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已經在脖子上套好了粗礫的繩索,就等著腳下的那塊木地板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沉落。
直到晏方白打來電話,確認瞳若水已經被安全送達宿舍,她那徹遍五臟六腑的揪痛感才稍稍緩過來一些。
“宛瞳,我……”晏方白交待完秋宛瞳託付給他的事情,試圖開啟另一個更為重要的話題。
“你別再說了!我要睡覺了!”秋宛瞳完全不給他機會,才說完這兩句話,就急急地把電話結束通話,然後,關機。
若水……若水……這樣算不算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呢?如果算,我要怎麼樣才能求得你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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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一點一點地沉下去,秋光已經有些頹敗,但在那些個日光柔薄的午後,仍是頗為溫暖。這時的天氣,大約是最適合特訓這樣需要動用體力的活動了。
秋宛瞳每天總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要和同學們一起站在晏方白麵前,接受他的各項指導及檢驗,只是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是學員,自然要在教官說話示範的時候盯著他看,可他偏偏那麼可惡,常常要在這樣的時候,乘人之危地將兩束能把人釘在牆上燒成灰燼的目光直直地向她打回來,迫得她不得不時時視線紊亂,避無可避。
而教官的失態甚至讓其餘的學員都已經有所察覺——本來麼,他們都是需要有這樣敏銳體會觀察入微的質素啊。於是,越來越經常地,大家的目光常常隨晏方白轉來,意味深長情態各異地投在秋宛瞳身上,如同無數面反光聚焦的小鏡子,照得秋宛瞳全身燥熱不安。
而秋宛瞳所不能想到的是,便是這樣失敗的自制,都已經將要突破晏方白忍耐的極限。
自從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想象中的幸福如同過年時的鞭炮紙屑,尖叫地狂喜著,無窮無盡的欣暢之感一片一片無邊無際地從天而降。那一刻,世界飛速地旋轉起來,什麼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一個多月以來一直在他心尖跳舞的女孩子,如今竟然真的就嬌怯不勝羞喜地縮在他的懷裡!她的軀體被抱在懷裡的感覺,真的跟想象當中一模一樣——不!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他像是被點中了某個穴道,全身血脈賁張,恨不得馬上可以做下許多許多的事情,卻又大喜過狂緊張越度,竟然呆呆的不能動彈。
可她那麼快就一臉驚怒地奮力把他推開,像是太早地搖碎了一個永不願醒來的夢。早熟的幻夢變成最致命的蠱咒,她已經妖幻成一個精靈,滿滿地佔據了他的整個身體,時時刻刻在他每一寸焦渴難耐的肌膚上游弋撩撥。每一小瓣的她都好像一條靈動邪魅的觸鬚,會說話會撒嬌,會輕易地把他煽點得情熱如焚,卻又偏偏在這一關頭化為虛影不可觸及,留下他一個人,如同發狂的困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教他如何按捺得住不要時時刻刻地去看她?他恨不能變成一雙魚妖的眼睛,能夠黏在她的身上,讓他可以每一分每一秒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直到把她看到他的靈肉裡去,再也不能逃開!
秋水伊人
這些天,秋宛瞳一直有些鬱郁的。在那件事情過後的第二天,她給瞳若水打電話,忐忑地既怕她不接,更怕她真的接起來。
而瞳若水畢竟還是接起來了,聲音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喂?”
“喂,若水……”一聽見她的聲音,秋宛瞳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愣了好一會兒才笨嘴笨舌地問:“你……你還好吧?睡得好不好?”
瞳若水好像輕輕笑了一下,是對這個問題不屑麼?還是悲憤?
“我沒事兒,謝謝你問起。”她的聲音清清冷冷,不容接近。
“若水,你……你能不能聽我說,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秋宛瞳忽然發現這一切很難開口說出來。
瞳若水靜靜地說:“沒事兒。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找到了幸福,我應該為你高興。”
這句話有點出乎秋宛瞳意料之外。她其實寧願瞳若水像那次對待那個狐臭女孩兒那樣,大大方方把事情全盤擺到桌面上來,什麼難聽的話都沒有關係,只要大家一切都坦白。
可是,瞳若水好像一夜之間已經長大。她成長的速度之快,遠遠超過了秋宛瞳的步伐,把她甩在後面,再也無法企及。
秋宛瞳難過極了:“若水,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對……我對方白師兄,一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
然而這句話卻是從一出口就錯了的——怎麼?我這麼苦苦思戀的人,竟然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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