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楚坐在自己樓門口臺階上的那個人,竟然是凜雋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甚至沒有力氣去——驚訝?欣喜?恐慌?難過?……
任何任何這樣的情緒,她都沒有力氣去產生。
凜雋銘慢慢地從臺階上站了起來。他穿著考究的西褲襯衫,顯然是直接從公司趕來,只是這樣的裝束,並不適合在沒有空調的地方待著。他自己也是那麼大汗淋漓的樣子,然而在看到秋宛瞳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也就是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吧?她整個人好像縮了水,本來就是嬌小的型別,現在越發細了一圈,甚至好像都矮了一小截,看起來乾巴巴的又黑又瘦,形容枯槁,神情萎頓,投向他的那兩束原本該是水靈靈的目光,此時卻只有迷離和空茫。
“宛瞳,你這是……剛跑步回來?”他按捺住內心那注劇烈翻湧起來的痛,只保留著一份恰到好處的關心,“這麼晚出去運動,不怕大腦皮層興奮過度晚上睡不好覺嗎?”
秋宛瞳看了看他,垂下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不會啊。是有氧運動,累一點比較容易睡得好。”
這麼說,你這些天一直都睡不好麼?
凜雋銘心疼得竟然開始感到一股無名怒火,燒得他口乾舌燥。他死死盯著眼前這隻瘦削得好像是故意瑟縮起來的小動物,不得不用力握緊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伸出手去把她拽到懷裡來,今生今世任憑天崩地裂人神共憤也再不放開!
“那……咱們是不是找個什麼地方坐坐?你現在一定得喝點什麼,不然該脫水了!”他看著她那張因為低垂下去而越發顯得雙頰凹陷的臉,這麼窄窄的,真的成了名副其實的瓜子臉,只有一個巴掌大,並且因為枯黃失水,更像是一片晚秋的楓葉。
秋宛瞳還是搖搖頭:“不用了,我累,我走不動了……”
在他面前,要一直那麼堅強原來是這麼這麼的難!她突然委屈得一塌糊塗,雖然真的很渴,也不能再補充水分。就讓這具身體嚴重缺水吧,否則,她還怎麼忍得住那必將噴湧的眼淚呢?
而且,真的好累好累啊……此時的秋宛瞳,只想不顧一切,靠在凜雋銘的身上,讓他來替她支撐,而他的無論多麼短暫——甚至虛假——的關懷慰藉,將是她還能繼續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凜雋銘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堂堂同維集團的總裁,竟然手足無措無計可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她那句話在他心底掘開了一片鈍沉沉的疼痛,如決堤的洪流般四下蔓延,遇見什麼都沒頭沒腦地撞出個千瘡百孔,瞬間氾濫了他七尺男兒的淚腺。
他忍耐著,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沒關係,我抱著你走!”
這句話一說出來,秋宛瞳輕輕地戰慄了一下。她還是搖頭,並且軟弱地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她用力低著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眼底氤氳著的那一抹被一點疼痛渲得清幽的甜蜜和酸楚。
因為這樣低著頭,她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也是悶悶塞塞被窒壓住的:
“謝謝你,可我真的什麼也不想喝。”
凜雋銘只好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終於下定決心開了口。
“宛瞳,你大概也猜得到,我今天……是為了雋辰而來的。”
絕口不提愛你
凜雋銘終於下定決心開了口:“宛瞳,你大概也猜得到,我今天……是為了雋辰而來的。”
秋宛瞳蜷著膝蓋,尖尖的下巴擱在交疊在一起的手臂上,哪兒哪兒都是嶙峋的骨頭,碰到哪兒哪兒都疼。她用力地沉默著,不肯說話,也不肯點頭,雖然她心裡已經崩潰地尖叫了起來——
是啊!不然還有其他可能嗎?若不是為了他,你又怎麼會想要和我有任何關係!——可是,雖然是真相,難道就非要這樣直愣愣地說出來嗎?非要讓我這麼疼嗎?
“宛瞳,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了?”無論她心裡是怎樣地歇斯底里痛不欲生,他又怎麼能聽得到呢?他只是繼續他的詢問,為了達成這一趟的目的。
“他……怎麼了?”秋宛瞳低低地問了一句。
“一連好幾天,他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知道在做什麼。我這幾天一直不在本市,前天才聽管家說到這件事情……下人都沒用,他在門口貼一張紙條,說誰敢打擾他他就和誰同歸於盡,他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昨天回來以後才找人把他的房門撞開,發現他已經休克了。把他送到醫院吊了一天的針,今天下午才醒過來,就跟我說了一句話,要我馬上把他送到丹寧士去。”
凜雋銘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