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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陛下下廢太子,立東海王的詔書,有了詔書,諸卿們再反對也沒有了。”
王沅與公孫柔嘉急忙趕往建章宮求見李湛。李湛面無血色,躺在床上,王沅握著他的手,哭泣道:“我與陛下夫妻多年,見陛下受此磋磨,恨不得代陛下受罪。”
李湛睜開眼睛,道:“別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不用太難過。”
王沅道:“我真希望您立刻就能好起來。”然後她對李湛說起了李珣的事情,“陛下,您曾答應過我的事情,何時可以做到?”
廢立太子的事情,李湛一直都放在心上,只是因著身子的原因拖下來,他說:“就現在吧,張讓過來,朕口述由你執筆!”
張讓拿了筆墨紙硯過來,李湛說一句他寫一句,詔書寫完後,張讓去取玉璽之時,魏相與姚彥等人在殿外求見,大喊道:“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王沅與公孫柔嘉兩人避進內室,仔細聽他們說話。
只聽姚彥道:“陛下,立幼子為嫡,容易招致禍患啊。東海王太過年幼,必然會由母后干政,必將造成外戚坐大,或許會導致呂后舊事重演。”
魏相本來是贊同李湛廢太子,但若是李湛命不久矣,此刻廢太子就不是明智的決定。東海王才七歲,等到能親政,至少需要十年,幼主執政,對國家來說並不是好事,而且幼兒容易夭折,東海王能否順利長大也不知。魏相道:“陛下,請您想想先帝朝的事情。”
先帝早逝,沒有留下子嗣,之後馮熙擁立昌樂王,不久又廢之,再立李湛,政權不穩,導致外夷犯邊,朝政不穩定,魏相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第 167 章(捉蟲)
167 第 167 章(捉蟲)
李湛沉默不語, 殿內安靜下來,王沅緊張地手在發抖,心砰砰跳,彷彿要破胸而出,公孫柔嘉緊緊握著她的手。
姚彥道:“請陛下三思啊。”
魏相想了一個折中的主意,道:“東海王太過年幼,臣以為立其為太子不妥,”
畢竟李湛的身子狀況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他建議道:“中山王寬厚仁慈,智慧通達, 陛下您覺得他怎麼樣?”
王沅聽到這話心提起來, 中山王是有母妃的, 到時候她這個皇后又算什麼?
傑米噠
姚彥瞪了魏相一眼,魏相不為所動,道:“臣請陛下儘快拿定主意。”
李瑞是李湛次子, 幼年時很得他寵愛,後來因為李湛厭棄程昭儀,漸漸開始不喜李瑞,但李瑞為人寬厚,對待兄弟姐妹尊敬愛護,精通經術, 才能也是有的。陛下認為太子不足以擔當大任, 退而求其次,李瑞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王沅氣急, 一揮袖子,案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張讓看了一眼她,輕聲道:“娘娘,稍安勿躁。”他走出來,躬身道:“陛下恕罪,臣一時不察,將茶杯摔在地上。”
李湛道:“無事。”
張讓度量李湛的意思,又對姚彥與魏相說道:“魏丞相、姚長史,陛下到了該喝藥的時辰了,還請兩位先行離開。”
魏相與姚彥行禮後,不甘心地離開。王沅與公孫柔嘉走出來,她看著李湛,想要質問的話卻說不口。李湛揮揮手,張讓向公孫柔嘉使了個眼色,兩人默默地退下。
李湛欲言又止,最後終於說道:“朕對不起你與珣兒。”傑米噠王沅的眼淚流下來,問道:“陛下,你讓我與珣兒以後該如何自處?”傑米噠李湛道:“朕會安排好一切,你放心。”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怎麼可能讓王沅放心?若是太子登基,他忌恨幼弟奪嫡之仇,珣兒還有什麼好日子過,甚至連性命都難保;若是立中山王為太子,程昭儀將與她平起平坐,成為皇太后,依照程氏的性子,王沅母子苦矣。
王沅賭氣說道:“早知今日,陛下就不該提什麼廢太子的事情,以至於鬧到如今這個地步!”甚至會白白給人做嫁妝。
李湛嘆氣道:“如果朕還能多活十年,必定會立珣兒為太子,可是事與願違。近兩年來,腦疾時有發生,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最近越發嚴重,常常痛的無法安寢,御醫下藥愈來愈重,但效果卻不如往日好,朕恐怕不能在癒合了。”
王沅坐在他身邊,拿出帕子默默地替他擦汗,李湛抓住她的手,又說了一遍,“你放心,朕必定會為你安排好的。”
王沅勉強一笑,“我相信陛下。”李湛鬆了口氣,閉上眼睛,王沅替他掖好被子,看著他睡著,才輕輕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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