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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鸞及時地捂住她的嘴巴,“你就少說兩句話吧。”兩人又開始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
王沅生李珣吃足了苦頭,坐月子期間大多數時候都躺在床上,只能偶爾起來走動,李珣的滿月禮還是由著公孫柔嘉張羅。緊接著就是過年的諸多事情,公孫柔嘉依照著往年的規矩辦,忙得腳不沾地。王沅看著她有些消瘦的面容,很愧疚,道:“這幾個月真的辛苦你了。”
公孫柔嘉一邊逗弄李珣,一邊說:“是有些累,不過能幫上你的忙,我心裡是很高興的。”
王沅拉著兒子的小手,打趣道:“珣兒這孩子沒有他姐姐徽君乖巧,我生徽君時三天後身子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可現在都快兩個月了,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他該不會是過來討債的吧?”
公孫柔嘉笑道:“也有可能是上輩子你曾經有恩於他,所以他這輩子投胎做你的兒子來報恩了。”
“我呀,不需要他報恩,也對他沒有什麼期許,只要他健康長大,做個正直果敢的人足矣。”
公孫柔嘉道:“只正直果敢這四個字,這世間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可見你對珣兒的期待還不小呢!”
這時,春燕端著一碗藥湯過來,王沅聞到這熟悉的氣味,眉頭立刻就皺起來,道:“快拿走,我聞到這個氣味就想吐。”
春燕把目光轉向公孫柔嘉,道:“明妃娘娘,您就勸勸我們娘娘吧。”
公孫柔嘉則是看向王沅,王沅在她的目光下,終於端著藥碗,一飲而盡,然後嘆道:“這藥實在是太苦了,一連喝兩個月,我現在連吃飯都不香,根本沒什麼胃口。”
“老人們常說,坐月子是最關鍵的,若是沒有養好,將來才要後悔。你為著自己著想也要忍下來,好好養著,要等完全好了才行。”公孫柔嘉道。
王沅苦著臉說:“知道了。”
公孫柔嘉笑道:“幸好徽君不在,想想你平時是怎麼讓她喝藥的,她要是看到了,可不得要笑話你。”
王沅也笑道:“所以我每次喝藥時,就趁著徽君不在,不然以後都不好誆哄她。”
兩人又談起了太子行冠禮的事情,公孫柔嘉道:“這事還得你自己來,我只能從旁協助。”
王沅道:“陛下在建章宮為太子加冠,我這邊只需準備好賞賜名單及禮物,然後由著樊太后賜給諸卿、列侯極其夫人即可。只是冠禮之後,太子算是大人了,該給他準備姬妾,這是也需要考慮的事情,之後的事情太多,還需你協助呢,先提前向你道謝。”
“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了。”公孫柔嘉道。
王沅很感動,在這宮裡有一個真心相待的知己真是很難得的事情了,她看著兒子,道:“恂兒,看看你公孫姨姨,她也很喜歡你呢,等你長大了,要向對待自己的親身母親一樣對待她,知道嗎?”
李珣咿咿呀呀幾句,彷彿在回答她。
……
始元十五年三月,太子行冠禮,樊太后賜諸卿、列侯及其夫人,自此太子可出宮開府,設定屬官,參與朝政。王沅派遣掖庭丞、相工等人去長安附近的郡縣選姿色端麗的女子為家人子,賜給李頊為姬妾。
她將事情安排的緊緊有條,李湛心中歡喜,賞賜了很多布帛錢財給王家。哪知王沅得知後並不見得歡喜,反而對他說:“陛下對我家的賞賜與恩寵已經夠多,過猶不及。”她很擔心父親與兄長們看不清形勢,被陛下的恩寵迷了雙眼,從而讓王家走上萬劫不復的地步。
李湛攬著她肩膀,故意做出傷心的樣子說道:“這本是對你的恩寵,你卻不領情,真教朕難過啊!”
王沅解釋道:“陛下對我的恩寵,我很感激,並不是不領情,只是我的家人都是普通人,若是讓他們被榮華富貴迷住眼睛,驕奢淫逸起來,那就是國之蠹蟲了。”
李湛看著她認真地講道理,覺得她的樣子十分有意思,於是問道:“若是朕想賞賜你,那該怎麼辦?”
王沅道:“陛下該問過我的意思,然後我同意了,陛下再賞賜給我。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我覺得換個說法也是對的,已所欲,勿施於人。一個人若是將自己喜歡而別人不喜歡的東西硬塞給別人,那就不是好意,而是給人添麻煩了。”
李湛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而且你我本是夫妻,有些事情要與你共同商議。”
他想起朝堂上的一件事情來,本想著給王沅一個驚喜,但現在還是提前說了比較好。他說:“丞相魏相上書,太子名分早已經定下,而且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