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頁)
送她出去後,再回來坐了一會兒就都散了。
……
昌平君年紀大了,並不太喜歡在外面走動,石嬙在屋裡陪她,她道:“你是年輕姑娘,不慣悶在屋子裡,若是閒了,多去外面走動走動,太液池那邊的風景也好,我這裡有人伺候。”
石嬙便帶著侍女在宮裡各處逛一逛,她已經打聽過了上次遇到的那位公子是安陽大長公主的長孫鄧惟,年少有才,在陛下身邊侍奉,很得陛下的喜愛。她心裡的念頭就冒出來,若是鄧惟沒有婚配也沒有未婚妻,自家與長公主府門戶相當,締結婚姻想來也是沒什麼困難的。
她在這宮裡走動,希望再有機會能夠遇到鄧惟,然而卻一直沒有機會,直到李湛生辰那日終於見到他。
李湛的生辰,每年都沒有大辦,只是宮裡的人聚一聚,別的達官貴人們可能沒有機會進宮,但安陽公主自詡是長輩,每年都要進宮,鄧惟扶著祖母進來,李頊與這個表哥相熟,拉著他到一邊說話。石嬙的心跳加快,只敢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瞟鄧惟一眼,哪知道鄧惟也正拿眼睛看她,兩人的眼睛就對上來。她面紅耳刺地低下頭,羞怯地不敢抬頭。
這兩人自以為沒人看見,卻不知這宮裡的人都是眼觀八方,耳聽四面的人精,他們的那點小心思都被人看在眼裡。王沅與公孫柔嘉也瞧見了,公孫柔嘉低聲笑道:“所謂一入宮門深似海,可見不是人人都想進來的。”
王沅道:“是啊,這位石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為自己做主?”
張麗妃笑道:“強扭的瓜不甜,想來陛下也是願意成人之美的。”
自昌平君與石嬙進宮,李湛雖然經常去永壽殿看望昌平君,但是對於這石嬙並沒有另眼相看,是以張麗妃才敢這麼說。
次日,這宮裡就開始傳起石嬙與鄧惟的閒話來,什麼兩人看對了眼,私相授受,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王沅本以為這事是張麗妃鬧起來來,在議事完畢後就直接問了。
張麗妃眉毛一挑,道:“我做過的事情就敢承認,石姑娘與鄧惟的事情不是我讓人傳開的,我敢發誓,如果我說的假話,叫我天打雷劈!”
王沅皺眉道:“我也敢發誓不是我,可這是誰呢?石姑娘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家進宮,被傳了這種話出來,石家與安陽公主的面上都不好看。而且陛下若是因此怪罪在我等身上,那可是白白替人頂了罪。”
張麗妃冷笑一聲,“這人真是其心可誅,做下這一箭雙鵰的事情來,一則石姑娘經過這事後,再做皇后未免讓人詬病,二則你我現在暫管後宮,陛下或許會認為我們失職。”
兩人讓人抓了幾個傳流言的人,送去掖廷邵獄,然後去李湛面前請罪,李湛道:“人多的地方便有流言蜚語,這些與你們無關,只是須得把造謠生事的人抓住,狠責一番,以儆效尤。”
“諾。”兩人齊聲答道。
次日,朝會結束後,樂陵侯笑呵呵地對魏相與姚彥說:“陛下新賞賜了我一座宅院,今晚若是兩位有空,還請賞臉兩位去喝杯暖屋酒。”
魏相拱拱手道:“多謝石侯您的美意,只是今日恰巧我有些事情要辦,實在是抽不出時間過去。”
姚彥則說:“不巧下官也有些事情,不能去了,只能在這裡恭喜石侯您喬遷之喜了。”
樂陵侯心裡一肚子氣,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道:“那可真是不巧了,哈哈。”
等到出了宮門,他的臉色就變了,啐道:“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
家人勸道:“侯爺,您可千萬不要生氣,那兩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哪裡比得上您。”
樂陵侯嘆氣:“本侯身為外戚,論起真本事來是比不過魏相、姚彥這二人,陛下重用他們也是應該的,本侯沒什麼好說的。可是,我閨女年輕貌美,陛下又正好缺一位皇后,這可不就是天作之和,本侯不過就是想託他們在陛下面前為我兒說幾句好話,這一個個都不肯的。”
家人道:“不如您直接就跟陛下說了,您好歹是陛下的親舅父。”
“唉,算了,”樂陵侯道,“陛下是君,我等是臣,須得牢記,舅父什麼的不許再提,那餘家的下場你們看不見麼?”
家人唯唯諾諾地答應下來。
樂陵侯走之後,魏相又折回建章宮,問姚彥:“關於立後的事情,不如我們一同去向陛下奏請?”
姚彥道:“這是陛下的家務事,我身為臣子不好干涉。”
魏相笑道:“治國齊家平天下,後宮穩定也利於國朝的穩定,你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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