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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陛下的嬪妃數都快比不上他,還生了好幾個小崽子, 我看見就心煩。我母親偏偏又是個頂賢惠的人,懦弱,什麼都由著父親,現在年紀大了,每次進宮都給我抱怨父親如何如何不好,她當著我的面說有什麼用,有本事當著父親的面去說啊!”
王沅知道她可能是喝醉了,於是攙扶著她躺到塌上去,替她蓋好被子。楊花忙過來接手,“惠妃娘娘,這些事情讓奴婢來吧!”
王沅正打算離開,突然張麗妃嘴裡罵起來:“哼,只會耍女人的東西,竟然還敢跟著人家造反,幾條命都不夠折騰的。”
“只會耍女人的東西”很明顯說的是她的父親,王沅心裡一驚,造反,造誰的反?
楊花急了,忙伸手去捂張麗妃得嘴巴,張麗妃又含糊地說了一句:“馮家,哼,馮家根本就看不起你!”
王沅心裡恍然大悟,再聯想到張母來去匆匆,麗妃之父本就是馮熙的老部下,事情大概就清楚了。
她想要離開,楊花擋在她面前,道:“惠妃娘娘您先別離開,我們娘娘可能有話要同您說。”
她端來一盆涼水,把毛巾打溼,替張麗妃敷臉,張麗妃本來只是微醉,很快清醒過來,楊花把她剛才說的話說給她聽。張麗妃臉色大變,擺擺手讓楊花出去把門守好。
王沅冷靜地看著這一切,等著張麗妃先說話。張麗妃嘆了口氣,道:“你應該都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我甚至搞不懂你是真醉還是假醉?”王沅自己也不明白。
張麗妃三言兩語把馮氏謀反的事情說了,道:“我讓我父親不參與,出去外面避避風頭,等事情過了再回來。”
王沅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你未免太天真,一旦馮家事發,你以為陛下會放過你父親嗎,與馮家有牽連都沒好日子過。”
“那萬一馮家勝了呢?”
“馮大將軍去世,現在早已經不是馮家的時代了。陛下登基十年,勤於朝政,輕徭薄賦,南匈奴稱臣,重擊北匈奴,對內對外陛下都已有聲望,你覺得就憑馮堯馮舜兄弟倆能夠重演當年馮熙廢除昌樂王的舊事嗎?”
張麗妃臉色發白,她是局內人,她在這麼多年的認知中,馮家那是比皇室都強大的存在,可以不敬畏陛下,但是馮家讓人害怕與敬畏。王沅的一席話點醒了她,她俯身拜她,“多謝你點醒我,我讓我父親去陛下面前告發馮氏。”
王沅道:“你既然都知道怎麼做了,為什麼還問我?”
張麗妃搖搖頭,道:“我讓我母親告訴父親,不要參合馮家的事情,去外地避避風頭,但是等我母親走後,我又覺得不妥,想要問問你,但又擔心直接問你,你不肯知道這樣的事情,只能裝醉,故意說醉話讓你聽到。”
“你難道不怕我跟陛下告狀嗎?”
張麗妃篤定道:“你不會的,無憑無據的事情,我大可以否定,你的風險反而大些。”然後她放軟聲音說:“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壞心思,我只是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的至親,只能借這個法子問問你的意思。”
王沅與張麗妃兩人生的都是女兒,在宮中的地位是一樣的,因此沒有什麼利益之爭,所以這兩年來反而相處的不錯,但張麗妃這次的行為,她並不喜歡,看來以後跟她還是不能深交,不然一旦有了利益之爭,張麗妃很有可能會立刻拋棄她。
她起身告辭:“你好好歇著吧,我要回去了。”說完不顧張麗妃得挽留,出了屋,讓人抱起徽君一起回去。
採青與鼠尾有些納悶,“娘娘,您這麼早就回去了?”
王沅擺擺手,沒有作聲,等回到明光殿,告誡她們以後對著蕙草殿的人留個心思。張麗妃並非真正的與世無爭,現在的退是不得已的退,一旦有機會她還會想著再進一步。她讓母親告訴張武外出避風頭,但心裡立刻就覺得不妥當,只是想借王沅來證明她的想法罷了。
兩人齊聲道:“諾。”
王沅笑道:“張麗妃失寵了這些年,說不定否極泰來,日後會發達了。”
採青好奇地問:“怎麼發達?”
“就等著日後再看吧。”
……
張武先將馮家謀反的事情告知了樂陵侯石堅,同時上書給李湛。李湛藉故先罷了曹嚴的官,不許馮氏進宮,然後派執金吾孫吉帶兵將馮氏一門的所有人都抓進來關進廷尉獄,將此事交給廷尉楊暢審理。
楊暢審問了犯人,又重馮家搜出許多罪證,牽扯了很多人進來,一時之間,整個長安城風聲鶴唳。
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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