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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後,王沅將鐲子扔給採青,“放著吧。”
採青仔細看了看,“玉色還不錯,婕妤,您不戴上?”
“皇后賞賜的東西哪有不好的,”王沅道,“收起來吧。”
採青還要說什麼,鼠尾拉住她,“採青姐,婕妤讓你收起來就收著吧,皇后娘娘送鐲子來應該是不再想婕妤與太子再有什麼接觸,不然婕妤去請安時,皇后當時就該說了,何必等到私下裡在賞賜呢?還有你看那個寶珠,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真是討厭啊。”
王沅有些煩躁,“好了,別說了,你們兩人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採青與鼠尾禁聲,輕輕地退了出去。
王沅坐在椅子,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心煩意亂,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今日請安,皇后娘娘的態度,還有馮宸妃懷孕生子之後,後宮的局勢可能又要變一變了。翻看史書,歷朝歷代,真正嫡後嫡長子繼承皇位的,其實是鳳毛麟角的。從目前看,李湛的皇位越坐越穩,他敬重皇后,寵愛太子,皇后與太子的地位從目前來看,極其穩固。可是另一方面宸妃懷孕,馮家人難道不會有別的想法嗎?後宮兩個位高權重的人作法,王沅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夠安然渡過,而不成為殃及的池魚。
她與公孫柔嘉說起這件事來,公孫柔嘉道:“沅兒,你有沒有覺得皇后變了?”
“哪裡變了?”王沅問。
“你想想看,我們剛進宮時的皇后與現在的皇后。”
剛進宮時,皇后打扮樸素,作風低調,雖然將她們初入宮的家人子放在長信宮半年,但總的來說,對她們還算寬和大方,對於馮宸妃更是低調謙和,猶如姐妹般的相處。而現在的皇后,裝扮華麗,更加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在國內推行《女訓》,對待嬪妃更加嚴厲,行事漸漸高調起來。
公孫柔嘉道:“皇后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母,自然不願意屈居人小,還有餘家,一門四侯,而且餘家還會尚了東萊公主,這是何等的榮耀。”
王沅嘆息,“陛下是想盡快扶植餘家。自古外戚與皇室的利益緊密聯絡,算是半個自己人,陛下他信任外戚肯定多於其他人。柔嘉,我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公孫柔嘉道:“我何嘗不是呢?只希望儘快有個結果,我等也好安分度日。”
王沅恨恨地說:“若是有朝一日落到任人魚肉的地步,我寧可自裁。”
“不會有那麼嚴重的。”
“誰知道呢,衛才人現在還在北宮養病,出來的可能性遙遙無期。”
過了幾日便是樊太后的壽辰了,自先帝過世後,樊太后深居簡出,極少踏出宣室殿。在樊太后的堅持下,並沒有辦壽宴,李湛與餘蘊秀帶著三個孩子及眾嬪妃來宣室殿給太后拜壽。
眾人拜過太后之後就坐下來,王沅留神看著,李湛謹守禮儀,為了避嫌,為太后祝壽後便不再多言,由著餘蘊秀與太后寒暄。樊太后並不愁苦,神情溫和,拉著大皇子與大公主說了好些話,最後感嘆道:“陛下將這天下治理的很好,先帝若是泉下有知,定然可以安息了。”
最後,眾人告辭,樊太后道:“陛下,讓宸妃陪哀家說說話吧。”
李湛頓了一下,點點頭,“宸妃,你留在宣室殿陪陪太后。”
馮宸妃留了下來,樊麗華站起來給她行了半禮,苦笑道:“你我之間確實不知該如何稱呼,如何行禮。”
宸妃握著她的手,道:“麗華,我們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兩人雖然是姨甥關係,但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密,自樊麗華祖父、父親被斬後,才漸漸淡了關係。
樊麗華掙脫她的手,淡淡地:“我姓樊,你姓馮,本是兩姓之人,從來不是一家人。”
宸妃蹙眉,“麗華,你在這宮裡這麼久,只有比我瞭解的更清楚的。朝堂之爭,哪有什麼對錯,只有技不如人,當年如果你的祖父不失敗,那麼死的就是我父親了。而且,若不是因為你身上有馮氏血脈,你的皇后之位早就被廢了。”
樊麗華冷笑道:“是,因為馮氏我才能繼續風光的做我的皇后,以至太后,但我也報答過馮氏了,外祖父廢除昌樂王,迎立皇太孫,都是打著我這太后的旗幟辦事,我若不出面,外祖父就師出無名,是亂臣賊子。而今,我與馮家已經兩清了!”
每當夜深人靜時,她想起疼愛她祖父、父親還有哥哥們時,就心痛難安,但是她卻沒辦法替他們報仇,這種痛深深折磨著她。
馮宸妃讀過史書,朝堂權勢之爭,歷朝歷代都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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