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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皇后撫養,馮氏與王氏出身名門,處事公正有理,且待人寬厚大方,在宮裡宮外都受到眾人的稱讚,她心裡對這兩位母后很有好感,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生母也是一樣。
清泉宮掛有餘皇后的畫像, 畫中的人眉目細長,相貌柔和, 看著讓人覺得溫柔和親。可今日李湛告訴徽鸞, 她的母后是一個壞人, 還害死了大姐姐的生母,徽鸞心裡很難過,她說:“父皇, 您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李湛道:“如果你再來看望朕是為太子說什麼話,就不要來了。”
徽鸞頭一次聽他用這麼冰冷的語氣同自己說話,眼淚瞬時掉落下來,她捂著嘴巴,快步出了建章宮。
侍女告訴徽君, 道:“公主, 冬梅說二公主被陛下訓斥了,直到現在還在哭呢, 希望您能去勸勸。”
徽君把脖子一扭,“我不去,父皇病了,她該好生侍奉才是,怎麼還惹父皇生氣!這種小事也別告訴母后,母后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侍女懦懦地答應下來。王沅正好走進來,見她氣鼓鼓地樣子,問道:“誰讓我們徽君生氣呀?”
徽君搖搖頭,“沒有。”然後問道,“母親,您在愁什麼?”
王沅不想讓她擔憂,摸摸她的頭,道:“沒什麼,母后會處理妥當的。”
“不,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徽君站起來大聲反駁道,這麼多年來,王沅在她眼裡一直都是雲淡風輕,處理任何事情都得心應手,似乎從來沒有見她犯愁過。
但這次,徽君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的焦慮,可是事情是極其嚴重的。徽君鄭重地說:“母后,我已經不小了,可以為您分擔事情,您就告訴我吧,您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就去找公孫姨姨問個明白。”
看著女兒堅持的樣子,王沅拉著她坐下,然後讓人守住門,把事情都給徽君說了。傑米噠徽君驚愕:“父皇想另立弟弟為太子?”
王沅點點頭,“你父皇病重,只怕是很難了,現在有人主張另立二皇子,當然也有人仍然擁護太子。”
徽君惴惴不安,問道:“要是弟弟沒有坐上太子之位,日後被太子忌恨,那可怎麼辦?”
王沅道:“這正是母后發愁的地方。”
徽君突然說道:“母后,其實我覺得大哥當太子比二哥當太子好,如果是二哥的話,程昭儀是個大麻煩。”
“廢立太子的事情由你父皇與朝臣商定,我干涉不了太多。如果你父皇強自下詔,公卿以死相爭,拒不奉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王沅說。
徽君感嘆道:“真希望父皇能好起來。”
徽君都能看明白的事情,王沅自然心裡清楚,不管日後是太子還是中山王登基,她必須保證皇太后的絕對權威,讓皇帝不敢輕舉妄動。
王沅對女兒說:“徽君,母后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徽君忙問道:“什麼事?”王沅附在她耳邊交代幾句,徽君不住地點頭。
王沅兩日未去建章宮看望李湛,李湛遣了張讓過來椒房殿。徽君接待了他,道:“張公公,母后憂心父皇,身子微恙,剛喝了藥睡下了。”
張讓以為是王沅是因為東海王的事情與陛下賭氣,道:“公主,陛下畢竟是天子,娘娘若是與陛下生分了,豈不是讓給別人去撿便宜?”
徽君裝傻,“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母后確實身子不舒服,您要是不相信,您自己進去瞧瞧?”
“相信,臣當然相信,罷了,臣這就去回陛下的話。”張讓朝屋裡看了一眼,提高聲音說。
徽君跟在他身後,笑道:“公公您等下,父皇病了,我這做女兒的該去侍疾,我跟您一道去吧。”
張讓笑道:“陛下看見您應該很高興的,走吧,公主。”
徽君跟著他來到建章宮,獨自進了李湛的寢屋,李湛靠在榻上,拿著一本書在看。徽君踮腳輕輕走到他身後,然後像小時候一樣捂住李湛的眼睛,怪聲怪氣地問道:“猜猜我是誰?”
李湛笑道:“這宮裡,也只有你一個人敢這麼鬧朕玩了,徽君。”
“猜對了!”徽君鬆了手,坐在他身邊,“父皇,您該多休息,看書太傷神了。”
“沒事,朕已經睡了很久了,睡多了也不舒服。”李湛道。
徽君仔細打量他,李湛問道:“你看什麼?”
她心裡很難過,眼淚掉下來,“父皇你瘦了。”李湛在她眼裡一直是高山般的存在,穩固令人安心,跟現在的父皇完全是兩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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