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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提了提,道:“事情已經處理了,公孫美人的確是受了委屈,妾讓寶珠去南薰殿看望過她,並給她賜了補品。”在她看來,這就是件小事,而且公孫柔嘉並沒有遭到什麼傷害。
李湛有些失望,道:“金釵失竊之事關係到皇家的名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為何王婕妤兩次來椒房殿,你才見她,如果胡媽媽不在宮裡,那麼就讓這公孫氏在掖庭邵獄關一整晚嗎?”
餘蘊秀一驚,立刻回道:“鸞兒病了,妾要照看鸞兒,抽不出時間,而且妾已經把事情交給了孟女官處理。”
李湛嘆氣,“椒房殿這許多伺候人,難道就沒有人能看顧鸞兒?蘊秀,你可知道你的做法會讓嬪妃們寒心,從而喪失對你信服與敬重。作為皇后,須以德立身,中立公正、恩澤他人,大家才會信服敬重你。”
餘蘊秀神色慌亂,辯解道:“陛下,鸞兒發高燒,妾身為母親,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所以才忽視了公孫氏的事情啊。”
☆、第 43 章(修文)
43 第 43 章(修文)
李湛看著眼前一身華服的女子, 突然感覺很陌生,這是曾經與他貧賤患難與共的那個樸素女子嗎?進宮之初,餘蘊秀不因著皇后的身份納喬做勢,不改往日的質樸, 甚至在椒房殿裡放了一張織布機,每日織布,親自動手做衣服, 如今織布機已經不知去向,而皇后漸漸與其他貴夫人沒有兩樣。
以前還看不大出來,如果說是從什麼時候皇后開始頻頻犯錯, 那大概是冊封頊兒為太子,以及給餘家人賜封官爵之後, 皇后就漸漸拋開了之前的穩重、謙和、質樸。
餘蘊秀見李湛用一種不明的眼神望著自己,勉強笑道:“陛下,你看我做什麼?在王婕妤來見我後, 我立刻就讓人放了公孫氏。”
李湛想起小小一團的女兒, 心裡軟下來, 攬著皇后的肩膀, 一同坐在榻上, 緩緩道:“朕忙於朝政,後宮之事本也該由你這個皇后做主, 朕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為你顧及到, 蘊秀,就算是為了頊兒與徽鸞, 你也要自己立起來。”
餘蘊秀低聲道:“妾知道了。”
她心中慌亂,以前她能篤定李湛站在自己這邊,可是自從宸妃及越來越多的家人子進宮,李湛彷彿離自己越發遠了。她不再想象若是有一天,李湛不再寵愛她,那麼她該怎麼辦。越想越難過,餘蘊秀的眼淚掉下來,滴在李湛的衣服上。
李湛替她擦擦淚水,無奈道:“我沒有責怪你,你為何要哭?”
餘蘊秀抽泣,“我本是出身貧寒的普通女子,從來沒有想過要飛黃騰達,只願意嫁一個普通的丈夫,夫妻恩愛,生幾個孩子,白頭到老。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到這個位置來,陛下,我做皇后可能有不好的地方,但我做你的妻子,從來都是竭盡我所能對你好。”
她這話說的讓李湛有幾分愧疚,想起以前夫唱婦隨的日子,又有些憐惜餘蘊秀,撫摸她的背,寬慰道:“咱們都一樣,我學著怎樣把皇帝做好,你則學著把皇后做好,只是我跟著太傅等人學習,你則是跟著中宮學士史學。”
用晚膳的時候,餘蘊秀把兒子接過來,一家人圍著飯桌吃飯聊天,如同普通人家一般,氣氛溫馨,李湛很享受這一刻。椒房殿是他最常去的地方,除了對皇后的眷顧之情,更重要的是椒房殿有他心愛的一對小兒女,一家四口如同民間夫妻般的相處,讓他能夠徹底的放鬆。
餘蘊秀使出全力,用心服侍李湛,訴說往日的情分,在加上兩個兒女,兩人畢竟是結髮夫妻,李湛很快就記得她的好,想起這些年她在宮裡不容易的處境來,更加憐惜她。
餘蘊秀緊緊摟住李湛的腰,“陛下您一直待我好,真希望永遠這樣和你在一起。”
李湛道:“我們一直都很在一起的。”
餘蘊秀難過道:“陛下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算了,此一時彼一時,我會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做,公立中正、以德服人,不嫉妒,大度對待後宮嬪妃及她們的孩子。”
兩人成婚之處,李湛喜愛餘蘊秀的溫柔謙和,而且餘蘊秀一直像個小母親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他本身不是好色之人,曾打算一生只要蘊秀一個人,好好對待她。自從登基之後,生活天翻地覆,他本以為餘蘊秀已經接受了,卻沒想到她心底仍然耿耿於懷。
餘蘊秀繼續說:“我會照料家務、織布紡紗、生兒育女,可惜也有人能為你做了。”
李湛更加愧疚,將她擁在懷裡,“別這樣,當初我貧賤之時,只有你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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