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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舜、韋氏加上一對兒女整整齊齊地跪在祠堂裡,延壽才三歲,跪了一會兒就喊膝蓋疼。真真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才跪了一刻鐘,眼淚就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王舜心疼孩子,對妻子說:“讓小秋把他們抱回去吧,孩子還小受不了這個苦。”
韋氏咬牙道:“你以為我不心痛嗎,他們兩個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事到如今,只能希望公公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原諒我們,不然沒了爵位,沒了宅子,以後我們一家人只能喝西北風了。”
長子帶著媳婦與孩子跪祠堂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報給了王奉光知道,與此同時,王駿也知道了大哥跪祠堂的事情,他很疑惑,明明父親已經放過他們了,如何今日又鬧到祠堂了。
他去了明德堂,老洪正在院子裡喂一隻黑色八哥,王駿眼珠子一轉,走過去,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瓜子餵給那個八哥,八哥吃膩了小米,早就想換口味了,三兩下吃完瓜子,興奮地呱呱呱直叫喚。
老洪明白他的來意,說:“老爺寫了摺子,準備給皇帝上書,虢奪大公子的繼承權。”
王駿扔了一顆瓜子在嘴裡,笑道:“打蛇抓七寸,那兩口子就巴望這個爵位了,父親終於抓住了七寸,可喜可賀啊!”
老洪衝他拱拱手,道:“那我要提前恭喜未來的關內侯了。”
“可別,事情可沒這麼簡單。”王駿擺擺手,悠哉悠哉地走了,當然他不忘派小廝時刻打探祠堂那邊的情況。
果然,到了中午,傳來訊息,韋氏出血了,大夫再次過府診斷,說韋氏差點流產,孩子很不容易的保住了,延壽跪了一上午,開始發起燒來,總之是鬧得雞飛狗跳的。最後王奉光還是去了祠堂,請了一位鄉老過來做見證,如若韋氏再有此等不孝不義之舉,立刻休了韋氏,並且上書皇帝,虢奪關內侯的繼承。
事情處理完畢後,王奉光讓人把王駿叫過來,王駿裝糊塗,“爹,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王奉光道:“你去田家把你妹妹接回來。”
王駿望了望天花板,道:“妹妹她自己不回來呀,我沒辦法。”
王奉光把摺子扔進他的懷裡,“你小子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把這個摺子交給沅兒,你大哥與韋氏以後只要再有不老實的地方,讓她把摺子交給鄉老,由鄉老呈交給皇上。”
王駿無驚無喜,拿了摺子就要走,王奉光叫住了他,“等等,駿兒,你可是有什麼想法?”
王駿攤手,“我沒什麼想法,您是一家之主,想做什麼還不是隨您的便。”
“等有一天你做了父親就能明白我現在的想法了。”王奉光深深嘆氣。
……
王駿再一次去了田府,三天之內連著去了兩趟,兩個外甥高興地不得了,拉著他說:“舅舅,我們可喜歡跟你玩了,乾脆你就住在我們家算了。”
王駿把在街上買的糖人與風箏給了他們,笑道:“哼,我知道你們一定是想舅舅帶你們上街玩了,是嗎?”
兩個男孩子捂著嘴巴竊竊地笑。
“叫我說中了吧,舅舅有事,改天帶你們出去玩,你們娘跟小姨呢?”
大郎說:“娘跟小姨在屋裡坐針線。”
王沅見過二哥過來了,笑著對姐姐說:“看,我就說二哥還會再來接我的。”
王駿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杯茶,開玩笑道:“今天真是太熱了,妹妹,你一定要跟我回去了,不然老爹還要我再來接你幾次,就變成黑炭頭了,以後可就難找媳婦了。”
“少貧嘴了!爹是個什麼意思啊?”王淑吩咐人拿毛巾給他擦汗。
王駿從懷裡掏出這摺子放在桌子上,王沅拿起來看,王淑也把頭湊過去看,感嘆道:“看來爹這次是下狠手了。”
“是啊,爹請了鄉老過來作見證,如果大哥韋氏再有此種行為,則上書皇帝,摺子就放在妹妹這裡。”
王沅看了半響,合上摺子,心情複雜,現在這個結果與她預料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卻開心不起來,她自小無母,姐姐早已出嫁,很難照顧得上,雖說得父親兄長疼愛,但他們畢竟是男人,有些事情根本想不到,她有時候難免會受些委屈,尤其是韋氏進門後,她們姑嫂已經過了好幾招,後來韋氏見她不好惹,才漸漸熄了心思。
王駿見妹妹臉色並不好看,關切地問:“沅兒,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二哥,大哥無才無能,你不想繼承父親關內侯的爵位嗎?”
王淑先驚叫起來,“沅兒,你怎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