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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母族餘氏重新受到重用,父皇這是在為他培養自己的勢力,現在餘壽擔任衛尉,掌管建章宮的衛兵,李頊幾乎每日都能見到二舅父,這樣他心裡更加的放心。
他很親熱地招呼兩位舅母,留著她們用午膳,對待公孫蓮尤其親切,與她說起餘壽在宮裡的事情來,“舅父每次見到我,必定要關切地詢問我的飲食起居來,其實我已經這麼大了,但舅父就生怕我吃不飽,穿不暖。”李頊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很享受餘壽的關心,因為他知道餘壽對他的關心出自真心。
秦氏在一旁坐著心裡很不好受,她夫君餘嘉身為長子,本該是更得陛下與太子看重,卻遭了橫禍,現在苦盡甘來,只能白白看著妯娌風光,那委屈心酸的淚水就忍不住流下來。
李頊見大舅母突然落淚,忙問道:“舅母,您這是怎麼了?”
秦氏泣道:“妾是想起了公爹與婆母來,如今咱們餘家總算是熬出頭了,可是他們卻再也看不到了。”
經她這麼一提,李頊也想起外祖來,忍不住流淚。
公孫蓮心裡嘆氣,只能打起精神來,勸道:“殿下,樂成侯夫婦若是在世,肯定不希望您這麼傷心。”
秦氏邊擦眼淚,邊說:“頊兒,舅母有一事要跟你說。”
公孫蓮直覺不對,忙打斷道:“大嫂,還是先用膳吧,膳食涼了,頊兒吃了對身子不好。”
李頊正是覺得這個大舅母可憐,搖搖頭,道:“膳食涼了就讓下人們重新上,沒關係的。大舅母,您到底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秦氏道:“樂陵侯夫婦與我夫君其實是馮家逼死的啊。”
李頊大驚,問道:“大舅母,此話作何解?”
秦氏詳細地說起來,“樂陵侯夫婦與陸家是因著施祝詛之術加害馮氏因而致死,但當時夫君曾跟我說過,夫人與小妹是有謀劃過,但因皇后娘娘不許,所以沒有實施,但後來在馮家的施壓下,直接定罪了,而且那馮氏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嬪妃,公爹婆母他們根本罪不至死。還有我夫君餘嘉,只不過是貪汙了一點錢財,本來已經籌夠了錢補虧空,但是馮家不願意放過他,逼著我夫君只能去自盡。”
公孫蓮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秦氏口裡的樁樁件件事歸根到底是餘家人立身不正,被馮家抓到把柄。
李頊聽得也有些臉紅,母家行事作風未免太過……秦氏見李頊表情並不是她料想中的憤怒,又說:“外戚家做些事情從來都應該寬恕,殿下,您想想太宗皇帝的母家田氏,賣官鬻爵的事情都沒少幹,還不都是好好的。更何況餘家還沒有到那個份上,這馮家生生就要了樂成侯夫婦與我夫君的命,何其狠毒!”
確實罪不該死,但馮熙已經逝世,馮家現在也沒什麼權力,現在追究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李頊心裡如此想,勸道:“舅母,這事情已經過去了,馮大將軍也不在了,以後餘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我也會盡力照拂餘家。”
公孫蓮也不想秦氏在說這些話,太子現在還小,又沒有掌權,現在對他說這些並不好,她拉著秦氏,想要告辭,“殿下,今日打擾您了,我們該告辭了。”
秦氏不願意走,看公孫蓮更加心裡不舒服,於是脫口而出,“弟妹,你那父親與馮熙是一丘之貉,你是怕我都跟太子說了,連累了你公孫家。”
公孫蓮放開她的手,氣道:“我公孫氏行得正坐得端,大嫂,沒有憑證的話請你不要亂說。”
秦氏就是一個普通婦人,這話還真是亂說的,她不願意承認,只能找別的話來說:“皇后娘娘是馮氏害死的。馮氏不甘心居於皇后娘娘之下,於是下毒害死了娘娘。”
李頊驚呆了,忙問公孫蓮道:“大舅母所說是否屬實?”
公孫蓮搖搖頭,“妾並不知道,不過宮中膳食與藥材都是經過人嘗試後才能進獻給皇后娘娘,根本沒有機會下毒。”
秦氏十分肯定地說:“馮氏權力大,朝堂後宮都是馮氏的人,他們想要毒害娘娘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而且陛下登基之初,朝臣曾上書立馮氏女為後,後來馮氏女為妃,耿耿於懷,所以才害了娘娘。”
李頊拔腳就走,“我告訴父皇去!”
公孫蓮頭腦還算清醒,立刻拉住李頊,道:“皇后娘娘仙逝已有兩三年,您就算是要告馮家也要有憑證,這憑證哪裡去找?還有就是馮大將軍薨逝沒多久,您現在去陛下面前說這個,陛下顧念著大將軍,也不會這麼快就處置馮家,反倒是對您非常不利,來日方長,請殿下您三思。”
李頊冷靜下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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