:“小姐,外面下起來鵝毛大的雪,估計用不了多久,地上都會全白了。”
粟米是務實派,把飯菜擺放在桌子上,道:“今日的午膳有熱烘烘的八寶鴨子湯、牛肉羹、還有水嫩嫩的小蘿蔔,吃飽飯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